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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殿下追妻遥遥无期

作者:待千欢 | 分类:古言 | 字数:24.6万

第97章 我似乎,有些恨你了

书名:重生之殿下追妻遥遥无期 作者:待千欢 字数:2215 更新时间:2024-11-16 13:51:19

席沐烟只觉五雷轰顶,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在这一刻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吗?

“不,那也不该你来尝。”席沐烟试图化开他的内力,却只是稍一动,凌祁修便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吓得她忙收回了内力,一丁点也不敢外放。

“祁修,你放开好不好?你让我看看,或许我可以治的,你知道的,相信我......你放开好不好?”席沐烟管不来什么业报,如今最要紧的是将凌祁修带出去。

凌祁修仰头看了看山顶的震动,雪花不断附在他脸上,冰凉触感让他感受到最后一丝生机,正在慢慢剥离。

“救不了的,快走,烟儿......我、我不求、你原谅,只求、求你不要、忘、忘了我。”话落间,凌祁修将仅存的内力尽数附于席沐烟身上,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将席沐烟轰了下去。

“不......”席沐烟无法反抗,只能看着自己被送下山,任由她如何撕心裂肺,也无济于事。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烟儿,若是这辈子能护你平安一生,倒也不亏这重生一世。

“殿下......”影竹影笙,墨屿墨白只能眼睁睁看着凌祁修被大雪掩埋,逸尘见席沐烟已经离开,又见这四个傻子无动于衷,无奈只得运起内力,将四人裹挟,全力朝山下冲去。

雪崩整整持续了一炷香左右,就在刚刚血战的地方,出现一道身影,来人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口诵佛号:“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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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多久,席沐烟耳边传来席沐景,苏长洛与凌祁年的呼唤声,她缓缓睁开眼睛,直接用内力轰开自己周身的细雪,起身的一瞬间,便是朝雪山望去。

她既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之地是哪里,更不知道凌祁修被埋在了哪里。

“长洛,祁年,那边,烟烟在那边。”席沐景第一个发现了席沐烟,匆忙招呼着他们围了过来。

就在他们靠近时,雪地中不断钻出一个个熟悉的身影,逸尘第一时间便来到席沐烟身旁:“主子,你没事吧?”

然而席沐烟并没有理他,准确的讲,她根本没听见。

她在算,凌祁修大概会在何处,她得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

而醒来的影竹影笙和墨屿墨白,则是稍稍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雪,便深一脚浅一脚的再次朝雪上走去,四人一言不发。

而席沐景三人在原地等了许久,却再没看到有身影从雪地中出来,他们转头看了看正朝雪山上而去的四人,又看向沉默的席沐烟,三人心中都是一紧。

“烟烟......”席沐景快步上前,“烟、烟,祁修......祁修呢?”

席沐烟缓缓转头,脸庞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兄长,他在上面,我们上去找找吧。”

说完,席沐烟便直接闪身离开,不要命一般向雪山上冲去。

逸尘紧跟着也冲了出去,在身后匆忙大喊:“主子,不能再使用内力了,雪山如今不稳, 很容易再次引发雪崩的。”

席沐烟闻言匆忙停下,对啊,她怎么忘了这个,不能使用内力,现在不能再有半点波动,不然凌祁修该怎么办?

然后一步一步开始往山上走去。

席沐景瞬间瘫坐在地,祁修......在上面?

他呆呆的抬头,看向同样被震傻的苏长洛和凌祁年,木讷的开口问道:“烟烟刚刚说,祁修他......没下来?是吗?”

苏长洛眨了眨酸涩的眼眶,一把拉起席沐景,一手拉着凌祁年:“走,我们去找他,带他回家。”

---一个半月后。

莆田镇,席沐烟抱着白泽来到之前的客栈,让逸尘将之前在冰洞找到的东西,都送去了裁缝李伯家。

柯离和小鬼是一个月前回来的,两人忙完手头的事情,便一直在寻席沐烟的踪迹,可是一路上,她们都没能找到席沐烟留下的信号,回了趟七杀殿,逸尘也没回来,鬼手阁只在京都,主子肯定不会回京都。

两人便开始满江湖,漫无目的的开始寻找,直到听说雪山有异,猜测主子很可能会去,便抱着试试的心理找了过来。

等他们找到主子,两人还不知道主子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何事,只见所有人都发了疯一般在雪山寻找着什么,他们便找到逸尘稍稍了解了一下,才知道是太子殿下出事了。

一行人在雪山上寻了一个月,就差将那雪山翻过来了,可是......

仅仅只找到凌祁修的佩剑。

在耗尽最后一丝内力时,席沐烟开口说不找了,将佩剑交给了席沐景,让他们带着先回去。

席沐烟找掌柜的要了三间房,进到房间的一瞬间,白泽便从她怀中跳了下去,围着她脚边急的团团转。

席沐烟再也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

她望着地上血迹出神,这是第四次了。

这一个半月,她的心脏就仿佛是被一只大手攥住了一般,一阵阵揪疼。

所以......你所说的业报,就是这样吗?

因为我们破坏了这个世界原本的轨道,救了原本要死去的人,杀了原本还不能死之人,所以他们的因果,业报,便转到了我们身上。

是吗?

那让她重生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凌祁修,你身上到底背了多少?

楚家,寒阴山庄,黑袍人......

还有滨城那邢家,会不会也算在你身上了呢?

她仅仅只是补了一刀黑袍人,这业报都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他当时该有多疼?

你既已知后果,为何还要这般做?

值得吗?

席沐烟从包袱中拿出那块被她压在最底下的玉佩,“可笑,祁修,你我这重生......当真,可笑至极!”

“活这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总问我,能否原谅你,未曾恨过,何来原谅?”

“只是......一切从头再来罢了,我只是......不想再活在过去而已。”

“咕咕......”白泽在一旁急的直蹭她,席沐烟却丝毫没有搭理它的意思。

指尖缓缓摩擦着掌中的玉佩,凌祁修,我现在......似乎是有些恨你了,怎么办?

你......不来求原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