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中色之泰媪传
作者:水云笙 | 分类:古言 | 字数:9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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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正着说,反着说,反复横跳
“妙谛、愚茶、天虚、丁不三,你们可在逆反名单之中,范一飞、高三娘子、王万仞、花万紫、安奉日,吴道通,你们也是朝廷通缉犯。今日,齐聚在此,是等着我一网打尽。”白捕头在二三十个武林高手的包围中,还是镇定自若,一一辨认出他们的身份,仿佛胜券在握。
这可都是武林高手,身怀绝技,其中不乏朝廷要犯狡猾阴险擅长暗器。
靠白捕头单打独斗,唯恐落于下风。芍药心焦不已,在危难时刻,不由想起了孟婆。除了神仙,谁也救不了她们。
而此刻的孟婆正坐在酒席间,神色平淡的剥着新鲜的李子。素手纤纤,光滑的指甲透着粉白色。只见她的手指在李子的中间滑了一道,那紫红色的果皮便溢出红色的汁液。果皮很快与果肉分离,那干净白皙的手指捏着这颗红彤彤的果肉放在清透的瓷碗里。
很快,她怀里伸出一只小手抓着瓷碗里的果肉。小小的樱桃嘴嗷呜张开,咬了口果肉,鼓鼓的腮帮上染上了红色的汁液。
从席间走过的商贾千金与夫人,见到孟婆怀里的槐序,都捂唇轻笑。
“这个公子哪里人呀?好生美丽。从未见过,是王少的亲戚么?”
有个小姐面带娇羞的问着同伴姐妹。
“他身上的衣裳是哪家裁缝铺做的?好厉害的做工,看不出一个针线孔,真是神奇的裁剪。”另一位穿着时新衣裳的夫人,上下打量着孟婆,赞叹她的衣着。
“要不是家财万贯也养不出这般气质,看来是世家公子了。可惜,好男风,他怀里的娈童真是恃宠而骄。”尖酸的声音透着嘲讽,明媚大气的千金眼带歧视,颇为傲慢的走过孟婆的酒席。
“懒惰虫就靠着色相勾引有钱人,卖屁股吃软饭,无耻卑贱,自甘堕落。”跟着千金身边的矮丑小姐也跟着损道。
“哼。”怀里那个小娈童气鼓鼓的盯着她们,小肚子都涨大了,像个球似的圆滚滚。
看有人笑话槐序,孟婆若无其事的继续剥着李子,还是照常。等剥好了果肉,自己尝了口,汁液把她的红唇染得愈加殷红,似乎可以滴出血。她摸着怀里生气的槐序,把半个李子含在嘴里咀嚼出汁,忽而低头含住了那张樱唇,缓缓伸舌把嘴里的果汁度过去。
如此风流放旷的举动,让那些千金小姐们都羞得扭过头撇开眼。不过还是会有人含羞带怯的偷视着孟婆。
被孟婆吻着的槐序,又惊又喜,立马忘了刚才的不开心,此刻雀跃得要飞起来。
酒席里陪那些纨绔子弟喝酒的丫鬟歌姬也会被轻薄调情,作为过来人的夫人们倒也不会大惊小怪,只有未出阁世面少的小姐千金会害羞。
“姐姐,你故意的。”槐序知道孟婆这乍来的亲吻是在挑衅那几个嘴巴不干净的千金小姐。
“她们语带不敬,正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得不到就想毁掉的邪恶心态,损人害己。对付这种人,要比她们更开心。”孟婆比那两个小姐更傲慢,哪里会忍受这般奚落。
果然,那两个尖酸刻薄的小姐像吃了屎一样恶心得无以复加,却无力阻拦孟婆与槐序,除了愈加怨毒的眼神。
“你吃饱了吗?”孟婆揉着槐序的圆脸,像在摸一块酥软的奶糕。
“你摸摸我的肚子。”怀里的小家伙白嫩可爱像只小兔子,翻着身子面朝着孟婆的胸口,期待被抚摸。
“她们说我是娈童,姐姐,我是不是配不上你啊?”槐序现在做着书童打扮,穿着绿色短衫长裤,头发盘成两个花苞,像个荷叶精灵。可是,她看起来好小,永远十五岁,站在孟婆身边就是个小孩子,一点也不像情侣。
“你在意这个外貌的话,我也可以变小,跟你一样。”孟婆身材高挑,穿着与其他世家子弟相同款式颜色的长袍,还是难掩风姿,是最出色的那个。孟婆也不会有多在乎外貌,早习以为常了。
“好啊,那你变成八岁的样子,让我看看你尿床的样子。”槐序拍手,但是提着更好笑的请求。
“我不要。”那多尴尬,谁八岁还尿床。孟婆觉得过分了,也不再一味依从。
“哼。不好玩。”槐序娇哼着,把脑袋挤入她胸口,嘴上说着讨厌,可身体贴得紧紧的,也不怕被那对玉峰捂死。
“你太坏了……”宽大的蓝纱罩衣把孟婆的好身材遮掩了住,正好给槐序打着掩护。察觉到胸口洇湿了片地方,孟婆羞赧着脸,轻手拍拍怀里圆溜溜的小脑袋,随后把衣衫掩在槐序身上,强作冷静的喝着茶。
此刻,大堂中央的司仪拿着礼单唱喏道:“玲珑坊吴老板送错丝白锦香囊一组,绿釉狻猊香炉两个,溜金蜂赶菊别针十组,金珐琅九桃小薰炉三双。”
“周记珠宝店曾老板送双耳同心白玉莲花佩一对,赤金合和如意簪一双,九曲金环嵌宝甲套六组,蝴蝶鎏金耳环三对,姬柳然慧心累丝碧珠钗二十只。”
“陈记古玩店陈少爷送流光溢彩琉璃盏三只,南海夜明珠五枚,天山浮沉木雕花软梳一对,镂空龙骨流苏折扇一组,墨色绝尘紫竹箫一盒。”
第54章 正着说,反着说,反复横跳
“李会长千金送和田碧玉带沁巧雕镂空厚实大藕路路佩一对,勾彩缕金沉水香篝一座,上等北海黑墨珍珠两对,紫檀帛画镜锦妆匛一个。”
当司仪点到李舜华礼单的时候,那个珠光宝气的小姐正带着家丁出列,提着红绸装饰的礼盒呈上。
这李家出手阔绰,也完全在众人意料之中。王有财看到李舜华两眼立马眯成了一道缝,色咪咪的打量她的身材脸蛋。
“恭喜王少得偿所愿,得到了心上人。祝你们喜结良缘,白头偕老。”李舜华祝福道。
这个王有财可不是什么好鸟,对王娡那是利用与占有欲作祟,此刻见到李舜华又春心荡漾,意图染指。于是笑道:“本少爷的心上人可不止一个。李小姐典雅大方,能娶到你才是我的梦想。”
刚娶了个就想着第二个,这王少真是实诚人,明明白白的花心。
“王少说笑了,这些日子,你为王娡惹得满城风雨,多情少爷追才女的事如今家喻户晓。”李舜华也不恼,对孟浪纨绔对付得自如。
“男人不可能只爱一个女人。以后本少爷想要八抬大轿抬你入门做正房!”王有财臭不要脸的说着,看似在开玩笑,神情戏谑,可颇有些志在必得的自信。
这里的客人大多数是来迎奉讨好的,也没什么达官贵人,连王老爷与夫人也不在场,自然是王有财横霸全场,故而言语轻薄,肆无忌惮。
“王少说得有道理,这男人三妻四妾,司空见惯。”有人便出来附和了王有财。
那个人不曾冒头,只是坐在席间说话。李舜华眼角余光扫了扫,按下心中的恼火,仍旧端着得体优雅的姿态,说道:“本小姐喜欢寄情书画,而王少自有乐趣,志不同道不合,还请王少另找志同道合的佳人。”
这个纨绔子弟终日就吃喝玩乐,不思进取,胸无点墨,如何能让李舜华青睐。
“李小姐此言差矣,本少爷也对诗词歌赋,笔墨丹青有所涉猎。不信的话,一会儿便来两位国子监的助教。当时,一起谈论这书法笔墨。”王有财背后的势力,早已上通朝廷,与国子监的祭酒也有来往,故而无人敢去拂他的意思。
席间的客人拍手叫好,奉承的话不绝于耳。
听着这些拍马言辞,李舜华无语的回到座位。正巧,她身旁的阴云秋轻声说道:“你跟我一起坐。”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都是王家的势力,从江南来的李舜华与阴云秋自是不能当面冲突。
“多谢秋姐姐。”李舜华与阴云秋相识已久。按着辈分,阴云秋与李会长是同辈,故而李小姐应该叫阴云秋姑姑。
但是阴云秋总是摆着万事不上心,喜怒不形于色的神情,让李舜华生出些叛逆之情,非要喊她姐姐,等看到阴云秋脸上的无奈与笑意,就会感到开心。
也不知这是什么缘由。
“王少,恭喜恭喜,我们来迟了。”两个国子监助教姗姗来迟,对着王有财作揖。
“本少爷可不会夸大其词,无中生有。”王有财脸上有光,便沾沾自喜,对李舜华说道:“李小姐喜欢丹青妙笔,既然助教来了,就请他们来画几幅人物画。”
说着,王有财就让下人抬上来画桌与笔墨纸砚。随后对助教说道:“两位老先生,今天王家的喜日,请你们给在座的客人画幅全宴图,以做观赏。”
这下客人们小声议论着,神态各异,有羡慕的也有淡然的,又惊喜的也有自愧不如的。好画师千金难得,也只有大财主才请得来国子监助教来画画。
“我觉得这两个老头也是沽名钓誉之辈。”槐序看着画案上的丹青,撇撇嘴,小声的对孟婆说道:“姐姐出去,完爆他们十条街。”
那张樱桃小嘴叭叭说着不停,贴在耳根底下那个地方摩擦着,痒痒的湿湿的。孟婆偏开头,脸上有丝不自然,哪会去对付那两个助教,低垂着眼帘,掩饰异样的情愫。
“他们的画布局精致,太计较工整,少了生气,人脸神情呆板,再好看的人也逊色了大半,只有形没有神。”槐序像只小鹦鹉还是贴着孟婆的耳根叭叭说着,挑剔这个挑剔那个。
“我说不出来,哪里不好。”孟婆慵懒的坐着,脸颊浮现红晕,仿佛是喝醉了。
“那你喜欢吗?”槐序轻轻啄着她的脖子,旁若无人般调情。
“不喜欢,让它去罢。人对于不喜欢的东西很是较真,寻找漏洞瑕疵,不断批判。可世上的话,正着说,反着说,反复横跳。除了吵闹,便无甚新奇。即便我不喜欢,也不想让人知道。”孟婆如今少了从前的锋锐凌厉,愈加宽容大度,对不喜欢的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姐姐,我,嗯,嗯,我想要你。”仿佛有难言之隐,槐序小脸通红,双手紧紧的抓着孟婆的肩头,身体烫了起来。
这个小魔女总会在孟婆毫无防备之下来个突发情况。
说到这个性事,孟婆与槐序很是契合,只有在欢爱的时候,她才能表述自己的情绪。
客厅那边,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正在笔画丹青,众人附庸风雅。而一旁的耳房里,正是旖旎气氛,情欲燃烈。
刚进了房间还没拴上门梢,孟婆就被怀里的少女贴在了门扇上。衣衫散落了大半,挂在腰上,露出胸口雪白的风光。
“嗯。”孟婆低头急喘着气,伸手把门反锁上,这才放松了身体,软软的抱住了怀里的槐序。
这下不必担心有人会撞见她们的好事。
“姐姐,你真好……”槐序双手丈量着孟婆的胸口,满足的叹慰,随后轻吻着那为她盛开了千百次的花朵。
已经绵软下来的身体,倚靠着梁柱上借着力量。孟婆发丝凌乱散在脑后,衬着迷离情动的脸,仿若缓缓盛开的曼珠沙华,绝艳妖异。
如今槐序要她的时候,只撩拨两下叫两声姐姐,就能得到最温柔的爱抚。这便宜可是占大了。
她们头发已经合在了一块分不清谁是谁的,衣衫甩的遍地都是。亲热了大半个时辰,还在恋恋不舍的亲吻着。
忽而隔壁响起了一阵鼓掌声,还有溢美之词,打扰到了她们。
“先到这里。”孟婆神志回来了,分开了唇,把盘在身上的槐序放下来,轻轻对方的额头加以安抚。她身上的痕迹太多,脖子上都是一圈吻痕。看来又得换套衣服,于是,她变出了套天青色的中领长衫,外罩了两层纱衣,穿得比分才更严实。
“好烦他。这恶少,一会儿我要好好收拾他。”槐序穿着粉色的小衣服,左脚点地用力碾着鞋尖,气鼓鼓的说道。方才与孟婆忘乎所以渐入佳境,偏偏被打扰了,这种事做得不上不下很不好受。
“还有件事要办,隔壁应该差不多了。”孟婆来王家参加宴会,是有备而来。
这时候她们再回到酒席,那中央画画的助教已经画完了。
“李小姐,你觉得这画如何?”王有财让下人把画裱起来悬挂在大厅的墙上,而后还得意的问李舜华。
“大家的画工,自是炉火纯青,小女自愧弗如,不敢指摘。”李舜华露出谦逊之色,回避着王有财的纠缠。
看着天色,已快傍晚时分。王娡应该得救了吧?李舜华正对着外面出神,心思已不在丹青上面。
此刻从内院出来的家丁跑到王有财身边小声回了句,“爷,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