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神色阴沉不定，看着下方的楚南，杀意凛然“这东西是你搞出来的？好本事！”

看上去好像是在夸奖，实际上已经在思考要不要释放大招直接干掉楚南了。

小丑眯眼，感受着未知的结果，心中火大无比“什么情况？释放那一招结果都是未知的么，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要知道它这一招可是堪称无往不利的，从它觉醒灵智开始，到现在足足过了五百多年，从来没遇到过对手。

“难道这些家伙是跟我一样的存在？天生灵异，所修皆是灭世道！”

小丑不得不开始有这样的猜测了

地上的楚南脸上露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点了点头。

“没错，不用惊喜，也不用意外，这不一直是你使用的招式么？”

楚南的身边，所有人都安然无恙的站在地上，马天他们更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天空中的小丑。

小丑现在真的感觉自己像一个小丑，脸皮好像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它下意识的怒声反驳“你在胡说什么，我可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手段！？”

这种被泼脏水的感觉更是让它怒气冲天，随着它情绪的变幻，整片天空的云都变成了纯粹的黑色，一股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觉自己面对的就是天威。

楚南并没有因为这等气氛有什么情绪变化，不过为了照顾其他人的情绪，还是问了蓝风他们一句“兄弟们，有没有会发光的？”

包风雨点头，凭空召唤出一堆冰块，一道道蓝色的流光不停的在其中流转着。

天蓝色的光把楚南的脸映照的阴沉不定，甚至于被光照到的人都凭空增加了一种神秘感觉。

楚南收回看向蓝色冰块的目光，抬头看着无尽黑夜，淡然道“你想说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难道你一直以来不是在用幻境操纵别人？”

黑夜中传来小丑雷霆般的声音“当然不对，我做的可都是真实的，甚至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是真实的，我满足了每一个许愿人的愿望！”

它越说越气，自己千辛万苦做出的事情这就付诸流水了，而且那个家伙还要说这是假的，他来莱的！

“退一步越想越气！”

劳资可是s级诡异啊，居然拿劳资当傻子耍，干他！还干不过…

小丑的黑云不停的翻腾着，许久后才幽幽开口“你他娘的到底想表达什么？想怎么样？”

闻言，楚南不由愣了一下，怎么肥四？这小丑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应该是错觉吧。

“我只是想说，你之前做的都是假的，你们说对不对？”

最后一句话是楚南对身后众人说的，马天他们神色复杂，感觉哪里不对，又感觉好像是对的。

“是啊，我们好像被人当傻子耍了”

金白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连忙开始捧场发言，一件事的发展一定要有一个主导者，然后才会有从众人的出现。

马天他们原本有些混乱的思绪瞬间被这句话扯出一条线，一条无比清晰的线。

“这些奖励都是假的，都是幻境，我们这段时间都被耍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直接对小丑行为做出一个定义。

楚南闻言轻轻一笑，一切正如预料般发展。

唯有天空中的小丑还有些懵逼， 同时心中莫名的怒火中烧，大声吼道“我不是！我没有！你们不要塔玛的冤枉我！”

一个两个的都在冤枉我，我可太难了！

“哦对了，我可以把你们其中一个人送出去，让他确认真实还是虚假！我可以保证，刚才完成的每一个人的愿望都是真实的！”

小丑灵光一闪冒出了这个想法，忙不迭的说了出来，同时心中暗笑“怎么样？没想到吧，劳资马上就要翻身了！”

然而此话一出，被完成任务的人却都沉默了下来，他们跟小丑之间已经没有了信任度，自然对什么都会怀疑一番。

唯有马天，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自告奋勇走出人群，他仰头对着满天黑夜，淡笑“把我送出去吧”

“不要冲动，说不定这是恐怖的阴谋！”

“是啊，马天，我们还是等待金白老大他们做决定吧。”

“…”

与马天相熟的人纷纷劝说着

包风雨皱眉看着这一幕，转头看向旁边的楚南，悄声询问“真的没问题？”

楚南点了点头“这件事，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唯一的意外，只是为了防止小丑发动什么无法掌控的能力，从而导致人们的行为失去意义，现在已经找到避免的方法，那么一切已然要结束了。”

“不过，我还是过去跟他说一下吧，没必要做无意义的牺牲”

说完，楚南上前对马天低声说了一句话，随后在马天错愕的眼神中回到原地。

马天深深的看了楚南一眼，随后转头看着昔日同僚，坚定的摇了摇头“你们知道的，我是不在乎自己这副残破不堪的身躯的，但是你们不一样，不要再说了，我就是最合适的。”

黑夜中的小丑已经快吐血了，劳资真的是要把你送出去啊，搞的跟要死了一样！

小丑可没时间一直等他们商量叙旧，直接一道灰雾打在马天身上，灰雾散去之时，马天已然消失不见。

“啊啊啊…”

“马天啊，你糊涂啊，怎么就做了这种事？”

啜泣声不断响起，好像马天与世长辞了一样。

小丑“…待会儿我就把这家伙送回来了，人肯定不会④的。”

话音未落，天空中忽然出现一副画面，里面正是刚刚被送出去的马天。

“看到了吧，他现在正在他家里呢，而且这一次，是全程直播，所以绝对不会是假的，等他再回来帮我证实，就没办法再说我是假的了吧！”

画面中，马天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相拥而泣的母女，心中无比震撼，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如果恐怖实现愿望的能力是真实的，那么这一切将永远不会结束。

想到这，马天不由微微皱眉，听着耳边传来恐怖的声音，他心里更是忐忑无比。

“马天，说出你看到的一切。”

马天蹙眉，想要说什么都看不见，开口时却变成了另外的话语“是的，我的妹妹确实复活了！”

是的，之所以要改变话语，就是因为楚南刚才对他说过的话。

“如实说出你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