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得意地说：“你们不要以为我今天请你们客，就会对你们宽容。你们谁占了我的房子赶快给我腾出来，你们谁拿了我家的东西，赶紧给我还回来。实话跟你们说，今天我跟派出所的关系你们看见了，以后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千万不要得罪我。

“呃，对了，二大爷三大爷，一大爷怎么不来啊？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张扬吗？”

二大爷刘海忠赶紧回道：”张科长，一大爷要照顾聋老太太。聋老太太说她吃不得太油荤的东西就没来了。”

“咦？！聋老太太，那个装聋卖哑的老家伙还没死吗？”

趁着酒意，张扬来到了中院，在许大茂的指引之下，他来到了易大爷家踹开门，“易中海，你贵为一大爷，今天我请客，你怎么不来？这点面子都不给，我看你以后怎么在轧钢厂里面混。”

“哟，原来是张科长，欢迎欢迎。我们三位都上岁数了，想吃点素的，太油腻了怕消化不好。”

“易中海，既然你老了，那就让位吧，明天我去厂里面跟厂长他们说你不用当8级工了，当个四五级工足够了。”

易中海一听急了。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还能忍吗？“张扬，都邻里邻居的，事情别做得过分，我们的确是有事儿不能去，你怎么能胡乱收拾我们呢，我们哪里又得罪你了？”

“你知道不？在四九城我们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儿，你不给我面子，我就不给你里子。”

“张扬，你知不知道你做事情太过分了，中午你打了何雨柱，今天晚上又跑到我家里来捣乱，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仗势欺人？”

龙老太太这时在娄晓娥的搀扶下来了对张阳说：“张阳，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咱们别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了，但凡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个装聋卖哑的死老太太。我早就对你看不过眼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你就是大观楼里的贾母，你凭啥？你有何资格？”

“张扬，你随便怎么骂我都行，我一个将死的老太婆无所谓，你还年轻，你别走你爸爸妈妈的后路。”

“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把你们一个个恨得牙痒痒！那时候但凡你们一人省一口粮，我爹妈会饿死吗？”

“张扬，那时候大家家里都不富裕，没有多余的口粮，再说你爸爸妈把大院里面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谁愿意帮他呢？所以你爹妈去护城河里捞鱼淹死，那是咎由自取，再说你这个做儿子的当年在哪里？”

张扬一听易中海这话，一时语结：“我……我在哪里属军事机密，我凭什么告诉你？易中海，许大茂说那一年院里成立了互助会，你凭什么不让我爸妈加进来？”

易中海冷笑道：“你最好去问一下你爸妈，可惜现在问不到了。责任在你爸妈，自己没有把粮食拿出来加入自救会，仗着有你寄回来的钱票自己开小灶，还时不时地吃肉。你爸妈出事有两个原因，一是粮食被老鼠偷走，二是自己下河捞鱼被淹死。”

“易老鬼，你说老鼠偷吃粮食，鬼才信，我怀疑是你们偷的。”

“天地良心，我们院里面的人是不会干那样缺德的事儿。”

许大茂指着看热闹的贾棒梗说：“棒梗这个王八蛋就经常来我家偷东西，一大爷，打脸了吧 。再说五年前棒梗9岁吧，他不能偷吗？”

贾棒梗一下子懵了，对前身那时的事情没有记忆。

易中海看了贾棒梗一眼继续说：“张扬，我们接到通知，从护城河下游把你爸妈带回来知道我们有多难吗？我们一个个拖着有些浮肿的身体去做的，现在还得不到一声好。你问二大爷，三大爷他们，你许大茂当时和晓娥去娄家了。”

二大爷、三大爷和院里其他大爷纷纷附和。

“不可能，我之前寄了好多钱票回来。”张扬一时接受不了这事实。

三大爷阎埠贵这时说：“张扬，事情的确是这样的，街道后来给你爸妈处理完后事，动员我们翻箱倒柜地找那些钱票，钱票没有，反而找出了几只大老鼠，个个差不多有半斤多，后来我们就把它吃了。许大茂，就数你吃得最多，你还问这是什么、怎么那么好吃？”

贾棒梗倒是在前世听爷爷说他小时候吃过，他的前身吃过了吗，可惜他没有印象。

刘海忠辩解道：“张科长，有一说一，您父母真的是在护城河里出的意外，你可不要迁怒好人。以前帮你爸妈处理后事，今天我跑前跑后都是不遗余力的，你可不能错怪我。”

张扬恶狠狠地说：“易老鬼，今天暂时放过你们，明天我去问街道，但凡有一点出入，我让你们好看。”

许大茂赶紧扶着张扬说：“张科长，你今天酒量真好，一个人陪派出所那么多公安，走，再去咱们家喝点，你那屋子不知道二大妈、三大妈她们收拾出来没有？”

人群渐渐散了，贾棒梗回到正屋，何雨柱紧紧握住妈秦淮茹的手，她全身都在颤抖，眼泪流个不停。

秦淮茹见贾棒梗回来，努力平复克制了一下，“棒梗，妹妹们都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暖瓶里面的水我听你的，给你柱子叔擦洗了一下，发现他的淤青好了很多。”

“妈，你们也早点睡，暖瓶里的水别浪费了，你们都要多喝，那我过去了。”

贾棒梗出门看见卫忠正等着他。

贾棒梗冷冷地对卫忠说：“我是该叫你卫叔叔，还是叫你卫副科长？你们首长不是说永不录用，发回原籍吗？真好笑！”

“你不是骂过我们只是刀吗？我们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你这把刀是来监视我吗？还是想对我的家人不利？”

“我们始终不会放弃对张首长的死因调查。再说我，我就没有自己的家人和生活吗？我也要养家糊口的，所以这份工作适合我。”

“我也对你们张首长的死感的感到十分意外和高兴，那个王八蛋怎么那么快自杀了呢？”

“你……我跟你说我现在去首长家，你帮我照看了一下家，别让小偷光顾了。”

“卫副科长，你是不是听了许大茂的话，觉得我就是个小偷。”

“没有证据的事儿，我不能乱说。纯粹拜托，因为这里我跟你算最熟的。”

目送卫忠出了月亮门儿，贾棒梗回到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