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又能说什么，总不能把所有事情合盘托出吧，于是无奈地说：“老太太，张骄可能跟小当有缘分，她在昌平认识小当，不料机缘巧合跟卫科长来到这里，再遇小当。”

聋老太太或许看出什么来了，没有刨根问底，问起贾棒梗今天的安排。

“老太太，您有什么安排吗？”

“我多少年没去冷水河了，你能陪我去看看吗？”

“这没问题，奶奶你要去吗？”贾棒梗爽快地答应，然后偏头问贾张氏。

“我就不去了，眼看秋天来了，我要给你们做一些棉鞋。”

贾棒梗扛着槐花扶着龙老太太，拎着凳子，身侧跟着张骄和小当。

聋老太太一边走，一边感叹一切变化太大了。

在胡同口贾棒梗居然看见了唐冲。他礼貌地上前说：“老太太您吉祥，唐家小子给您请安！多少年不见您出胡同，这是要到哪儿去？”

“哟，这是唐家的小子啊！趁着今儿天气好，去冷水河走走！同去？”

“那感情好！棒梗，凳子都带上了，给我吧。”

大家慢慢悠悠到了护城河。

阳光从左侧照射过来，柳荫开始稀疏，河面波光粼粼。

没想到还有更早的三大爷阎埠贵，贾棒梗远远地打趣道：“三大爷，明天开学，你不去开会跑来摸鱼了？”

可惜三大爷听不懂“摸鱼”，远远地跑过来说：“老太太您好！没想到今儿您也有心来河边玩。”

“小阎你真早啊，我没想到走过来都出了一身汗。我都七老八十了，但冷水河变化不大。”

三大爷打了声招呼，便去追他的鱼竿了：一条鱼上钩后把他的鱼竿都拖走了。

贾棒梗找了一个平坦的柳树下，让聋老太太坐下冥想，她的人生岂是刚刚轻描淡写的几句。

小姑娘们在附近扑个蝶啥的，贾棒梗倒退着和唐冲向远处走去。

“棒梗，你今天不捉鱼了？”

“我最近吃太多鱼了，有点讨厌鱼腥味了。”

“我没有啊，昨晚的鱼真的太好吃了。”

“那你下回去捉吧。”

“棒梗别难为哥了，你知道我没那水平。给你透个底儿吧，哥回去想了一下，这一天游手好闲的，不是个办法，想请你帮我支个招。”

“办法倒有，只是事情是有风险的，你再容我想一想。”

“棒梗，哥求你别想了，赶快支招吧。”

贾棒梗决定考验一下唐冲，他们下到了冷水河（即护城河），他对唐冲说：“唐哥，咱们做个游戏好不好？你把头埋在水里，你觉得不行的时候，你就向我摇手，我喊停的时候，你再起来，敢不敢？”

“棒梗，我水性不好，你可不要把我淹死了。”

“放心吧，唐哥，我不会让你淹死的。不过可能会喝点水，你愿意就干，不愿意就拉倒。”

“棒梗，你是在考验我？别回答，我知道怎么做。”说完唐聪把脸埋到水里。

贾棒梗默数着，40秒，唐冲开始摇手，他对着他说：“再坚持5秒就可以啦，4……3……2……，再坚持5秒，4……3……2……，最后再坚持10秒，10、9、8、7、6、5、4、3、2……”

贾棒梗还没有数完，见唐冲居然不摇手了，赶快把他拎了起来，把他脸上的水收入空间，猛拍他的背。

不一会儿，他开始激烈咳嗽，待咳嗽平息，说道：“棒梗，哥过了考验了吗？”

“唐哥，我觉得你是通过了考研，但我们做的事儿可能会让我们都走上断头路，所以你后悔还来得及。”

“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一生贫困太难受！”

“唐哥，我们还是要单线联系,你向下找一个十分靠得住的人，这样发展两级，让他们只知道下级，不能越级知道上级。做到明明知道某个人是咱们这一条线的，但也不能相认。当然考验的方式不可以模仿我刚才的动作。”

“行，听你。到了我下面是不是可以多发展几个？”

“第一级就是最下面一级分两组，各找4个；倒数二级找两个人，第三级两个，第四级就是你，第五集则是我，我上面当然还有人。第1级的工资是20块每月，每往上一级工资加5块，每一年涨月工资两块。”

“那我月工资就是35块，这也太多了。”

“钱越多，你的责任也越大。所以查到到了你这里，你必须咬牙扛着。”

“棒梗，那我们怎么做？”

“其实也不算什么多坏的事儿，就是咱们拿粮食或者钱去收古董。”

“什么价格？”

“一件古董兑十斤85面粉，或者一块五，特别珍贵的可以翻倍。”

“棒梗，什么时候开始？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我给你一块钱，你去买一些可以装十斤的小口袋，中午来我家吃饭，我给你准备一些，你去摸摸底。对了，两个小组的四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以演一出双簧，打个架、决裂什么的。”

“好，我知道了，我再下去想一下；如果有更保密、更好的方法，我跟你说。”

贾棒梗回到聋老太太身边，她埋怨他道：“棒梗，你怎么欺负姓唐的那小子？”

“老太太，您看错了，我没有欺负他，我在教他憋气呢。中午他还要来我家吃饭呢。”

“没有就好，这个世界是需要有朋友的，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人是很难成事儿的。”

“老太太，您教训的是，我一定团结可以团结的人。对待敌人要像秋天扫落叶一样冷酷彻底，对待朋友像春天般温暖。”

“少贫嘴！你说中午请姓唐的那小子吃饭，你拿什么招待他？”

“老太太，您想吃什么？他必须要以您口味为准。”

“你呀，都快把我的嘴养刁了。可惜你明天就要去昌平了。”

“老太太，您放心，周末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那我就要享你棒梗的福了。”

“必须的！”

让老太太她们又多等了一会儿，贾棒梗开始摸鱼了。

中午贾棒梗从空间拿出空间新出的菜籽油，把鲫鱼先煎了一遍，再和着豆腐煮汤，主食是易奶奶做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