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外婆担心地说：“现在这事儿都传遍全队了，以后让湘茹这孩子咋办？大哥也真是的，这么好的事，怎么就不能答应呢？”

张信义也叹气道：“唉！我刚刚回来就去找他商量代理队长的事儿，他气鼓鼓地跟我说了这事，让我回去好好劝劝忠民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劝了半天也是没劝动。秦老二，要不你去试试？”

“算了，我怕他打我。”

看来非得我贾棒梗去对付那个老顽固了。

刘斌突然把话题扯到贾棒梗头上了，“棒梗，娄晓娥同志转达了你奶奶对你们兄妹俩的挂念，问你们中秋节怎么不回去？”

贾棒梗尴尬一笑：“自古忠孝不两全，队上活计多，这又是一个‘双抢’，所以没顾得上。”

张信义补充道：“小刘，你回去带个话，棒梗完全是一个合格的社员，干活比队上的大牲口都强。”

在贾棒梗彻底的尴尬中，大家哄堂大笑。

张信义接着补充道：“棒梗，以前说好的，你的牛要秋耕种麦子、油菜的。”

“张爷爷，你不地道啊，骂我不算，还打我的瘦牛的主意。槐花吃好没有，咱们上外婆家躲债去。”

刘斌又说：“棒梗，何雨柱师傅让你们周末回去。”

“知道了。”贾棒梗远远地扔下一句话。

贾棒梗到外婆家就迎来当头一棒，“贾棒梗，滚出去，休想来我家看笑话。”

贾棒梗没反应，槐花被吓哭了。

“槐花乖不哭，外公到更年期了，脾气不好。”

“王八蛋，敢骂我，真是有爹生没爹养的玩意儿。”

“所以外公，我们靠自己，没想靠您。再说，以您这样子，不等我们靠上去，你先把树给砍了。”

“你要点脸就自己出去，免得我把你扔出去。”

“你为什么不讲道理，非要讲武力？”

“我跟你一破孩子犯不上。”

“那咱们去祠堂说理也行，打架也行。”贾棒梗说完，把槐花递给眼睛红红的外婆。

外婆对外公说：“当家的，你轻点，别伤着孩子。”

“多什么屁话？小心老子连你也揍，瞧你一天天地在干嘛？大的照顾不好得病没了，二的、小的害老子颜面扫地，儿子被你教得像个窝囊废。”

小姨秦湘茹哭着回道：“爸，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思想还那么旧？我就是看中忠民哥，这是自由恋爱，你包办不得！”

“老子生了个不要脸的秦淮茹就够了，你想乱来，我今儿打死你丢水库里。”说着，秦效忠就挥起巴掌打小姨。

在几声“不要”中，贾棒梗接住秦效忠的巴掌，把这个祖上身材不高的干瘦老头儿抱起来，一起进了祠堂。

途中，贾棒梗中了他几计暗算，“死老头儿，我是你亲外孙，你竟然下黑手。”

“战场上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秦老头儿，这不是战场，是家里！你有种戍边杀敌去。”

“老子要守陵。”

“你就是一个软蛋，只致在家里、队里作威作福。”

“王八蛋，纳命来。我知道你的拳是张忠民那王八蛋教的，今儿让你领教我正宗秦家拳。”

贾棒梗和秦效忠对骂着、对打着。秦家拳果然比贾棒梗的高明太多了，但他有一身黑“皮甲”护着，加上身子被“易筋经”锤炼着，频频击中的拳打脚踢没有什么厉害。

贾棒梗听到外婆、小姨在外面痛哭，决定不学第二遍秦家拳了，一个“猛虎扑食”将干瘦老头抱住，双双倒在地板上再用脚夹住他的脚，在秦效忠的耳边说：“他尊称您为外公，希望您见好就收。”

“小王八蛋，有种放开他。”

“外公，您瞧把自己累成啥样了，何必硬撑？当着列位祖宗的面，你有没有反思自己做得可对？”

“王八蛋，我哪里做错了？”

“你……有没有做错，让祖宗决断，你敢吗？”贾棒梗临时想了

“我坐得直、行得端，有何不敢？”

“好，就让祖宗裁决。你向祖宗报告你最近的所作所为，如果香烟是笔直的，证明你做得无瑕疵，如果香烟歪了，证明你做事不公道。”

贾棒梗见外公四处打量，知道他在看是否有门窗没关。

“好，就这么办，你可不能吹风。老子不信祖宗会偏袒你。”

“外公，你跪下祷告吧，我保证离香远远的。”

秦效忠果然跪下祷告道：“秦将军及白杆军的列祖列宗，不孝子孙秦效忠向您们禀报对小女湘茹议亲之事。小女私定终身，对象竟然是二女淮茹之未婚夫婿，实乃罔顾父母之命，毫无廉耻。”

秦效忠这话一出，贾棒梗冲香烟排出空间的空气，用力过猛，香烟紊乱，香头一红、灭了。“外公，老祖宗生气了。”

秦效忠一见说：“贾棒梗闭嘴，你休要捣乱。点上重来。”

贾棒梗把香重新点上，退开。

秦效忠再次祷告，香烟在贾棒梗的作弊下从笔直又开始变乱了。他明显慌了，对贾棒梗说：“贾棒梗，你来。”

“外公，我不合适吧！”

“你是我秦效忠的外孙，怎么……”

“外公，你这是认我们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其实，贾棒梗认这个糟老头子有何用，只是怕外婆她们为难。

贾棒梗跪下磕头道：“秦将军及白杆军的列祖列宗在上，在下外戚贾棒梗向你们禀报，小姨秦湘茹年逾22，理当婚配。今遇良人——白杆军子弟张忠民，两人互有好感，现托媒，请列祖列宗示下可有不妥。”

烟柱果然笔直，把秦效忠看呆了。

贾棒梗接着祷告：“列祖列宗，小姨秦湘茹依照现在的婚礼法，与姐以前指婚的对象有了眼缘，全了外公秦效忠的忠义，这应该褒奖，对不对。”

烟柱依照笔直。

“外公，您看见没有？”

“我眼不瞎。棒梗，你起来吧，出去跟你小姨说，我同意了。不过既然讲新式婚姻法，那我啥也不管，你有本事，你管。”

说着，他趁贾棒梗不备，对准他的鼻子来了一下。“棒梗，你也太不小心了。”

贾棒梗觉得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靠偷袭、不讲武德。

外婆见贾棒梗捂着鼻子出来，心疼地说：“棒梗，你还好吧？流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