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见秦效义如此问，便把他的计划说了：“是的堂外公，我想明年跳级，把高中也学了，然后顺利的高中毕业。”

“棒梗有志气！如果你真高中毕业，那以后有推荐工-农-兵大学生的机会，我一定举贤不避亲。”

挡冷风的棉帘子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三堂叔，您举贤不避亲，但是棒梗请客吃饭把我们一家穷亲戚避开了。”

狗不叫、熟人到。贾棒梗决定收拾小黑它们，这点警惕心都没有。

他忙起身把秦桂茹一家迎进来，安排到女人小孩这一桌。

槐花和“奋发图强”四兄弟让了，她们吃饱出去玩了。

气氛尴尬起来，好在公社来人都是秦效义的亲信。

秦效仁化解尴尬，问道：“领导，公社出多少资金买鱼种？”

“老四，别客气，都不是外人。我们计划两百买鱼种，你们大队出三百，队里出两百加以后的人工，这才符合2：3：5的分成比例。”

“行，大队同意出。忠民，队里有合适的养鱼技术员吗？”

“四叔，队里暂时，我们的那个鱼塘就是天养的，但不妨碍我把这个重担交给棒梗。”

贾棒梗腹诽小姨父瞎猫碰到死老鼠！

不等他回答，周伯通说：“妹夫，我可以的。”

秦效忠冷笑道：“瞧你那小鸡一样的身材，你会水吗？你要是在水库里淹死，我女儿不成寡妇了吗？我可不帮你养你家三个赔钱货。”

贾棒梗服了：明明一句好话，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呢？

秦效义笑道：“伯通，你有上进心是好的，但是你要克服几个难题，第一，就是你的体力问题，第二，你的水性问题，第三，你的养鱼技术问题。棒梗这么优秀的人，都没有拍胸脯，你倒说了。”

秦效义这就是在批评周伯通大言不惭、好高骛远，当然也在给周伯通指明方向。

“各位长辈，既然我三姨父愿意上进，这个机会我一定要给，我以后一定会帮他。这鱼苗就交给我吧，我保证按质按量地拉来适合咱们这里养的鱼苗。”

秦效义点头了：“行，但等我把价格打听清楚之后，你再按照我们的价格去采购，包括运费啊。”

“效义外公，知道了，我尽量压低下对方的要价，我好像听别人说过一句，700块买七万尾鱼苗应该没问题。”贾棒梗在心里算了一下，大概一分一条鱼苗。

“棒梗，你再打听一下，700块15万条，我们明天凑钱给你。”

“效义外公，你有点强人所难，这砍价太狠了。”

“棒梗，你这‘砍价’一词用的很新颖、很确切，对，我就要使劲砍他们一下，毕竟多些鱼苗就能够都为首都市民多提供些鱼货。”

贾棒梗想说这鱼苗给20万尾都行，但是没正常手续啊，话到嘴边他咽下去了，这话留在私底下说。

“好，我也狠狠地砍他们一下，只是鱼苗要明年才能投放，这大冬天会冷死。”

“行！明天咱们就把钱凑齐，你先联系着。你给我们介绍一下这几种吃法是用什么鱼做的？”

“这鲫鱼汤，您一听名字就知道了，酸菜鱼是黑鱼做的，草鱼、鲤鱼也可以；红烧鱼用的是鲢鳙鱼。”

“棒梗，你说咱们水库里面的鱼比其他地方同类鱼的刺要少，咱们这鱼能不能够加大繁育呢？”

“效义外公果然是领导，咱们的确不能靠别人；明年有了条件，咱们也把自己的鱼给扩繁出来，以后水库也对外卖鱼苗。”

秦桂茹在秦效忠面前不敢造次和作妖，气氛越来越热烈。

送走客人后，贾棒梗几人开始收拾回城的东西，因为他们四合院是由轧钢厂供热，所以冬天还是挺适合居住的。

刘斌和卡车来了，因为他得知许多生产队分粮的消息了。

张忠民决定全队现在起鱼、分鱼了，等过年的时候再杀猪分肉。

贾棒梗先去鱼塘出水口放水，把一些小鱼苗趁机收入空间。

他看着四周瘦骨嶙峋的乡亲们动了恻隐之心，等水位合适的时候，他主动下水，按着队里户数暗里投放了五十几条十五斤左右的鱼。

捕鱼、分鱼，可是一件大事儿，队里能行动的人都来了，甚至一些其他生产队的也来围观了。

贾棒梗把众人请上岸，怕他们着凉了，一人在水里捞鱼。

一条条鱼被扔到岸上，一声声喝彩响彻鱼塘，一个个笑脸绽放在冬日里。

食品站的人闻讯来了，开始跟刘斌和司机商量如何“分赃”，错了，是分配。；）

在贾棒梗的坚持下，800来斤的大鱼按4角一斤的高价销售给轧钢厂，剩余的四千鱼按二角一斤的价格给两家平分。

生产队绝大多数家庭就带着几斤小杂鱼回去了，兜里揣着20多块钱，无不喜笑颜开。

贾棒梗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多么容易满足的人，多么可敬的一群人。

等家家飘出鱼香时，贾棒梗把牛和羊赶去山上，送入空间“自生自灭”，顺便“猎”了两头野猪，留下猪杂和猪头，一头给了刘斌，一头计划给食品站。

天亮时，受过惩罚的小黑狗终于大叫了，贾棒梗一看来人头都大了。秦桂茹两口子领三闺女堵门了。

“棒梗，我们想跟你们去城里玩，你不是说请我们看升国旗吗？”

“行……三姨。但是我们要约法三章。”

“别说三章，十章都行！”

“不说多了，你记不住。第一，别说我妈和我的家事；第二，别把你的不幸按在我妈头上；第三，住三天就回来出工。记住了吗，复述一遍。”

“我……我都记住了，咱们快点吃早饭吧。”

“你不说就请回吧！”

“孩她爹，第一条是什么？对，不说你们家的事。第二条，嗯……都是我自做自受。第三条是我们只住三天。”

卡车冬天加篷布了，驾驶室让龙老太太和贾张氏乘坐。贾棒梗兄妹和三姨妈一家准备坐后斗里。

秦效义在公社食品站拦住了他们，“棒梗，你给桂茹一家开介绍信没有？你有没有先回去跟你妈商量一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桂茹，你空着手去城里，让你姐的邻居如何看你姐、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