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笑道：“傻柱，你俩搞得比客人起得还晚，是不是想偷懒？”

贾张氏不等何雨柱说话，没好气地说：“刚才舞狮那么热闹、声音那么响亮，是没吵醒你们，还是你们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注重形象，在小孩子面前就不注重了？我孙子说了你们要当好老师，你们当了吗？”

何雨柱赶紧揽责任，“张婶批评得对，都怪我昨晚贪杯、不胜酒力，折腾得淮茹一晚上没睡好，快天亮了才睡着。晚饭我将功补过，一定给大家做好吃的。”

娄晓娥说：“不用了，晚上棒梗做涮锅子！”

何雨柱赶紧拉拉秦淮茹说：“我们去热菜。”

老人们听着收音机，小朋友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

小当说：“哥，有扑克吗，咱们玩小猫钓鱼？”

贾棒梗掏出扑克想教大家桥牌，但他自己不会。

斗地主，这名称好，但流传的后果很严重。

突然收音机传来《拥军秧歌》：“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贾棒梗想到教大家“拱猪”。

他先把规则简单一说，他抱着槐花和娄晓娥、张骄、王春霖开始摸牌，去掉大、小王正好每人13张。

“梅花2先出牌……”

一圈下来，贾棒梗单收了张梅花?10，俗称倒把double，加倍。

张骄吃到黑桃Q和红桃牌了，皱眉道：“不公平，猪肉多受欢迎，怎么输100呢？”

“规则知道吗？你一定要服从别人制定的规则。”

娄晓娥高兴了，“棒梗说得对，一定要服从规则，你瞧我就吃到羊了，正100分。”

王春霖吃了许多红桃牌，“这么喜庆的红桃，怎么就扣分了呢？棒梗哥，你会不会胡乱制造规则呢？”

“你们都不要管我的规则是不是胡乱制的，现在咱们玩牌，你就要跟着我的规则来，小当给我们计分，娄婶子90分、我50分、春霖扣60，张骄扣230。”

第二把，贾棒梗牌特别大，但红桃有张2，他担心无法做到大满贯，但其他三人都是初学者，纷纷送红桃，让他侥幸做到了。

三女正高兴时，他给了众人当头棒喝：“你们每人扣800分，羊一百、猪一百、红分200分，梅花?10倒把翻倍，扣800分没错。”

“棒梗，你耍赖，猪羊抵消，你分明输400分。”

“张骄，你们忘了我说的大满贯吗？”

“不对，棒梗你没说。”

“那我补充，一人收齐红桃2到A这十三张称为小满贯，如果再有黑桃Q，会负分变成正分。如果像我一样把所有分牌收齐，那就是大满贯。”

“反正这拱猪是你想的规则，你可以胡说八道。”

“对，这牌就是我制定规则，你们玩不玩，要玩的话继续按照我的规则来，否则一拍两散。”

龙老太太说：“棒梗，你话中有话耶，有什么就明说呀。”

“老太太，现在就是玩牌，输了没关系，要是人生违反了别人的规则，可就麻烦大了。小当记分，一人扣八百。”

又玩了两把，贾棒梗故意输了一局，开始玩蹲马步的惩罚。

慢慢地，娄晓娥输得比较多。

又一把，贾棒梗黑桃多，于是他明牌黑桃Q，让张骄吃了，气得她牙痒痒；又一把他黑桃仅Q一张，又让张骄的黑桃A吃了，她气得直接下嘴咬他。

院里的小伙子来给龙老太太拜年，居然看会了，拿着压岁钱买扑克拱猪了。

贾棒梗拿出猪大骨和鸡架让何雨柱熬高汤，他准备去护城河里捞鱼，可甩不掉几个小尾巴。

“你们在家玩扑克，我很快就回来了，外面冷！”

“哥，大年初一都不去走走，还像什么话？”

“我同意小当。”

王春霖也附议。

贾棒梗扛着槐花，张骄拎着大水桶，不满地说：“棒梗，你觉得自己一定会丰收，拿个小桶不行。”

“咱们出来一次不容易，干脆多捞一些鱼。等几天我要去昌平下地了，你试着给大家做。”

“啊？一来就让我献丑。”

“骄骄别担心，我会帮你。”

“谢谢春霖，以后我要多请教你。”

“我很乐意，对了，你上几年级？我上初二。”

“我跳级上初三，跟木头同桌。”

“哪个木头？”

“棒梗啦，两个木头，他太笨了。”

“哇，跳级是聪明！我跳不了级，还是老实上初二吧。”

“春霖，你明白棒梗说规则的意思吗？”

“好像听明白了，却啥也不明白，拱猪倒是会了。棒梗哥，你实话实说啥意思？”

“没意思，你们慢慢悟吧。”

“贾梗，你这人忒没劲儿，玩什么欲言又止、欲擒故纵的。”

“好好好，一句话我们听从规则，别冒尖、别出圈。”

“万一规则对我们特别不利呢？”

“张骄的问题很好，现在的规则对娄晓娥和你就特别不好。所以娄婶子会嫁给许大茂那个王八蛋……”

“于是我以后要嫁给根正苗红的你，算你深谋远虑？”

贾棒梗尴尬地说：“这算一个原因吧。以后凡事听我的，算我们家的第一项规则。”

“贾木头，你太独断了，就不能商量？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反对。”

小当说：“我也反对。”

贾棒梗问槐花：“槐花，你也反对吗？”

“我听哥哥的。反正你不会害我。”

“你如果也反对，我就把你放下来自己走。初一是新年伊始，咱们要自己走两步，回去我再扛着。”

“不嘛，不嘛……”

兄妹俩开始打闹起来，小当她们三个走在前面。她忽然指着那棵被雷劈死的柳树说：“嫂子，那棵黑漆漆的树就是我哥遭雷劈的地方。”

张骄马上从喜转悲，强压悲痛说：“你知道你哥被雷劈的场景吗？”

“嫂子，你哥哥拿刀抵住我哥，其实是他先被雷击中，连累了我哥，我哥的肤色都半年多没变白。河里那回龙湾就是我哥被你们大院的人围堵的地方，可惜你二哥就失踪了。”

张骄如遭雷劈，呆立片刻扑通跪在雪地里，嚎啕大哭起来。

“大哥、二哥，我好想你们……你们把我也带走吧，人间太苦了……”

小当后知后觉，知道自己错了。

贾棒梗听张骄哭得肝肠寸断，忙抱着槐花冲过去，知道情况之后，心里也不好受，陪张骄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