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效忠狡黠地笑了：“你没听到一年加一下吗？还自诩是跳级的高中生呢，16下我才打到第5年，还有十年。”

贾棒梗闻言傻了，他粗略地算了一下，还有104下。“外公，咱们换种方式吧？”

“行，过去说。”

在众目睽睽下，贾棒梗一瘸一拐跟着秦效忠到了院里的角落，嘀嘀咕咕起来。

“我也不要多了，一棍子5块，你给我520块。”

“外公，您怎么不早说？”

“早说了我的威信呢？族里的族规家法呢？”

族规家法还不是您老一句话？！贾棒梗腹诽着，说道：“外公，你没看到我妈、我姨、我妹都哭了吗，他们都心疼着呢，你收了钱就别打了啊？”

“我们前辈以前都是几十几十军棍，你就10多下也受不了，真是垃圾。”

“外公您收了钱还讽刺，真不厚道！”

“回去趴下，你还没替你爸贾东旭还账呢？”

“我……WOC！”

“啥子意思？”

“外国语，你不懂。我爸又凭什么欠账了。”

“一是你爸没管住你妈！10多年就没回来看一次，你说该不该打？让我晚了多少年才看到你们？逢年过节，人家热热闹闹，咱们家冷冷清清，他该不该打？不算的就试试下，你是拿屁股抵，还是拿钱抵？”

“没钱了，打屁股吧。”

“你有钱，公社、大队给的鱼苗钱，到你小姨夫那里了。”

原来老狐狸看准这钱，他决定不妥协，因为万一他又盯着卖仔猪的钱呢？

秦效忠没想到谈崩了，手下更使劲了，“噼噼啪啪”一顿好打。突然一道声音传来：“秦族长，别打了。”

贾棒梗扭头一看，来人原来是二号的秘书，翻身迎过去：“领导，您怎么亲自来了？”

“你对我的秘书有意见，我只得亲自来。”

“呵呵，是他对我意见大了。里面请。”

秦效忠一听是领导，一面在前面引路，一面说：“棒梗去水库里面买几条鱼，顺便把你三姨一家接过来。”

贾棒梗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很快“摸”了两条大鱼，叫了秦桂茹一家，再顺路捡了一只野兔。

张忠民称了鱼收了钱，给野兔剥皮，交给岳母。

贾棒梗做了酸菜鱼，外婆和二外婆做了红烧兔子。空间里兔肉真嫩，很快两道肉菜上桌，合作前面的腊肉、鸡肉、时令小茶，很是丰盛。

大秘书笑道：“真是跟着棒梗有肉吃。”

他这一桌还有秦效忠兄弟俩、张忠民、刘斌、两个司机、周伯通和贾棒梗。

秦效忠得意地说：“棒梗算是大难不死，有了后福，像这个兔子、这鱼，我们山里人要费好大的劲，也不见得会捉到这么大的。”

“棒梗，这鱼给钱了，这野兔你怎么不给钱呢？”

“伯伯，这野兔祸害庄稼，我算为民除害；鱼它可能吃了我们投放的鱼苗，鱼苗花钱了，所以这鱼不能白吃。”

“好，我们待会儿走的时候一定会付钱的，哈哈哈。”

“领导别多想，我们山里很少有贵客来，要说贵客，那也是8年前的事。”

“对，8年前我们修水库的时候，没想到为棒梗这小子做了嫁衣，他没少吃吧。”

贾棒梗苦笑道：“以前没计划养鱼之前是吃了很多野鱼，计划养鱼之后，就必须按规矩办事了。”

“那你挨打也是按规矩办事儿了？！哈哈哈……”

“领导，您不能当面揭我的伤疤呀！”

“你屁股有伤，那你还这么安心地坐着？不跟你开玩笑了，今天来是来通知你去巡回义演。”

“可以，不过我要带着槐花去。她粮票我会给的，不会占公家一分钱的便宜。”

“这没问题！来，大家举杯，借花献佛，祝在座各位像龙老太太一样长命百岁、身体健康。”

酒足饭饱，领导留下钱和粮票，让贾棒梗送他们。

三人来到水库边，领导看着眼前的水库感慨道：“这里也是我们曾经挥汗苦干的地方，我们真没想到5个月就把这里建成了。”

“真是一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万。人民的力量是伟大而无穷的。”

“湖光山色，湖面很平静，但谁知道湖底是什么光景？”

“领导伯伯，您有话就说。”

“你被人盯上了，有人提议非要你把你师门供出来，被002顶回去了。”

“那让我参加巡回演出，是不是有远离漩涡这层意思？”

“是啊。你一个小农民，捐了那么多的物资，做出那么多的努力，是国之大幸，但有人害怕你做大。”

“伯伯，虽然我是小农民，但深受师父、师兄他们的宠爱，正如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之理；没想到他们让我任性一把，却引来祸端。”

“你们在团结湖下面的仓库被他们找到了。”

“啊？！我们只是觉得那里面恒温恒湿储存粮食比较好，可从来没想过储存任何违禁品。”

“我们知道你们忧国忧民，所以给你一句忠告，夹着尾巴做人。”

“你让我去全国巡演，分明让我大红大紫，我哪里能夹着尾巴做人？”

“你如果成了一个人人都喜欢的抗灾小英雄，一些人想动你，就得要掂量掂量。叫你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明白了吗？”

“知道了，张骄也要去。”

“她会去，我们还会让那个小咪喳也去，讲讲你的故事、灾区的故事。”

“哦？哦！他口才不错。”

“最后我把你师兄要的钱带来了。这两万我做主存成3年定期。良种价没办法再高了，我只能算两钱一斤，份量上也让你吃亏了。”

“伯伯，吃亏是福。”

“好，我们果然没看错你！回去好好准备，三天后你们就去东北。”

“东北现在太冷了，要不咱们先去南方？”

“这事要通过很多部门的协调，没那么简单。另外东北现在农闲，也不会耽误大家。想当年我们在东北爬冰卧雪、餐风食露，你可不能丢了这个光荣传统。”

“我担心随行的一些老艺术家。”

“你没私心就好，那就这样吧，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