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子瑜等人大笑起来，“黑垢，你早这样，爷就赏你一碗饭吃。爷就不想看你高高在上的样子，鸡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的。”

贾棒梗打定主意要把这宅子合法弄到小咪喳名下，花钱越少越好。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三十河东忽又西。快点吧，万一今天我手气不错，射只凤凰呢？！”

艾子瑜怒了，拿起弓，唰唰唰不停歇地射出十箭。

每一箭间隙?都有无数人在喝彩，贾棒梗看到他射完之后手有点微微的颤抖，准头已从十环降到了八环，最后93环，但此人绝对有自豪的资本。

现在轮到贾棒梗自己装B了，他抬臂搭箭拉弓放贱（ ’ - ’ * )，势在必得的一箭7环。

艾子瑜开始见他动作标准潇洒，风姿远甚自己，有些紧张，见状放心大笑起来，那老六等人也哄堂大笑看笑话。

贾棒梗尴尬地看看向梅，雄孔雀开屏为哪般，不就是为雌性？看见向梅向他鼓励，他心定了。

空间里空气流动慢风小，外面风大，他弄清楚原因，后悔怎么不在艾子瑜射箭时制造乱流呢？

不胡思乱想，他判断了一下风向风速，一箭划破空气，在弓的弹力、风的横向推力、空气阻力和地心引力的合力下，射中了：八环！又是一阵倒彩。

他又分析了原因，第三箭才九环，离艾子瑜的“失7环”只有一环差距。

搭箭弯弓、屏气凝神，第四箭刚出手，他知道稳了，不由欢呼一下。

那老六不屑的说：“瞎猫碰上死老鼠，有什么可牛的？”从者如云。

但艾子瑜开始忐忑了，他见箭头深深地扎进靶子，远不是他的臂力可以做到的。

第五箭不出意外的又是十环，第六、第七箭把那老六等人射成了哑巴。

第八、第九箭双箭齐发，双双正中红心。

艾子瑜知道自己输了，没想到贾棒梗短短的10分钟，已学到他沉溺10多年的射术。

第十箭，贾棒梗目光如炬，靶心似盘，他瞄准第九箭的箭杆射了过去，箭头直接剖开第九箭的箭杆，钉在靶心。

全场鸦雀无声，向梅欢呼：“棒梗，你运气太好了。”

那老六反应过来说：“这狗屎运气！”

艾子瑜口气软下来，“棒梗，这射术不亚于我，再练练定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贾棒梗淡淡地说：“运气好罢了，钱呢？”

“我说晚上，现在还不到时间，我手头没那么多钱。”

“呸，没钱装什么大爷。”

艾子瑜脸气白了，“走，进我书房，你看中什么拿什么。”

贾棒梗跟着艾子瑜进了书房，身后只有向梅进来了，他好奇地问：“那老六怎么不进来？”

“他还没资格进来。”

“你这里还有这么高的门第观念？真是开了眼。”

“不，他们知晓知道的东西越少越安全。”

“这么说你会要了我们的命？”

“过去包衣不就是我们养的牲口吗？现在难了。”

切，时代不同了！“爵爷，别说废话给钱吧。”

“没钱，看到什么拿什么？”

“豪气！不过你给个价呗。”

“这尊和田玉的观音1000吧，这一套满绿的翡翠饰品算4000，这元青花算你1000，明宣德炉算你2000，这是雍正帝的圣旨算你1000，十幅字画算你1000。”

“爵爷，你果然是大手笔。”

“这是前院书房，这样的书房我还有几个。”

“爵爷，我话没说完，这些都是你说的，我怎么知道它值这个价，它保真吗，所以打半价。”

“小子，别得寸进尺，我艾爷在这滨城说的话，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打折是不可能打的，那些无用的书你拿走吧。”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真是贾棒梗想收集的。

“此话当真？”

“当真。我懒得翻阅，蠹虫快把它们耗掉了。”

“好，烦请爵爷打个包，我请人晚上来取。”

“想不到你贾棒梗，果然有可取之处！”

贾棒梗难得遇上一个凯子，语气恭敬点又能咋样？“承蒙爵爷抬爱了。”

三人出了书房，气氛好转，“老六，你也是今天说晚了，否则我多准备点满汉全席，”

“艾哥，怪我通知那哥晚了。昨晚我看棒梗的演出晚了，就没有通知，今天早上临出发的时候，我才给那哥打了电话。”

那老六说：“你小两口关起门来，让棒梗咋个唱、咋个表演都行。”

贾棒梗在各怀鬼胎的笑声中说：“演出是要讲氛围的，在收音机听跟现场听真的是不同感觉，呆会儿哥几个去捧捧场？”

艾子瑜请众人入席了，贾棒梗找了个末席坐下。

那老六请向梅上座，被她拒绝了，心里极不舒服，冷冷地说：“梅子，想我们从小到大，你怎么选你应该从我们几个中选，没想到你居然千挑万选找到他，当然我们把你当妹子看，也尊重你的选择。”

“我有什么不好的？打架你们打不过，射箭你们不是对手，论对国家的贡献，你们更……嘿嘿嘿！”贾棒梗说着直接摇头。

那老六没有艾子瑜的身手，想着文斗，“黑垢，你唱歌也是为捐钱，干脆你喝酒我们也捐钱。”

“怎么捐法？”

“就旁边一种酒，你喝一杯我捐一千。”

哈哈，我要把你们喝破产。贾棒梗心口不一地说：“喝酒会死人的，我可不愿意拿命为国捐款。如果你们不愿意我品尝满汉全席，我走就是呗。”

艾子瑜劝道：“小老弟，李白斗酒诗百篇，想你歌曲豪爽无比，应是一个喜酒之人。老实说，你的歌声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虽然我知道你自己沽名钓誉，哄骗普通群众捐款，但骗不了我们这些看穿了世事的人，所以你要是能喝酒我们就捐。”

贾棒梗觉得他们说得好有道理，自己真的就是利用歌声舞蹈、胸口碎大石来动员民众为灾区捐款，却又有多少干部心甘情愿地捐，以后的款项又有多少落在实处？他内心守护的大坝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