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满见贾棒梗被淋傻了，反问道：“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你大概疯了。”

龙小满冷笑道：“我没疯，是你疯了！”

“哈哈，我可没有疯到乱泼茶水的地步。”

龙小满起身慢慢走向贾棒梗，说道：“撵山狗到张峰的楼房异常的兴奋，然后是极大的抑郁，你知道原因吗？”

太奸诈了，用撵山狗对付自己，这不是用自己矛攻自己的盾吗？

“龙先生，我不是动物心理学和行为学专家，怎么知道它的举动？它可能也疯了，对，一定是疯了！”

“棒梗，你又在自欺欺人了。刚好有刑侦专家来京开会，他们对张峰案颇为好奇，带着撵山狗出了现场，大家一致认定你到过现场。”

贾棒梗镇定下来了，平静地说：“我听说那个案件是去年发生的，都多长时间了，撵山狗会那么神？别诈我。”

“人在做天在看，你骗不了老天吧！你怎么到了现场，张峰为啥而死？”

贾棒梗没正面回答，故作深沉地说：“我刚好知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说明老天待万物是平等的，有些人做恶本就该死。换句话说，寒暑交替万物枯荣、物竞天择莫不服从。”

“棒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果然成熟了。但周老让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张峰自有上级处理，你为什么杀了一个功臣？”

龙小满说完，狠狠朝贾棒梗扇去。

贾棒梗能躲，但忍住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动手，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龙先生，我敬周老和您。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事实证明人都是妈生爹养的肉身凡胎！所以严以律己、不要作恶为上策，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好一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棒梗，听说你混黑帮了？”

“龙先生，别给我扣帽子！我承认你支配着我们的会谈节奏，但别支配我贾粳的人生。”

“呵呵，我告辞了。”龙小满说完转身就走。

“龙先生，我不信你就这么走了？”

龙小满果然停步了，转身快走几步，伸手又是一耳光。

贾棒梗压制着火气，冷冷地说：“龙先生，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周老说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走了又来了，打你一次没问题吧！”

“幼稚可笑！”

“我第一次打你，是因为你杀了张峰一家三口，第二次打你是因为许多北边来的被你牵连，要被遣返！”

“龙先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是贾棒梗，据我判断他也没有杀张峰父子三人。你进门时说的上百口人与我无关，港岛法律给了我清白。”

“狗屁的清白公正，明有唐天开爵士为你奔走，暗有我方为你努力，否则你还在牢笼里待着。”

“哟哟哟！原来龙先生是来邀功的，早说嘛，何必绕山绕水的。”

“我不说那么多，能揍你两回吗？”

“你……”

“我什么，你倒是说啊！”

“幼稚！”

“你应该骂我卑鄙无耻！我方要你兴华公司20%的股份，这次是不是该骂我‘人心不足蛇吞象’？”

“在商言商，你方拿什么来换股份？”

这次轮到龙小满傻眼了，“我重申一遍，我方白要你20%的股份，是白要。”

“不给！拿东西换。”

“要命一条，要钱没有。”

“你们这些人将个人生命置之度外，我要你的命干吗？回去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龙小满怒道：“无数北边来的入境者因你被遣返、被批被斗，从此过上悲惨生活，你不自责吗？你不应该为此承担责任吗？”

“我觉得你应该向港\英当局提出抗议，帮他们提出所谓的‘政-治/避/难，而不是来道德绑架我！再说他们有多少是无辜的？”

“他们怎么不无辜？”

“他们为何非法入境？因为他们成份不好。他们为何成份不好？因为他们或他们的父辈存在剥削压迫。”

“歪理邪说！他们改造好了。”

“既然改造好了，那他们为何带着大量金银珠宝偷越边境呢？”

“怕迫害呀！”

“你搞错重点了，我说‘大量金银珠宝’。”

“你才搞错立场了，你哪里是从M国来的？这下你承认自己是贾棒梗了吧？！”

“无知！他们藏匿大量金银财宝说明他们有私心和异心，对国家无认同感。想当初建国时一穷二白，前几年还苏\联的账，人家不要纸币。这说明贵金属多重要，却被他们不少人偷偷泅渡沉于海底。”

“我懂你的意思，可那些财物都是人家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傍身之物，最后还不平白便宜你了。”

贾棒梗前几晚去捕捞海洋生物时，误打误撞到了蛇口和元朗间的海域，收殓了无数偷渡客的尸骨、收获了无数金银。

“我贾粳不否认打捞了，那都是我用命换来的。”

“咱们讨论偏了，你要什么条件换股份？中行无息贷款如何？”

贾棒梗明白这才是龙小满交换股票的底牌和今天来的目的。

“我不要贷款，200万人民币换。哎，我上哪里花钱？纸币我花不出去的。”

“别激我，激我也没用，国家没那么钱，要不欠着？”

“好打算，用我的股份分红买我的股份！这样，你们在葵涌买块海滨地建分行，然后转卖给兴华公司建码头。”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地皮到手就分红。”

“那这次我方出手的报酬呢？”

“你们不请自来，要什么报酬？”

“那我告辞了……可是我又回来了。拿脸来。”

“幼稚！”

“坦白地说，我跟你在一起真年轻，真的无忧无虑！”

这朴实的话让贾棒梗动容了，这弹丸之地何尝不是谍战前线、兵家必争之地。

“那留下来吃晚饭，我亲自做道菜，食材是兴华公司的样品。”

“行，恭敬不如从命，但这顿打，你是逃不掉。”

“龙先生，打就打，别摸好吗？”你个死老玻璃！

“我看你究竟是不是人皮面具？他们说贾棒梗的脸像锅底，又黑又硬，看来你真不是！”

“对了～，眼见才为实，不要道听途说。”

贾棒梗见龙小满有些落寞的背影，有少许心塞。

他随后心算了一下兴华公司的股份：唐天开15%、司徒云5%、娄振国3%、员工计划留5%、中行20%、计划给港英当局1%，他贾棒梗51%，能保证绝对的话语权，这点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