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看看司令，对棒梗说：“你先说出来，我自然会为你求情。”

“张叔，这次回来的船上，我听船员说阿波丸号，便下去潜水想占点便宜，没找到什么好东西，却在附近发现了一艘撞毁的美国潜艇。”

“啥？潜艇！”老张和司令异口同声地惊呼。

司令忙将其他人请出了审讯室。“在哪里？什么吨位？常规动力还是核潜艇？”

“首长别急，我只知道位置，其他啥也不懂。”

“棒梗，你说我们打捞上来能不能用？”

“我不知道。放不放我吧？”

“放！来人，把棒梗放出去！”

棒梗刚出审讯室，司令突然在背后喊道：“棒梗，你知道你妹妹她们现在在哪里吗？”

棒梗折回审讯室问：“她们现在在哪里？你不会把她们接过来然后准备要挟我吧？”

司令狡诈一笑，“我放了你，现在你自己又回来了，所以咱们接着聊你把卢子轩弄哪里去了？”

“卢子轩朝我踢来，我顺手一拉他摔在地上，然后我开始开枪，现场十分混乱，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只记得我把老佛爷拖到旁边了。司令该不会为一个纨绔子弟出尔反尔吧！”

“地方现在有些乱，部队也乱，后勤保障出问题，听说你们能够大量提供肉食，十头猪如何？”

“司令小气了！放了我，一天以内100头！活猪价格五毛，算我拥军了！不过要先给钱，因为你没有信用！”

“小张，能行吗？”

老张看着年长的司令说：“这小子在河北震区的时候就劳过军！只是没想到他的师兄怎么到了这附近，怎么联系的？司令，你如果不放，我想他们会不会劫狱呢？”

棒梗白了老张一眼说：“张叔，你想添乱是吧！”

“棒梗误会了，我是在向司令说你有能力自行离开这里，提供那么多头猪，纯粹是你们心善。问题来了，你们怎么把猪弄过来的？”

“你猜！”这是21世纪最经典的请君入瓮式的提问。

“我猜你师兄有引诱野猪的能力。”

棒梗很满意这个回答，司令不满意地说：“我们不要野猪。”

“100头300斤以上的，超重部分算送我部队，给我15,000。”

夕阳下，在回去的红旗车上，老张笑道：“半根在部队关三天禁闭挣了15,000块，这真的是日进斗金啊！”

“张叔，不关我挣的钱更多，我要赶快回港岛挣钱去了。其实账不能这么算，养殖有成本，养殖有风险，入行需谨慎！”

“知道你们不容易！抓你的人是卢子轩的舅舅，他膝下无子，对卢子轩视为己出，也是卢政委的得力手下，所以你以后要当心，怕他不择手段、伤及无辜！”

“知道了，谢谢张叔。前面拐弯处我会跳车，麻烦你回四合院里把我傻爸接到昌平。”

“昨天他已经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已经去了昌平。”

“好！谢谢你和楚秘书，谢谢伍豪同志！麻烦你继续朝四合院开。”

说完，棒梗跳下车，如履平地般朝树林里窜去，他伏在树后看跟踪者；不久接连驶过两辆吉普，车上均没有卢子轩他舅舅。

棒梗突然想到“放下”，如果卢子轩能放下仇恨，他可能也不会殒命，自己暂时放下对卢子轩他舅的报复，且看他如何作妖！

夜幕渐渐垂下，棒梗又等了一会儿，不见车辆驶过，便和夜枭升空，在一个山坳里放了一百头300多斤的猪。而后，他判别了一下方向朝京城飞去，发现熟悉的地物，再折回昌平十三陵水库。

然而他低估了仇恨的力量，此时卢子轩的舅舅已切断公社向外的电话，强行将棒梗的直系亲属抓到了一辆卡车上。

社员团团围住卡车不让离开，士兵朝天鸣枪示警，震慑住许多人。

黄铁锁劝解道：“各位乡邻，刚刚军官说了请族长一家去说明情况，大家为什么要强出头？如果我那棒梗侄子在，也不希望大家因闹事而出事，因为他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

张信义骂道：“狗日的黄老大，你忘了棒梗对村子的贡献是不是？你分别公然报私仇。”

社员纷纷附和，骂声一片！

黄铁锁劝道：“张队长，不，应该是前队长，人家子弟兵说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咱们别为难他们，他们只是让族长一家去说明情况。”

张忠民反驳道：“我岳父家已经向到来的部队调查人员说明了情况，怎么现在又要去亲自说呢？”

一个上尉说：“张队长，案惰出现了新的变化，当然需要新的证人。”

张信义拍着卡车车头说：“案子历来是公安干，何时轮到部队，今天你们要想带人，就从我的身体上开过去。”

上尉威胁道：“前队长，你再不让路，我们会把你们村子的档案改一改，你们这是现行反革‘命‘分子！不要以为法不责众，你们就可以聚众闹事！”

黄铁锁在里面帮腔，群众开始动摇了。

军官对秦效忠说：“秦族长，别拿全族孩子的未来和前途开玩笑，天黑了，你们还没有吃饭，你们围堵了几个小时，我们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别指望有人给你们通风报信，你儿子和你弟弟已经分别被我们控制起来了。”

帆布包裹的车厢上，秦淮茹和傻柱倒十分安静，槐花、小当被贾张氏抱着也十分乖巧。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军官说得对，大家散了，我棒梗会感谢的！给小麦、油菜防寒防冻是必须，不要松懈。”

上尉大惊，社员和亲人们大喜，开始欢呼。

棒梗被社员们团团围住热情地打招呼，他一一高兴地回应。

张信义笑骂道：“棒梗，你小子瞒得好苦！”

棒梗对大家拱手道：“谢谢各位的仗义执言，以后定有回报。”

在上尉的催促下，他跟哭成泪人的外婆、二外婆、堂姨、小姨、三姨拥抱话别。

卡车终于开动了，驶向未知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