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感动地说：“谢谢李主任的盛情，可惜我学的是生物学，在咱们厂无用武之地。”

李主任便哈哈大笑，拍了拍棒梗的肩膀，说：“棒梗啊，你这想法可不对。英雄出少年，英雄不问专业，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再说生物学在现代工业中的应用越来越广泛，你怎么能说无用武之地呢？”

棒梗微微一愣，没想到这老六知识储备挺深厚的，随即露出好奇的神色：“真的吗？李主任，您能给我讲讲吗？”

李主任点了点头，开始耐心地解释：“比如，在材料方面，我们希望生物学的研究成果可以帮助我们开发出更轻、更强、更耐用的材料。在环境领域，生物学也能发挥重要作用，帮助我们降解污染物和农药、避免‘寂寞的春天’出现。”

棒梗装作听得津津有味，他感觉自己被电视剧误导了，现实中的李怀德还有这视野，觉得他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对他未来充满了期待，想想自己跟他并无实质上的矛盾，不妨合作共赢，各取所需。

等李怀德说完，他假装说出了肺腑之言：“李主任，您说的这些真的让我很敬佩，一定要向你一样终身学习。”

李怀德摇手道：“棒梗，实际上很多东西我也是这几年向所谓的臭老.九他们学习学到的。你知道我们工厂是技术过硬，那些人理论知识过硬。当他们下到基层，咱们理论联系实际，我们路就走得更踏实。”

李主任又补充说：“棒梗，只要你有梦想、有热情、有毅力，无论在哪个领域都能发光发热。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生物学领域的佼佼者。对了，你在昌平农业领域就搞得有声有色，给咱们厂解决了许多实际上的后顾之忧啊。”

棒梗见话题到了这里，便慢慢吐露自己来意：“李主任，我外公他们公社的确给我们厂上万人……我没记错的话，您刚才说咱们规模上万了……好，那我接着说，加上家庭，那咱们厂是几万人的规模，你主任真的殚精竭虑。”

李怀德谦虚道：“棒梗，你过奖了，吃得好才能工作好，工作好才能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嘛！自从何雨柱走后，我们小食堂的质量下降了一大截，经常被客人批评我没留住千里马。他挺好的？”

棒梗见试探来了，便模棱两可地说：“他在南方挺好的，十分想念这里的工友。他经常感叹好的厨艺需要好的食材。说到食材我想起来我的小堂姨父刘斌，他在咱们厂后勤干采销员，也不知道啊他近况如何了？”

李怀德一愣，这还真不熟，如实地说：“棒梗，全厂上万人，我真不知道你小堂姨夫，见谅见谅。”

棒梗赶紧说：“李主任日理万机，因为全场上万人，一个人一分钟，你都要好无数天。我向你提我小姨夫的事儿，不是想让你提拔他，而是我去南方学习的时候，把房子给了我小姨夫住。结果厂里有人出幺蛾子把他赶走了，我现在回来还不知道他们的近况。”

李怀德明白棒梗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沉吟片刻说：“棒梗，你知道现在斗争形势依然严峻，咱们这里一些大学曾经还出现过使用枪械，我对你小堂姨父关心不够，对你家的房子也不上心。反正你回来不走，那这事儿我一定要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对了，你妈和傻爸的工作没有经过正常的调动手续，俗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所以他们被除名了。”

棒梗笑道：“主任，我知道你的难处，你看这样行不行，他们不要工资保留岗位，嗯，叫停薪留职，你看如何？”

李怀德感叹道：“果然是读过博士的，这名词太新了，想法也特别新颖。这个事儿我叫人事部门处理。”

棒梗笑道：“谢谢主任。还有一个事就是我的师爷爷易中海怎么还没调回来？”

李怀德摇头道：“棒梗，这事儿你就错怪我了，我给负责三线的副主任打过电话，说易师父五十多的人，但易师父说自己家没小孩、没后顾之忧，现在国家三线这边又需要大量的高级人才，他不愿意回来。”

棒梗见自己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便提出告辞，李怀德没强留。

棒梗出了办公楼，不自觉走到第三食堂里，见刘岚、马华等人正择菜，亲热打了招呼。

双方一阵寒暄后，棒梗离开第三食堂后，决定去找刘斌了解一下情况。

他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刘斌破旧的住处。

刘斌看到棒梗来访，感到非常惊讶，不由惊呼一声：“京茹，棒梗回来了。”

棒梗随即见到蓬头垢面、皮肤粗糙，一手抱着一个男孩，一手牵着女孩的小堂姨秦京茹冲出倒座房。

秦京茹看见几年不见、又高又帅的大侄子，放下男孩和女孩，一头扎进侄子的怀里，开始又哭又打，孩子们也大声哭起来，把四邻都惊动了。

棒梗好尴尬死了，忙对哄孩子的刘斌说：“堂姨父，屋里叙旧。”

他见刘斌把孩子抱进屋，把堂姨抱进房间，哄道：“堂姨，都两个孩子的妈了，快别哭了，把弟弟妹妹哄好。”

女子为母则刚，秦京茹果然收声了。

棒梗把礼物拿出来递给她，她每拿出一件，笑容多了几分，最后笑容满面。

棒梗愧疚地说：“堂姨、姨父，你们受苦了。”

秦京茹一听又开始动手收拾棒梗，“都怪你这个惹祸精。自从你们走后，刘斌差点保不住职位，如果不是我爸他们顶住压力只把农产品卖给他。”

棒梗批评道：“堂姨，你把日子过成这样，就是你的错！……你别动手了，是不是恼羞成怒？”

“我一个弱女子，照顾好两个小的就不错了。”

“你照顾好了？你跟我三姨差不多了，你们全家脏成啥样了？”

棒梗说完见秦京茹默不作声，便询问刘斌被赶出房子的事情。

刘斌无奈地摇摇头，告诉棒梗当时他也很无奈，耿副主任以厂里的名义强行让他搬走。

棒梗心里暗自愤怒，决定让刘斌带堂姨去洗澡、换衣服，中午宴请李主任。

李主任见棒梗去而复返，十分诧异，听了棒梗的控诉，没护犊子，直接把耿副请来批评一顿，赔偿损失。

棒梗通过宴请，缓和了与耿副矛盾，也把何雨柱、秦淮茹的工作关系解除了，让秦京茹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