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师尊他又在脑补什么???
作者:墨浅无痕 | 分类:古言 | 字数: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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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缘
白发少年容颜倾世,媚骨天成,挣扎间轻喘不断。
他薄唇轻咬,艳丽的红唇跟苍白的面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算被压在身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也不老实的反抗着:“君九渊!你放开老子!有本事别用碧落,咱们痛痛快快打一场?”
被碧落绑住的双腕,红痕遍布,给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平添了几分暧昧。
宛如神明般的矜贵男人,闻言眼皮微掀,目光矜持地扫向那截白皙皓腕,寡淡疏离的开口:“不用碧落?莫非更喜欢无垢?”
白发少年呼吸一滞,挣扎的越发厉害,轻薄的红衣,无声滑落肩头。
一白一红间,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俊美无俦的男人不动声色的轻咽了几口,克制的别开视线。
“你特么……能不能别用无垢来羞辱老子!”白发少年俊颜通红,被羞辱的毫无招架之力。
被无垢一寸寸破开衣衫的画面历历在目,他并不是第一次来挑衅这个被誉为“避世谪仙”的玉骨仙尊。
可却是第一次知道,端庄自持的他竟还有这些羞死人的小癖好!
每一次他总能侥幸获胜,然后故意压住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更逃脱不了!
起初,偶尔还能说服自己对方属性观音,就喜欢居高临下。
可谁知,时间久了,就越发看出他不安好心,尤其是最近几次,他看起来眉目清冷,宛如泽世明珠,可折磨人的手段却层出不穷。
如今花样迭出,喜欢坐在他身上不说,还偶尔拿无垢剑来吓唬他。
今日尤其无耻,竟拿碧落捆住他的双手,他承认技不如人,打不过他!
可他更是可恶!
总是刻意给他营造出一招险胜的错觉,这才让他屡败还屡战不止!
“呵,可是无垢分明很喜欢你。”男人眉眼清冷绝尘,那副矜华风骨让人很自然的联想到九天神只,高高在上的样子。
白发少年却恨透了他这份克制与端庄,明明总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下手却一点都不留余地。
“妈的,它又不是人,喜欢老子有屁用!”
“呵……”一声轻笑,让白发少年瞬间头皮发麻!
“君九渊!你想干什么?老子不是……啊……”
尖叫声响彻天际,白发少年痛的泪眼婆娑怒骂道:“艹!有本事你弄死老子!君九渊!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记忆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仙姿卓绝的男人眼睁睁的看着他尽心守护的苍生,用卑劣的法子设阵困住他,还用九幽玉玦将红衣白发的他逼到……
神魂尽散。
被困的他如同困兽,目眦欲裂却无能为力!
顷刻间,他须发皆白,一朝入魔!
手持神兵无垢,将围堵他们苍生挨个血洗在九嶷之巅!
他抱着那个红衣白发的少年,立在尸山血海间俯瞰遍地苍夷的世间,神情悲悯宛如神明泽世。
最后闭目,含笑离去。
尸山血海之中,老者来迟一步,只来得及帮他们收尸。
他神情凝重,最后长叹一声,用苍生之血捏诀结印,欲以肉体凡胎开启塑神大阵,为那个甘愿以身殉情的孽徒,重塑神魂!
命定之人亦是命劫所在!
一念错,就只能步步错!
临终前,他将君九渊空空的躯壳,交给百里无涯并叮嘱道:“九幽玉玦会用三百年凝聚那人的神魂,想办法毁了九幽玉玦!”
三百年的时间,足够了!
***
十六年后。
三月初九,惊蛰日。
暮雨潇潇,梅白如故。
偏院的一隅,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趁黑摸进了临安阁。
那里住的俊美少年令人见之忘俗,思之如狂,黑影今晚的目标便是他——武安侯的嫡亲儿子钟离郁。
按理讲,武安侯育有三子一女,这嫡亲的儿子才该是最名正言顺的侯府小世子。
但外人都知道,武安侯钟离洵是个宠妾灭妻的糊涂人,非但对嫡出的儿子视若无睹,如今还让庶子承袭了爵位。
把妾室抬成平妻,这武安侯是独一份。
外人都说,这多半是磕丹磕坏了脑子。
可怜这位嫡子,生母早逝,无人为其撑腰,在继母当家的侯府更是受尽了冷眼与苛待
这晚,临安阁守夜的护院,趁着下雨,偷摸出府去了赌庄,黑影算准无人值守,顺利地翻了墙头。
书案前,衣衫单薄的少年,望着破旧的丹书残卷发呆。
门外,黑影咽了咽口水,目光痴迷地望着窗纸上倒映出的完美轮廓。
以前只是远远瞧过几眼,便知那小子风姿出众霁月无双,若是假以时日退去稚嫩,必然是个祸害天下的主!
思及此,黑影心弦狠狠一荡,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见一黑影贸然闯入,钟离郁面色大骇,见来人有几分面熟,便诧异警惕道:“你是何人?”
黑影反手带上门,贪婪地盯着少年略显稚嫩的绝色俊颜,笑的不怀好意:“表弟,你怎地不认识我了?”
“我是你的……表哥啊……”
黑影话音刚落,就猝不及防地扑向了少年。
状况突然,少年惊慌躲闪,黑影一招扑空。
转头淫笑一声,又急不可耐地扑了过来。
钟离郁心神一晃,隐约想起这位所谓的“表哥”,不过是继夫人那个暂住在侯府的外甥。
没料到,此人竟心术不正,色胆包天!
黑影嬉皮笑脸,一扑落空,朝他又来一扑。
恼意涌上心头,钟离郁气的俊颜通红,急忙躲闪怒骂道:“顾怀庆!你休得无礼!”
少年身型单薄,又许久未曾进食,躲了几次便落了下风,被强行搂抱住了肩膀。
他目眦欲裂的以肘抵挡并出言警告:“放肆!顾怀庆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顾怀庆形容猥琐,用力掐住钟离郁的细腰发狠道:“当然是做些让你快活似神仙的事啊!”
顾怀庆凑至少年颈边,趁其躲闪之余,一把将人扛上肩头,摔到软榻上,紧随其后挤上榻。
正欲动手,恰好一道惊雷响彻天空。
他吓得一哆嗦,钟离郁瞅准时机,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不等他继续爬上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道:“走水啦!”
“走水啦!”
“祠堂走水啦!”
接着整个侯府乱成了一团,顾怀庆还想继续,奈何良机已失。
到嘴的兔子肉,就因为外面这一打岔,已经飞到了门边。
钟离郁用力的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跑进了雨中。
顾怀庆见状不妙,急忙起身去追。
此事若是东窗事发,即便他是姨母的亲外甥,也免不得要挨一顿皮肉之苦。
想到这里,顾怀庆追的更拼命了,好在那小子跑了一段便没了力气。
钟离郁被拦在了净池的湖心亭,顾怀庆步步紧逼,直到看他绝望地瘫软在廊边,才狞笑道:“回去从了我,便放过你。”
“淫贼,你休想!”钟离郁怒骂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顾怀庆懒得跟他周旋,直接拎起他的后襟,欲将他就地正法。
钟离郁借着顾怀庆的力道起身,趁机拔掉他束发的玉簪,握在手中。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凉风吹过,顾怀庆猛地后退一步,满眼惊恐的盯着钟离郁缓缓扬起的玉簪:“你……你要做什么?”
“狗东西!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