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又来？”

夜离看着眼前的景象感到了一种深深地无力感，没错，他又进入了梦境了。

上次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昏迷两天。

“算了，随他吧。”夜离叹了口气，摸了摸腰间，雪夜依然在，心里也踏实了很多，比起含光虚无缥缈，还是雪夜更加安心。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抬起头朝着前方看去，眼前是一种烂尾楼，在楼下横七竖八的停着好几辆警车，看来是警察出警逮捕嫌疑人。

“我知道，是要我进去吧。”

夜离无奈的耸了耸肩，认命般的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夜离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只见一楼空无一人，地上有着一摊浓浓的血迹，从一楼门口延伸至楼梯口。

夜离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有些后怕的咽了咽口水，但依然鼓起勇气向二楼走去。

上了二楼，他总算是再次看到了白山和余准。

他们两个比夜离在上次梦境中看到的要年轻很多，想来现在在梦中发生的事情应该要比夜离上次见到的早的多。

在他们脚边跪着一个疯疯癫癫的男子，男子全身沾满了鲜血，已经被警察戴上了手铐，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悔恨和害怕的神情，反而咧着嘴，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在离这个男子不远处，一个女子倒在血泊中，警察正在对她进行紧急包扎救治。

女子全身上下遍布着各种伤痕，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整个一血人，让人怀疑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即使这样，女子依然用尽全身力气坐了起来，看着地上的男子有气无力的嘶吼道，“杀了他！”

女子近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的，很难想象她遭受了对方怎么样的虐待。

“请您放心，法律一定会给予他最公正的处罚。”一位女警察上前安抚道，与此同时，白山和余准也将男子押上了警车。

画面再次开始变换，然而这次夜离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拿出雪夜劈过去，而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这次的场景是法庭，那名男子坐在被告席，咧着嘴傻笑的看着法官。

“法庭啊，似乎勾起了一点不好的回忆。”夜离感慨道，看见法院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李文在法庭时的情景。

在男子两旁分别站着两位警察，夜离在旁观席看到了白山的身影，他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法官，等待着法官的判决，在他旁边坐着余准，他们两个似乎一直形影不离。

法庭上还有许许多多的记者以及闻名而来的市民，显然这件事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是夜离却没有发现那名女子的身影，想来应该是还未痊愈不能到来。

“被告人王娄于2014年十月九日下午13点整残忍杀害男士张可，并对女士李静进行长达半个小时的虐杀，从而导致对方全身患有多处严重的损伤，情节严重，本应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232条故意杀人罪处理。”

“但是根据关中第一疗养院提供的证据，以及司法机关堪定，被告人的确有精神病史，无法辨认自己行为，故不需承担刑事责任，现判处被告人王娄由关中第一疗养院提供看管和治疗服务。”

“砰！”

随着法官一锤定音，这案件就此到了尾声。

下一刻，画面再次变换，他回到了都江城北派出所。

白山已经老了很多，跟上次在梦里见到的没什么不同，两者的时间应该相差很短。

他坐在办公桌前，手上拿着一个文件袋。

看见那个文件袋，夜离全身一颤，因为这个文件袋他见过，就是月华社社长和谢涛交易的那个，他都快把这个忘记了，没想到居然再次遇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文件袋会出现在白山的手中。

白山打开了文件袋，里面是一些人事档案，档案上还附有一些照片，里面赫然有着那名女子的档案，更出乎意料的，夜离居然看到在其中看到了洋洋的资料。

照片中，那名女子以及其他人皆目光呆滞，面容憔悴，鸟面鹄形，很显然遭受过非凡的虐待。

白山看到这份文件脸上露出了十分凝重的神情，因为在这些人的人物档案上还写着“实验对象”这几个大字。

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即拿起文件袋朝着身后办公室走去。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白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只是他的脸色有点难看，手上的文件袋也不见了踪影。

“白山，怎么了？脸臭成这样。”余准碰巧办案完回来，看到白山这副样子便好奇的问道。

白山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叹了口气说了一声没事，摇了摇头坐回了位置。

余准见他这样立即明白过来肯定有事，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连忙凑到了他身前，刚准备问话，突然瞥到了桌子上有张字条特别显眼。

出于好奇，他拿了起来，并说道，“实验地点，湘西古丈。”

画面至此戛然而止，夜离沉默了，他知道这个梦让他做什么，去哪里。

他总算知道白山去往哪个地方了，十有八九便是那张纸条上的地点——湘西古丈。

湘西古丈这个地方他第一次挺还是经历路言过去时听到的，然后就是在洋洋妈妈口中，这么快又听到来，这是缘分吗？

他低着头思考了一会，突然抬起头自嘲似的笑了两声，“从头到尾我都是被你们推着走，关中第一疗养院，龙墟村，就连都江也是，可我连我到底是谁都搞不懂。”

“你们就怎么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去那什么湘西去找白山呢？我跟他又无亲无故。”

夜离说着便转过身去，双手插兜向后走去，去哪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有格调，要是能来点配乐就更好了。

“你赢了，我会去的，对了，以后直接进入正题，像前面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直接扔了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