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神之眼再度亮起
作者:你说故事是什么 | 分类: | 字数:11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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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无论...哪怕...
厚重的书本落到地上,紧缩瞳孔的菲谢尔在梦中听到最后一道声音。
从梦中醒来的菲谢尔发现自己正躺草地上面。
草地暖和,但梦境中最后一步却让菲谢尔感觉到浑身冰冷。
“小姐,你没事吧?”
奥兹的声音让菲谢尔回过神来。
她转头,发现除了奥兹,还站着一个银白色短发的少年。
少年第一时间也是想开口说些什么的,但走到菲谢尔面前的他突然被石头绊了一下。
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少年并没有被绊倒在地,不过说出的话却是慢了一步。
“刚刚看到你突然晕倒了。”
班尼特摸着脑袋,显然对菲谢尔现在的情况有些疑惑。
“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这话说得菲谢尔有些出神,伸手将戴着眼罩的那只眼睛捂住。
“本皇女进行世间巡礼之时,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小姐的意思是说,在巡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困意...”
“透过那股召唤的力量,吾瞥见隐藏在世界真实下的虚伪...”
“小姐的意思是说,睡着的自己做了个梦...”
“虚伪之下,吾看见缔造世界的书籍碎裂,一切在虚假之中崩坍。”
奥兹并没有翻译菲谢尔这一句话。
它能感觉到菲谢尔说出这话的不对劲。
转头看向菲谢尔,却发现少女捂着眼睛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攥成的拳头。
“小姐...”
“这个我知道!!!”
一旁的班尼特打断了奥兹的话。
他跑到菲谢尔面前,然后突然蹲了下来。
“你一定是做噩梦了对不对?”
没多少情商的询问却让冷下来的气氛突然消失。
连带着菲谢尔都被这句话从梦境中给拉了回来。
菲谢尔抬头看着少年,面前这个自带热情的人好像天生和伤感绝缘。
—明明他经常遇见一些不开心的事情的。
—就像...就像...
菲谢尔没有戴着眼罩的那只眼睛看着班尼特,阳光好像将他那头白发染成了金色。
但金色很快变成了之前梦中的血红。
这种血红让菲谢尔移开脑袋,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想离开蒙德。”
菲谢尔想了很久,对班尼特开口说道。
几秒钟之后,意识到没有往日说话风格的她又接着补了一句。
“为了终结本该终结之事,为了清算本该清算的罪孽。”
这是菲谢尔想了很久,也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决定的事情。
不过...又因为害怕而迟迟不敢迈出这一步。
说完这话的菲谢尔看向班尼特,她以为自己能从班尼特身上看见一些其他的情绪。
但想来...是菲谢尔想多了。
“你原来想去更远的地方冒险呀!”
班尼特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完全没有朋友分别之后的伤感。
“话说回来,旅行者可是托我们回来的时候,给他带几块水晶矿来着。”
“不过,既然你都快要离开蒙德了,那你的那份我就帮忙一起带过去吧。”
“对了,你要不要镐子呀?”
“不过我手里的镐子质量好像不大好,总是抡几下就抡断了...”
笑着的他露出一口白牙,菲谢尔好像看见阳光褪去,显露出班尼特原本的样子。
—笨蛋的样子。
想到这里,菲谢尔撇过头,不再去看面前的班尼特。
此时的菲谢尔已经决定自己要去哪里。
下一站的话...姑且会是璃月。
...
另外一边,芙蕾同样从床上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她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赤着脚的她一把冲出了房间。
大厅下坐在沙发上的琴透过窗户正看向窗外,又很快将视线移到面前的桌前。
四下无人中,琴闭上眼睛,慢慢双手合十。
每年的这段时间,琴都会回到家里,然后一直演练着这样的动作。
这是西风教团祈祷神明的姿势,也是...
“生日快乐...”
楼上的突然传出的动静打断了琴接下来的动作。
让琴抬头看向二楼,随即走了上去。
她能感觉到动静传来的位置——那是兄长的房间。
一步步朝着二楼的深处走去,平时一直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
芙蕾就站在大门的门口,身上透露出现的气息就像是看见蒙德城受到了灭顶之灾一样。
不过,这股气息很快消失。
紧接着就是一声叹气。
这声叹气像是松了空气,但其中又带着一些伤感。
还没等琴弄清楚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芙蕾已经把身体转了回来。
转过身的芙蕾看着琴明显一愣,之前她并没有注意到琴走到自己身后。
“回来了呀。”
琴的眼神多少有些复杂,不过芙蕾却像没有看见一样对琴笑了笑。
“工作的时候,也要注意身体。”
几年如一日的客套问候之后,并没有得到琴的答复。
不过芙蕾已经习惯了,她转身就要朝着房间走去。
“母亲。”
琴叫住了芙蕾。
芙蕾有些意外,因为这是琴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主动叫住自己。
她转过了身体,发现琴一直都在看着自己。
“母亲,在稻妻的时候,你遇见了什么?”
“有没有...遇见兄长?”
听见这话的芙蕾一愣,她早该知道琴迟早会问这一句话。
至于遇没遇见...
“当然是遇见了...”
芙蕾低着头,开口说道。
她本以为没能将木闲带回来会让自己难以将这件事情说出口。
但真的说出口,她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别人看他的时候,总会害羞地移开目光...”
“不过他长高了好多,长得比你要高,比莱艮芬德家的那两个人都还要高。”
“古恩希尔德的男人,可不比莱艮芬德弱的...”
她想要将木闲的一切都说出来,都告诉给面前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
说着说着,芙蕾好像看见木闲就站在自己旁边,安静地听着自己说话。
除了木闲,还有西蒙、还有芭芭拉。
—以前的一切好像都在这一刻短暂地回来了。
芙蕾眼角和鼻子突然感觉到有些发酸。
她发现哭出来要比笑着更加容易。
母亲的体面让她将眼泪给憋了回去,她对着琴继续说道。
“你兄长他变了好多呢。”
“但是...琴,你要记住...”
“无论怎么样,他都是你的兄长...”哪怕...他不再愿意成为你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