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歌睡到中途，感觉眼皮上仿佛有羽毛在刺挠，她烦躁扒拉开，下一秒眼皮竟被直接撑开。

“！！”

她猛地清醒，定睛一看，莫君曜竟然真的在扒拉她眼皮。

“红眼睛呢？”莫君曜真实疑惑。

洛笙歌：“……”

这一个多月莫君曜都没什么异样，她差点忘了她男人有病。

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你怎么又出来了？”

莫君曜见洛笙歌醒了，一张帅气逼人的脸迅速靠近，两人睫毛几乎都要重合。

语气有些偏执：“笙歌，变。”

若是从前，洛笙歌绝对会一拳头揍莫君曜脑门，骂一句变你个大头鬼。

但现在到底身份不一样了，锤坏了吃亏的是她了。

而且此时的莫君曜还比较正常，没有之前的暴戾嗜杀。

于是自然的把被子笼在莫君曜身上，拍了拍他肩膀：“不变，明天我还要早起，快睡觉了。”

她打了个哈欠闭眼继续睡，右手抓住莫君曜的衣角，以防他趁他不备，跑出寝室捣乱。

莫君曜歪头看着重新闭眼睡过去洛笙歌。

为了方便起夜，距离床两米的位置点着一盏油灯。

所以他能看见少女白如凝脂的肌肤，吹弹可破的脸蛋，以及微微敞开的中衣下，小巧精致的锁骨。

他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对红眼睛的好奇渐渐转变为另一种更深蕴的渴望。

仿佛突然开窍般。

他俯下身，以唇齿撩开中衣，细细、舔、弄那一方如同暖玉般的美人骨。

刹那间，莫名的愉悦如同旋涡将人整人都吸了进去，眼前目眩神迷，莫君曜好像发现了新世界。

他遵从本能，粗粝的手探入、衣襟……

洛笙歌本来就没睡沉，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四肢百骸都打了个激灵。

她立马伸手制住了男人更过分的举动，眼眸被撩拨的有些泛红。

“你干嘛？”

她倒是不介意跟莫君曜发生点什么。

但她还没搞清楚，发病时的莫君曜是人格失控，还是根本就是另一个人格。

如果是第二人格，她可没心大到跟一个陌生人发生关系的地步。

莫君曜看着洛笙歌微微泛红的双眸，发现了什么渴求已久的宝藏。

他不顾洛笙歌的阻拦，以臂为绳，大力将洛笙歌牢牢钳制在自己身上，低头轻、舔在洛笙歌的眼尾。

满足道：“红眼睛，孤的了。”

洛笙歌：“……”

你是不是傻，连瞳孔变红和眼尾泛红都分不清吗？

莫君曜听不到洛笙歌的腹诽，轻柔的吻从上至下，当吻到唇边时，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画面。

他眼神疑惑了一瞬，随后遵从脑海里的画面，低头吻了过去……

一瞬间，男人的眼神由懵懂变得深谙。

原本只是如对待珍惜玩具般的态度，陡然蒙上了一层名为色、欲的面纱。

大概是这状态下的莫君曜只管杀和欲。

所以他天赋竟然比正常时的莫君曜更好。

正常时的莫君曜懂礼义廉耻，怕孟浪轻慢，对待洛笙歌如易碎的琉璃，温柔缱绻。

发疯时的莫君曜则是主打一个‘我就要我舒服’，眼神中的侵略性，像是要把人拆骨剥皮吞下去一般。

洛笙歌理论满分，实操却的确是新手。

对付白天的莫君曜还稳占上风，此时却在这高超的技巧下软了身子。

她双腿蓄力想先摆脱他的钳制，腿刚抬起来，就被莫君曜先一步压下。

洛笙敏锐的感觉到某个不太妙的东西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如烙铁般抵着她。

“！！”

艹！

洛笙歌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苍天可见，她和莫君曜的亲密接触都集中在锁骨以上，最过分的时候也染指一下脖子而已。

中间那么大一胸膛呢？

这就跳到这一步了？？

懂不懂循序渐进？？

“笙歌，孤疼。”莫君曜洛笙歌。。

洛笙歌一脸正气凌然：“不，你不疼。”

莫君曜埋头在洛笙歌颈间像小狗一样拱了拱：“笙歌，你帮帮孤。”

洛笙歌：“……”

不要特么把我暴力压制后，再来搁这儿发嗲。

她压制住身体的悸动，打着商量：“那你先放开我？”

莫君曜摇摇头，贴着她脸颊说：“不行，放开你就不见了。”

洛笙歌：“……”

她看着莫君曜此时的神情，懵懂和欲望同时交汇在往日那张冷寂的脸上，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张力。

她问：“你是谁？”

莫君曜红着眼回答：“是孤！”

“孤是谁？”

“孤就是孤！”

“……”

洛笙歌的瞳孔悄无声息的蔓延上一抹红，“那陛下，笙歌是你的什么？”

莫君曜顿时眉头一皱，仿佛思绪陷入了死胡同。

笙歌就是笙歌，是孤的笙歌。

可笙歌是孤的什么？

尖锐的疼痛从头顶传来，他抱着洛笙歌的手不自觉收紧，洛笙歌被挤压的差点喘不上气。

【媳妇真可爱。】

忽然一道熟悉的嗓音犹如天边传来，瞬间塞满了莫君曜的脑子。

“媳妇儿，笙歌是孤的媳妇儿。”

他找到答案，立马像洛笙歌邀功。

低头却见洛笙歌的眸子已经全红了，他应该高兴的，但心里却闪过一丝不祥瑞的预感。

几乎是刹那，洛笙歌挣脱开莫君曜如铁条一般的手臂，迅速从空间拿出锁链往莫君曜身上一套，咔咔咔，飞快上个二十多把锁。

莫君曜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变成了熟悉的铁蚕蛹。

洛笙歌拍了拍脸蛋，把身上不同寻常的热意消减下去，然后一巴掌打在莫君曜头上。

“知道是你媳妇儿还搞强制，不知道只要是违反妇女意志的结合都叫强、奸吗？”

不过莫君曜还能想起她是他媳妇儿。

那就不是第二人格，而是类似梦游的失控状态吧？

莫君曜此时的状态就如滚烫的铁突然淋了一盆冷水，欲求不满的难受让他七窍生烟，欲望转化为暴怒弑杀。

他眼中猩红更甚，强大的内力让他连人带锁的剧烈挣扎的几乎腾空。

但下一秒他就被洛笙歌一脚踩下去。

洛笙歌单腿踩着他，手肘枕在膝盖上拖着下巴，双眼微眯笑意盈盈：“莫君曜，你现在是想杀妻吗？”

洛笙歌什么狠话都没说，脸上的表情也堪称和蔼。

但就是这轻飘飘一句话，却让陷入杀念深渊的莫君曜后背一凉，挣扎的动作都小了不少。

洛笙歌对他的识相还算满意，用脚把他连人带锁链往床里面一踢，自己重新盖上被子睡觉。

虚弱期两个时辰，睡醒刚好上早朝。

她闭眼补眠，中途莫君曜悄悄动了一下，锁链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洛笙歌一脚怼过去。

“不准吵我睡觉。”

打扰早上五点就要起床打工的人睡觉，罪过不亚于犯了天条。

所以别说她男朋友，她爹都照锤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