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shi 漂泊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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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对决
“嘡——!”
清脆的兵刃碰撞声响起,塞塔单臂拔出军刀挡住了飞来的匕首,这才认出面前男人的身份。
“哈姆特?你来这里干什么?”
边境之地的沙暴来的快走得也快,风浪停了,沙暴也就停了。
塞塔和哈姆特是老熟人了,但是他一直以为哈姆特活跃于联合城,不曾在圣国境内呆过多长时间。
“他们只是赏金猎手而已,又不是圣国逃犯……你在干什么!”
看着尸横遍野的枢纽城,哈姆特的声音很难平静。
作为赏金猎人,哈姆特为了同伴们的安全就一直在为圣国做眼线,顺手还解决了圣国通缉的目标。
其实那群圣国逃犯也没什么威胁,哈姆特只不过是想让他的赏金猎手们换一张在边境生活的门票罢了。
“奉命行事,抱歉。”
塞塔抹了把脸上的沙子,他用冰冷的声音像是警告一样威胁哈姆特不要乱来。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哈姆特闹事的话,塞塔会把他当作枢纽城的叛乱者一样肃清。
先斩后奏,这是菲尼克斯给他的权力。
“我他妈才不管你奉的是什么鸟命……奥克兰的杂种。”
哈姆特步步紧逼,斗笠下的眼神凶狠而果决,完好无损的右脸也变的和左脸一般狰狞。
塞塔拔出军刀,指向哈姆特的方向,对士兵发出进攻的命令。
“肃清!无神论者!”
军令既下,身边的十几个圣骑士全部重新拔出刀来,一窝蜂拥向哈姆特。
哈姆特的手一直搭在忍者之刃的刀柄上,这回终于找到了时机拔出来。
铭刃出鞘,就意味着要见血。
枢纽城的城门口乱成一片,短暂的安宁后又重新陷入了混战之中。
哈姆特灵活的躲避着拳头和砍刀,时而压低身子用忍刀割开圣骑士的喉咙,鲜血随着刀尖划过的地方喷薄而出,所过之处分筋错骨,削铁如泥。
浮光掠影间,一支冷箭扎进了圣骑士的咽喉,箭矢的尖部刺透脖颈带着鲜血暴露在外面。
“你为什么可以打这么准?”
哔噗调试着牙签弩的弹道,但是怎么也射不中人。
作为老弩手的鹰眼罗根,他的每一发弩箭都能完美的避开哈姆特的身位,精准的扎进敌人的致命部位。
“默契吧。”
只有成千上万次的瞄准目标才能成就箭无虚发的弩手,也只有不计其数的误伤经验才换来如今的精准射击。
哈姆特虽然能打,但是面对十几个圣骑士也是难以招架,如若没有罗根的帮忙他是肯定没有底气的。
“我待你不薄!哈姆特!”
塞塔的军刀疾风般砍中哈姆特的肩膀,哈姆特用刀背一推塞塔的手腕将其弹开,再闪身躲掉侧面挥来的砍刀。
大衣的肩膀位置被军刀豁开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里面的白衬衫。
“我要是早知道你的人头值四万开币,就应该早早割下你的脑袋去换酒喝!”
见哈姆特还在嘴硬,塞塔决定不留情面赶尽杀绝。
“我的士兵们!撕碎他们!”
城墙边骤的飞下一个身影,宽刃的野太刀带着清风划过塞塔的后腰,反应迅速的塞塔将军刀反手背在身后格挡下不明人物的偷袭。
“机器……机器人!”
“有弓箭手——啊啊啊!”
混战的战场瞬息万变,转眼间还在奋力挥砍的几个圣骑士被城外赶来的骨人们几拳撂倒,塞塔的士兵已经没有几个站着的了。
“你是那个……你居然没有死?不可能!”
塞塔再次见到忌子的时候很诧异,在他的印象里忌子已经被送往重生镇,和那场暴动一起死掉了。
没人能在那样的暴动下存活……连教头都不例外。
所有幸存的奴隶都被塞塔亲手处决了……一个活口也没留。
一定是错觉,塞塔将军刀竖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忌子的手臂,预判她下一步动作。
忌子没有回答塞塔,因为和一个快要死了的人谈话是没有意义的。
沙风卷过残破不堪的枢纽城,将地上的无名尸首埋上一层薄薄的土。
忌子扶着腰间的那对武士刀,压低身子寻找着出刀的机会。
这是忌子和塞塔的第二次交手,上一次也是在边境之地,赏金猎人的哨站里面。
不过这次,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只会活在别人翅膀下的小姑娘了。
忌子闭上眼睛,搭在刀柄上的手指逐渐放松。
“我马上就送你去见塔克……下等的平皮人。”
心跳如鼓声咚咚作响,她回忆起滴在她脸上的那抹金黄色的鲜血,耳朵便听不清任何嘈杂的声音。
塞塔率先发难,缺失一条手臂没有让他失去平衡,手中的军刀依旧带着清冷的刀风怒雷般奔向忌子。
脚步一声声踏在忌子的耳膜上,她右手手指紧紧握住刀柄,左手拉住刀鞘向后一拽,野太刀以极快的速度拔刀斩下。
清脆的刀刃碰撞声于耳边响起,忌子睁开她那双暗蓝色的眼睛,刺耳的金属声几乎穿刺过耳膜。
“她的刀为何这么沉重……”
塞塔偷偷抖了一下被震麻的手,以单臂来对抗双手的挥砍确实很吃力。
作为圣国的高级审判官,他在战斗过程中从未落过下风,有些不甘心的塞塔重新将军刀举起,这一次是反手砍向忌子的肩膀。
忌子将身子一侧,用野太刀的刀背格挡这记攻击,但是自己也被蓄力的猛击砸的重心不稳,几乎侧倒在地上。
她连忙用手撑住地面,塞塔得以机会继续追击,用握住军刀的手内掏回来再次扎向忌子握着太刀的手臂。
眼看手臂就要被扎穿,忌子果断扔下野太刀翻身锁住塞塔的一条腿,机械腿迅猛的蹬地将塞塔连人带刀一起摔向地面。
“你凭什么以为……耍些小把戏能打败我!”
塞塔暴怒的一把掐住忌子的脖子,狠狠一记肘击砸向她的太阳穴。
怒雷于颅腔中迸发,蝉鸣随疼痛而停止。
眼前的光芒逐渐消散,忌子的眼睛被蔚蓝的血色覆盖。
只听得一阵耳鸣,好像边境之地翻了个底朝天,脚下的地面变成了无边的日暮,头顶的天空变成了沉重的黄沙。
枢纽城的地面由炽热转为冰冷,忌子的思维抽丝剥茧般逐渐一点点的脱离出身体,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