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们遇见佐助了啊。”

“是啊，而且正在和漩涡一族做交易，被我发现也没有心虚之类，甚至还能游刃有余地和我演戏。”

宇智波海明半倚着窗框，看向满身风尘的凌，嗤笑一声，“你们这些人渣在某些行为上总是能令我惊叹地统一。”

“嘛，臭鱼配烂虾嘛——管他背不背刺，把事情办好才是真的。”凌毫不在意地笑了自己一句，手指轻轻摩挲着宇智波海明给自己的小卷轴，“没发生其他的事吗？”

“呵，那你就去问问你那好兄弟和好徒弟吧——真有你的，留两个万花筒给我一个三勾玉管。”

“你知道的，瞳力的强弱又不代表实力的强弱——”凌说到一半，偏头避开了直奔他头颅而来的苦无，面露苦笑地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下次一定注意，你别生气……他们怎么了？和我说说？”

“我也没听到全部，不过不用猜也知道是宪司把人给惹了，不过……”宇智波海明一勾手中的钢丝，将入墙三分的苦无拽回手里，神色染上些许哀伤，“你那小徒弟当真不用管吗？若她未来当真踏出那样的一步，哪怕有你的阻拦，宗族也不会放过她的——你自己也说了，瞳力的强弱不能完全代表实力。

她的瞳术固然便利，但对于族内三勾玉的族人来说，只要有所防备，破解并非难事，甚至像是鞍马和日向这种本就有着强大精神力的忍族也能化解……这样下去，等着她的只是一条绝路。”

“无妨，只要能消弭她对宗族的恨意，无论她届时能不能对宗族产生归属感，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我都会为她再做打算的。”

凌说到这里微微偏头面向门口，“而且我要做的事比她更可能颠覆宗族的根本——毕竟若真的万事顺遂地到了那一天，宇智波所代表的，也就只是一个姓氏了。”

宇智波海明显然也发现了门口的小动静，见凌没有点明便轻叹一口气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声音中带了些许的感慨，“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真的不再需要人们以相同的姓氏连结成一脉，也不再需要忍者，人们只依赖自身的努力就能顺遂生存下去的话，应该就是万众所期的和平盛世了吧……”

伴随着凌的话音落下，停驻在门外的宇智波光忍不住抿起了嘴唇——这世界真的会有不需要忍者的一天吗？

屋内，凌又转回来面向宇智波海明，轻笑着开口，“万众所期和盛世不敢保证，但至少届时那份安定和平足够让大部分的人去维持了，如我这般沉湎于战火的坏种总归是少的。”

“呵，这世界也是奇怪，期盼安稳之人不得善终，非战之能无以体现，人们为了求存舍弃仅存的良知，而天生的杀胚倒是在追寻和平……”

宇智波海明轻叹一声，仰起头，眉眼间染上愁绪与悲伤，端的是一副美人忧思的妙景，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却将这美好的一幕破坏了一干二净——“这狗X的世界。”

刚解开卷轴上印法的凌嘴角一抽，“说真的，安若见识过你这一面吗？”

“还好吧，我在他面前时，只有提到你这混蛋才会爆粗口，毕竟他那么好的人又不会像是你们这些人渣一样惹我心烦——”宇智波海明以手托腮，神色渐渐不善，“话说回来，你去送了安若，应该也将后续安排好了吧？”

“嗯，绯樱会安排人送他回来的，换句话说，哪怕我真的呀做什么，绯樱为了不落口舌也会出手忽悠安若一二，你倒是不必担忧……不过该怎么说呢？”

提及安若，凌嘴角的笑容扩散了些，“安若真的是个十分理智又行事妥当的人，和他的作为比起来，我虽然不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生出愧疚之心，但倒的确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坏种了。”

“你本来就是。”宇智波海明翻了个白眼，见那小卷轴上泛起查克拉波动就知道那所谓的卷轴只是掩饰，真正要传达的信息早被对方用查克拉另做手笔，“那个人渣又和你做什么交易？”

“嗯，佐助说——宪司，这个你不能听了。”

几乎是凌的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宇智波宪司就在宇智波海明毫不意外的目光中从窗外翻了进来，那表情看上去愤怒不已，“你双标！你徒弟也趴门口听呢，怎么就只赶我走！终究是徒弟比兄弟重要了是吧！”

捧着托盘站在门口的宇智波光顿时一惊，但很快就神色自然地推门而入，将带来的茶点放在桌上之后，对着凌和宇智波海明问了好，轮到宇智波宪司却只是重重哼了一声，然后在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宇智波宪司顿时把这边的事抛在脑后，追着人出门而去，甚至于在关门后还能听见他极度不服气地对着宇智波光发出质问。

听着门外的喧扰，宇智波海明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最后移步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水，“这两个彻头彻尾的幼稚鬼……现在能说了吧？”

“嗯，佐助希望宗族能分出力量去彻底镇压血之池，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只在任务遇见的时候挤压对方的生存空间——换句话说，他希望我们加快速度。”

凌将已经没了用处的小卷轴妥善放置到一旁，嘴角意味不明地扬起，“嗯，该说毫不意外呢，不如说，能忍耐血之池到现在才有所动作，佐助的耐性可真是好到让我吃惊。”

宇智波海明有些不赞同地皱起眉头，“宗族才刚有从千手一族脱身的苗头，现在转战血之池是不是有些急切了？”

“别这么说，我们宇智波现在可不能去主动找别人麻烦，该让麻烦来主动找我们才行——”凌微微耸肩，姿态悠然，“嗯……这件事很适合让斑在族内摆脱我留下的影子，树立自己的威信，并正式接管宗族，等他开眼之后教他方法让他去做吧。”

【我看他怕是要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下。】宇智波海明轻哼一声，却没点明，只是顺着话题继续说，“你就不怕那个猿飞佐助等不及你跳墙去找别家？”

“嘛，以佐助的聪慧和手段，真的和那些血之池耍起来，血之池怕是连正主都查不出来，多等两年他们一族也不会完蛋的，而且……”

凌轻笑一声，“不是我自吹自擂，就血之池那难缠的瞳术，忍界愿意出手接下这委托又不会反水的忍族可没几个，他若是真的着急，会拿出更多筹码的——我和他的交情没那么深，这点儿黑心钱我还是很愿意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