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当知我意
作者:骆阳 | 分类:古言 | 字数:4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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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淮州的计划
叶晨本以为,这一世不会这么快遇到桃花十三,就算遇到了,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轨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相见的场景。
“你怎么知道我有姻缘缠身?”桃花十三问。
叶晨道:“我是大仙。”其实是猜的,叶晨见桃花十三与楚昭前后脚到,想到前两世桃花十三对楚昭的喜爱,料到了她出现的原因。
叶晨只是提醒了,前两世桃花十三嫁给楚昭后都没有得善终,这一世,叶晨希望桃花十三自己选。至于要不要嫁给楚昭,以后,她怎么对付苏家那个锦玉,要不要这荣华富贵,是桃花十三自己的判断了。
“所以你真正的计划是?”
桃花十三反问道:“你猜为什么我知道你在追杀我,还在茶馆等你,而且故意说我要盗红珊瑚?”
叶晨沉默,等着桃花十三继续说。
桃花十三道:“红珊瑚虽然贵重,但是不易流通,我们偷来,拿到黑市很难遇到买主。而且目标大,很容易被察觉。但是我就是要做。做的声势浩大,天下皆知。”
叶晨道:“好处是?”
“好处是,东西拿了名声有了,有人会花大价钱请我们做事。”
“梁上君子而已。不值钱。”
桃花十三道:“如果是从与君楼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件事,而且是你这个热乎的杀人犯做的呢?”
叶晨双眼微眯,原来被设局的是自己啊。
还是淮州城的那个小店,人们还在议论叶晨,这时门外又传来喧哗声。嫣红色的衣角飘过窗口,众人齐齐变色。竟然是与君楼的人。
一个女人掀开门帘,向内一看,扭头道:“算了吧,这种店,我可不进去。”接着就是车马前行的声音。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热闹总是一个接一个的。没过多久,一队官兵将小店团团围住。一个穿着白衣黑袍的男子,悄无声息的走进来。
男子似乎经过了长途跋涉,看上去异常疲倦,整个人很萎靡。
但这个病恹恹的男子,却俊美异常。众人心想,淮州的女人估计生不出这么美的男娃子。淮州的女人也没有能配得上他的。估计那叫叶晨的刺客可以。
男子兀自坐了一会儿,店小二才反应过来,慌忙跑过去问:“客官,喝点什么?”
男子声音很低,有气无力的说:“给我一杯茶。给外面的好酒好菜都端出去吧。”说着闭上眼不再理会。
众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头喝茶。茶早就凉了。也没人敢招呼店家加水。
一顿饭的时间很长。就在店里的气疯冷到让人发疯时,一个精壮的汉子进来,说:“殿下,好些了吗?”
男子点头,说:“与君楼的人已经到了?”
“前后脚到的。”
男子说:“好。走吧。”
男子一走,众人这才敢大口呼气。这时有人突然问:“刚刚那只剩一口气的男的,不就是咱们东楚的三殿下,去南离做人质回来了吗!”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再高声讨论什么。今日遇着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吹嘘。
很快,入夜了。
淮州自古便没有宵禁。
在淮州城,你可以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淮州的商人们白天做生意,晚上也做生意。赚不完的钱,享不尽的富贵。
冯家到这一代已经在淮州百年了。冯家的现任族长就是冯守才。冯守才不同于以往只会做生意的族长,他更看重与王族的关系。据说为了楚王登基,冯守才几乎把全部家产都送出去了。事实证明,他赌对了。他虽然叫守才,但其实更懂得识才。
这时冯守才却满目愁容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前是他的大儿子冯宜。
“父亲,信上怎么说?”
冯守才没有回答冯宜的话,而是说:“你知道为什么父亲要违背祖训,帮楚王争夺王位吗?”
冯宜说:“因为帮或许会生。不帮必死无疑。”
冯守才点头,“当时楚王的刀已经要架到脖子上了。”冯守才叹了一口气,这才又缓缓说道:“现在与君楼的刀,也已经架到我们脖子上了。”
冯宜大吃一惊,说:“这怎么可能,我们与与君楼并无隔阂啊!”
冯守才道:“如今的与君楼,明面上是楼主苏家说了算。但实际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跟着郡主的。郡主刘如愿,一直是主战派,这次派人接三殿下回来,特地绕道淮州,也是想看看淮州各家的立场。”
冯守才还要继续说下去,门外匆匆进来一个人。冯守才收了信,站起来道:“二弟怎么了?”
来人脸色苍白,一时竟楞在原地。
“二弟!”冯守才的声音似乎是吼出来的。
来人这才仿若大梦初醒,慌忙道:“大哥,与君楼的人在外面了。”
冯守才也大吃一惊,问:“他们来干嘛?”
“据说是,今天有人宣扬要偷走送给与君楼的红珊瑚,她们过来帮冯家看守的。”
冯守才的神色渐冷,声音也添了许多寒意,说:“让人请进来吧。”
很快三个穿着与君楼嫣红色衣袍的女人就出现在冯家大堂。冯守才笑眯眯的迎上去道:“诸位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老冯家蓬荜生辉呢!”
中间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开口道:“我们本来是接殿下的。途径你们淮州城,听到有人说让你擦干净红珊瑚,等她来取。”
冯守才佯装吃了一惊,说:“这些年倒是很少见到这样胆大的贼了。”
那女人继续道:“所以,我们就更不能袖手旁观了。”
冯守才道:“与君楼诸位有使命在身,无需为了我等草民劳心费力。”
那女人抬手制止了冯守才继续说下去,而是道:“我们想,不如安排人把那贼人要强的红珊瑚放在殿下房间。我们护着殿下的同时,也能护着冯家的宝物。不知冯老爷子,意下如何?”
冯守才眼睛微微一跳,说:“怕是难顾周全啊。殿下最重要,一个珊瑚而已。盗去便盗去吧。”
那女人道:“我叫何荷。说起来,我也是淮州人。”
冯守才低声道:“不知道何大人,与咱们淮州的何常在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何荷说:“正是在下的叔父。”
冯守才道:“本来就是送给与君楼的,来人,搬到与君楼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