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疾驰，以惊人的速度在马路上飞驰而过。

苏韵周心跳声剧烈，身体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飞在半空中，连魂魄都要脱离出来。

她吓得脸色发白，死死抓住安全带，“你疯了慕行之！”

慕行之薄唇紧抿，侧脸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落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凸起，一语不发，肉眼可见的心情阴郁。

城区内车况复杂，一路左躲右闪，苏韵周的心就跟坐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死死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可慕行之仍不肯放过她，不断加剧的速度令她冷汗直流，终于在车子即将要撞上护栏的时候停了下来。

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

苏韵周脸色煞白，解开安全带下车，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一个牛皮纸袋被扔在眼前，露出里面的离婚协议书。

“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下一秒，胳膊一痛，苏韵周被狠狠捞起来，慕行之冰凉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阴沉的双眸里迸射出寒光，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想结就结想离就离，苏韵周，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不知道你跟我爸达成了什么条件，但我说过，当年的事与我无关！”

“你觉得我信么？”他的手指逐渐用力，苏韵周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苏韵周深吸一口气，抬起眼帘对上他冷淡的眼神，“说起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懂啊。”

慕行之眉头轻皱：“什么意思？”

“就是钦佩慕总手段了得，捏造事实。你敢说郑兰的事与你无关？”

慕行之手下力道卸了几分，“你都知道了。”

郑兰被人陷害，成了替罪羊，这里面漏洞百出，偏偏证据摆在眼前，他将郑兰关起来，也是为了保护她。

苏韵周狠狠甩开慕行之的手，“是，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是怎样下作地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去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你欲盖弥彰得令人作呕，我现在只不过是退位让给你心爱的女人，你在愤怒什么？就因为离婚是我先提出来的么？那你可以对外宣布是你甩了我，只要我们能彻底断了，怎样都好。”

慕行之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越来越沉，到最后，几乎是不能看了。

阴沉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着。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

“是。”

呵。

慕行之双拳紧握。

“柯原又跟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他说什么你都信。”

“跟柯总无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不怕人知道。”

慕行之要被气疯了，他真想撬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他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愤怒的情绪从胸口蔓延开来，他死死咬着牙关，忽然笑了。

“是。”慕行之点点头，“你说对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苏韵周看到他眼里的疯狂。

“七年前是你非要缠着我，后来又用尽手段嫁给我，我还没玩腻呢，想走？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