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笑,诡事到
作者:吾乃天然呆 | 分类:悬疑 | 字数:4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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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墨离让我去的地方
我冲她笑,说是这两天感觉好多了。
我妈也笑,她其实也不清楚我的状况,只是听我说好多了,她就开心。
之前那个道长所说的,我命里的坎儿,大概就是百子怨。
除掉百子怨之后,我连着几天都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这一闲,就满了道长所说的七天。
七天刚过,我爸妈就迫不及待带我去找那个道长了。
他看见我的时候挺惊讶,估计是没料到我能挺过来。
他让我站他面前,左看右看。
半天过去,他才长舒一口气,“你这丫头,命好,死不了。”
一听他这话,我家里人紧绷的神经,立即放松了不少。
安飞追问,救我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道长写下一处地址,又写下一个人名。
沈长生。
我看那地址,是在隔壁市,不过具体的地址我没听说过。
“就这?”安飞问,“联系方式呢?”
“我师弟不用通讯工具。”
“师弟?”
安飞皱眉。
他的话没说出口,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一般不都是师兄比师弟厉害么。
他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找他师弟,能解决得了么?
“我师弟天赋异禀,比我厉害,如果他都解决不了,那你们往后也不用白费力气找别人了。”
我爸妈将信将疑。
不管怎么说,先试试。
从道长那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我。
道长看着我,郑重开口。
“相识一场,咱俩也是有缘,丫头,我送你一句话,眼见未必为实。这句话,你记好了。”
我懵懵懂懂,没明白他的意思。
但我再问,他就不说了。
道长让我们十天以后再去,说是他师弟轻易不开山门,让我们别扑空。
这么一来,我就有了十天的时间,去寻找墨离所说,等着我的地方。
说来也怪。
我与墨离,不过只见了两三面。
可我就是觉得,这约,我非赴不可。
说不出个道理来,我就劝解自己,只当是报答了,他救我几次的恩情,也是说什么也要去一趟的。
婴胎怪物消失以后,我身体也好了不少,不怎么吐血了。
只是,墨离让我去找他的地方,到底在哪?
扒拉了半天手机,我犯了愁。
眼看还有两天,就到了我跟墨离约好,去寻他的日子。
但我现在还没找到他说的那个地方。
那天,他在我耳旁说了三个字:尘缘寺。
我找遍了各种地图,都没有这个地方。
我甚至上网去有偿提问,回答的却都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我越来越犯难。
“饶饶。”我哥敲敲桌板,“吃饭呢,发什么呆。”
我爸问我:“咋了,有心事?”
为了让我在医院不孤独,我爸妈只要有时间,就来陪我。
“爸,你听过尘缘寺这个地方吗?”
我爸摇摇头。
我妈反问我:“你问这地方干什么?”
我精神一振,“妈,你知道?”
我妈是本地人,当年为了爱情,才跟我爸回村里的。
“那地方都空了好些年了,你姥姥小时候,那里就没人了。也不知道政府咋想的,这么多年了,都没想过开发重建。”
看我还有兴趣听,我妈笑笑,“嗨,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是个废弃的古寺庙,老早就没人去了,你问本地人,都不一定知道的。”
我爸慈爱地看着我,“咋了饶饶,想出去玩,透透气?爸找个好地方带你们去,怎么样?”
“不用不用。”我连忙说,“我就是问问。”
去找墨离这件事,肯定是不能告诉他们的。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那肯定是要炸翻天的。
等吃完饭,我按照我妈说的大概位置查了一下,那个地方还有个寺庙,只不过因为年久失修,早就没人知道叫什么了。
到了那天。
我一早就换好衣服,磨我妈,说是跟朋友约好了,要出去逛逛。
这些天我身体一直没大碍,我妈勉强同意了。
安飞非要跟着我,我死活没让。
光是上次百子怨的事情,就差点牵连到他,我不想再把我家人牵扯进来了。
出租车送我到山脚下,就不上去了,说是没有车能开的路。
上去之前,司机大叔还贴心地叮嘱我,让我别玩太晚,这地方平时没什么人车。
山不高,所以我很轻松就找到了上面的寺庙。
果然,它看上去就是一副历经艰辛,千疮百孔的模样。
寺庙的牌匾,早就不见了,已经成了一座无名寺。
门口,有相关单位立着的牌子:危房,勿进。
这些,都跟我之前料想到的大差不差。
令我没想到的是,来找它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另一个摄影师。
他看见我也很意外,说是还以为这地方平时不会有人来。
正好,我爬上山也需要休息一下。
我俩就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
他叫阿浩,用他的话来说,是个不太一般的摄影师。
“我喜欢拍各种非自然现象。”他说,“上次737医院闹鬼的现场照片,就是我拍下来的。”
“你是说,这寺庙……闹鬼?”我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可以这么说。”
看到我的表情,他有些惊讶,“怎么,你不知道?那你是来干嘛的?”
我请求他为我讲一下这里的故事。
他倒是不摆谱,立刻就为我讲了起来。
曾经的尘缘寺,不是这么清冷的。
它甚至可以被称之为,方圆万里内,最有名的寺庙。
所求必应,所愿皆圆满。
香火鼎盛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它的鼎盛时期。
传说中,尘缘寺只有五位僧人。
五位僧人没有方丈沙弥之类的区分,对外也只让别人称呼他们一声和尚。
据说,这五位僧人,个个法力高强,镇压祛除了不少邪祟。
在讲这些的时候,阿浩很投入,看他神情,就好像经历过当时一样。
“那后来,这地方怎么破败了?”我问。
“这个嘛……”阿浩挠挠头。
我失望,“你也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阿浩说,“只不过,我不知道哪个说法才是对的。”
我有预感,他即将要提到的事情,一定跟墨离有关。
我正襟危坐,认真地听他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