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捞尸先生那些年
作者:道上老祖 | 分类:悬疑 | 字数:5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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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人鬼不分
我进屋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淋了几个小时的风雨,鼻塞的严重。
大叔穿着深蓝色长袖睡衣,面门坐在小板凳上给我讲那晚的事。
三天前的晚上,明月悬空,大叔因有风湿,心脏也不太好,晚上睡眠质量很差。
那晚他也是零晨两点左右醒了,是被冻醒的。
他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月光隐隐从窗帘外面透进来。
他想爬起来,发现自己的四脚不动了,身上像是压着一个人一样。
他急了,想推身边的老伴,然而,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而且屋子里很冷,不是平时说的冷,是那种像是有人往你骨头里插冰块一样。
他怕了,怕自己是不是死了。
这时,听到有人说话,声音很低。
“陈延瑞,你果然是回来了。你以为你要的东西在这里?呵呵呵....”
“我不想怎么样,只想剥了你三魂祭天。”
“呵呵,杀不了你?那就试试,这世上还没有我一样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大叔听到陈延瑞三个字,吓得心脏漏跳一拍。
他和陈家是多年的邻居,陈延瑞是他看着长大的。陈延瑞死时,他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陈延瑞回来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一急,居然能爬起来了。
他慌忙下床,打开门跑进院子。
两家院子相隔不过几米,但是,他站在院子里却看不清隔壁的院子。
他急忙打开院门,往陈延瑞的家里跑,推开陈延瑞家的院门,看到院子中站着四个人,有一个正是陈延瑞。
他既惊又喜,紧张的嘴角都哆嗦,“小瑞,你....怎么回来了?”
陈延瑞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身影一晃已到他面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大叔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我喝完半杯热水,身体暖和一些,心里想着事,没有往下追问。
陈延瑞在找什么东西,而他又在被追杀。
又想到王俊说老婆婆出山也是为了新生的鬼王。
看来陈延瑞的日子不好过。
我的身体暖和了,感知也回来了,揉了揉鼻子,还是觉得屋内有一股难以言语的味道。
如同香水摔进臭肉里似的,香臭相互交融,特别的奇怪。
大叔从进屋开始端坐在小板凳子上,肩膀塌陷,弯着腰。
“大叔,后来呢?”
大叔看着门外风雨出神,头也没回,声音空洞,“没了。”
我又问了几句,他一律说没了。
我喝光热水,不好再强留下去,向他告别,借了一把雨伞出了门。
院门还开着,我刚走到院门口,一辆四轮代步车从门外驶进来。
车子急速在我脚边停下,车主是位三十来岁阿姐。
她一脸的疲惫,摇下半个车窗戒备地冲着我问,“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我勉强地笑了笑,“阿姐,我是隔壁陈家的远亲,不知道他家出事了,过来向大叔问问情况。”
阿姐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直勾勾盯着我,“你过来问事为什么要私自进我家的院子?还敢进屋开灯?你这叫私闯民宅,我告诉你,我老公是警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把拿的东西全部放回去。”
她居然怀疑我是小愉,这让我有些恼火,“阿姐,你不要戴有色眼镜看人。是大叔亲自开的门请我进来的,我怎么就私闯民宅了?”
阿姐瞪圆了眼睛地望着我,“你....说是谁给你开门的?”
“大叔,是你爸还是你公公?”
阿姐立刻打开车门,没有打伞,踩着细高跟飞快地往屋子跑。
她冲进屋内大声叫爸爸。
屋子的空间并不大,两眼望到头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正要离开,她愤然瞪着我,“人呢?我爸人呢?你是在拿我开涮对吧,你这种人怎么这么恶毒,明知道我爸失踪了还拿这事说嘴。”
我的脊背瞬间一僵,脑袋嗡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大步进了屋,四处寻找。
屋内窗户关得好好的,空无一人,摆在门口的小凳子还在,证明不是我的幻觉。
怪味也消失了。
我怔愣一会,脸色很是难看,“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阿姐脸色铁青,指着门口,“出去,滚出我家。”
我这人最受不得冤枉,很认真地解释说,“阿姐,我沈明州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是大叔给我开的门,刚才他就坐在你面前的小凳子上,和我讲三天前晚上隔壁发生的事。”
阿姐瞠目结舌地望着我。
我又补充一句,“这话你可能不爱听,我....能看到鬼。”
阿姐目光颤了颤,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嘴里叫我滚,却没能发出声。
外面的风雨声逐渐小了,不知何处在漏水,滴滴哒哒敲得我心烦意烦。
现在,我连人鬼都不分了!
大叔居然是鬼魂?
“我爸就是三天前夜里失踪的。”
阿姐沉默好一会忽然开口,“那晚我妈模糊醒来,感觉我爸下了床,她以为我爸是起夜,没在意。过了好一会,我爸还没有回来。她不放心起身寻找,屋子里,院子里连门外都找了。我爸不见了。三天了,我妈都急病了。”
阿姐既担心她妈妈又焦心她爸爸,眼泪从她的眼角溢出,无声的滑落。
我见不得女人落泪,不由的心生同情。
“警察怎么说?”
“那晚路上两个监控全坏了,警方也在找人。”
监控坏了应该和一清,陈延瑞有关。
我看着门外昏黄的路灯,大叔的鬼魂都出来了,应该是死了,关键是他的尸体在哪里?
入土为安,是国人刻在骨头子里的观念。
刚才我闻到的怪味,应该是他给出的线索,等着人找到他。
又想到他说陈延瑞打了他一巴掌。
陈延瑞是认识他的,为什么要打他?
很大可能是为了救他!
下了几个小时的暴雨几乎停了,我走进院子,在一角里堆放着一些杂物,旁边还有一口压水井,没地方可以藏人。
人不会在院子里。
我出了院子,这里离陈延瑞的院门不过几米距离。
这段距离中能发出怪味的…
我的目光落在几步外的窨井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