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你,不可以对我凉薄寡情
作者:淘沙 | 分类:现言 | 字数:3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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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楚承的告白
祁南潇从浴室出来,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健硕的身材就那么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空气中。
他擦了身上的水,但擦的比较敷衍,灯光映在他的身上,还是能看到一层晶莹剔透的水薄膜,这让他完美的肌肉线条更加添了一份让人燥热难捱的诱惑。
祁南潇用毛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找到上衣,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滑开屏幕,拇指上下滑动,最后放到耳边。
性感喉结上下滚动,淡粉色的唇瓣一张一合,楚承看的抓紧了被子。
“嗯,地址我发给你,速度要快。”
“随便,什么款式都可以。”
“好。”祁南潇挂了电话,拇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后按灭了屏幕,这一列事情完事后,他这才回头看向床上醉酒的楚承,眼神里迸射出失落无奈。
他从酒店橱柜里拿出一盒烟,牌子不是他喜欢的,但勉强可以抽。
从中抽了一根,拿着打火机抬步走到窗边,打开一条可以将手穿过去的细缝,让风流动。
咔哒咔哒两声,火苗点燃了香烟,烟雾从口中缓缓吐出,氤氲了俊美无俦的脸。
祁南潇眼神眺望远方,引人着迷的低沉嗓音在房间内飘荡开来,“我知道你没睡,也没有醉的彻底。”
楚承瞳仁一颤,被人抓住的窘迫倒也没有,有的是羞涩情怯罢了。
“你怎么知道?”楚承缓缓坐起身。
祁南潇没有回头,夹住烟的手搭在窗沿,烟雾被夜风裹走,叹息声从鼻尖传出。
“你喝醉会耍酒疯,总是没完没了抓这人说话,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老实。”
楚承目光盯着他身后,片刻后,他喉结滚动,扶床慢慢下床,一步一步,走的如此艰难,他怕,怕还没有走到,祁南潇就躲开了。
所幸,拥抱住他的时候,他还在。
坚实的后背,潮湿沁凉的皮肤,楚承紧紧将自己埋进其中,如此近距离的拥抱,他却感觉自己还是离他好远。
异国他乡的六年里,他都是靠着这个幻想的拥抱而度过煎熬心脾肺的日子。
如今回来了,也实现了,却还是觉得遥远,比异国他乡的距离还要远,远到他坐任何交通工具,都无法达到的地方。
突然的伤感让楚承哭泣,他乞求诚恳地问他,“留下来吧,好不好?”
祁南潇呼吸一停,“楚承,我们……”
“别拒绝,求你了。”楚承哽咽,卑微的态度,让祁南潇感到难过。
“别哭。”祁南潇将烟叼在嘴边,回头去给他擦眼泪。
楚承生的算不上一等一的好看,但贵在气质完胜大部分人,他此刻眼角绯红,惹人心疼。
楚承痴痴的望着他,眼泪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人脸,他同祁南潇一起擦。
可怎么办?
他控不住泪腺。
祁南潇似乎也知道了,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就在要抽回手是,楚承慌忙中将脱离他皮肤的手抓住,手背放入唇边。
却没有做出亲吻的动作。
哭声什么时候停止的,楚承也不知道。
总之,他哭了很久,祁南潇的助力都送来了衣服。
楚承看着对方一件一件穿上衣服,得体剪裁的西装,将他衬得是那么矜贵,他可真好看,他做梦都想得到眼前这个人。
他做了十多年这个梦了。
他以为对方会心软,可他却忘了,祁南潇心硬起来,比石头还要坚硬。
祁南潇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两人的不可能,楚承难受极了。
六年的时间,真的可以让一个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人,变的疏离陌生吗?
他不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
他现在,甚至连温薄都比不上了。
温薄好歹还拥有过他的身体,而自己,连一次亲吻都没有。
想到这里,楚承抓住即将要离开的人,他并不是多主动的人,可为了这个人,已经两次了。
谁活着不要脸呢?
谁又愿意这样糟践自己的尊严呢?
“南潇,”楚承问他,“你真的不在看看我吗?”
祁南潇即将开门的手,停在了原点。
他想,看什么呢?
看了又能改变什么。
他无法给楚承一个未来,以前是,现在同样也是。
如果说以前懵懂无措下做出的选择,那么现在是冷静稳重做出的选择。
他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暧昧,尤其是对楚承,短暂一接触,他敏锐知道楚承这次回来,对自己始终还是存在当年的情愫。
楚承在徘徊试探中,小心翼翼和他相处,他也曾迷茫,也曾心动,可每次都能戛然而止,他对楚承没有哪份持久,不厌倦的爱情。
做朋友还可以,做爱人,他会很快厌倦,所以……无论是因为世交关系,还是内心真实想法,他都需要明确拒绝楚承。
祁南潇握紧门把手,打开门,脚底却没有立马迈出去,“放手吧。”
楚承紧紧抓住他手臂,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个人,现在连和他说几句话,都那么难。
如果不是醉酒,让他送自己回家,如果不是将他衣服弄脏,他甚至都会绝情的扔下自己就走。
他哽咽道:“祁南潇,我回来就是为了你,六年的时间里,我一个人在外面,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我想见你,我发疯一样想见你,我得到允许一回国,我便马不停蹄来见你,可你呢?问过我六年来怎么过的吗?”
祁南潇回头,他有些不可置信,“我找过你,可我没有你的任何联系方式,你突然的离开,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也让我措手不及,就算我当时没有回应你,可你呢?给我时间了吗?”
“我现在给你,”楚承像是抓住了什么,“我现在给你,南潇,我喜欢了你十多年啊,喜欢了那么多年,就算你选择喜欢别人,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
“楚承,没可能了,就算当年你没有离开,我们之间也没有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可能?”楚承靠近,抵在他胸膛,痛苦地问出,“为什么温薄可以,我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