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女帝后宫摆烂
作者:郁见 | 分类: | 字数:31.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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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散着光的谢良仪
孟子淍回宫第四日,才去往凤阳宫中请安。
如今宫中怀孕的就有三个,何贵仪如已满满六个月身孕了,吴贵君也有五个月了。
待皇后坐到上首宝座后,众人行完礼。
孟子淍起身走到了殿中央,下跪行了大礼,“臣侍给皇后殿下请安,殿下金安。”
“息尘,快去把宁修华扶起来,你怀着身子,实在不便,本宫也是过来人,是知晓的,日后不必向本宫行礼了。”皇后关怀道。
孟子淍忙应道,“礼不可废,臣侍如今身子还好,本该一回宫便向殿下请安的,只是路上难免有些劳顿,怕冲撞了殿下。”
“本就该是身子要紧,你呀就是想太多了。”皇后指着孟子淍笑道。
“多谢殿下关怀。”孟子淍说完坐回了座位上。
“诸位弟弟也不必羡慕,日后都有机会为陛下诞下子嗣的。”皇后对着众人说道。
说完又按例关怀了一番同为怀孕的吴贵君和何贵仪。
请安结束后,孟子淍依旧走着回怡和殿,皇帝也不是没说过给他配个轿子,但他觉得还是走路安全,毕竟轿子的不稳定性因素太多了,他可赌不起。
“宁修华?”
孟子淍回头,见何贵仪扶着宫侍走了过来。
待何贵仪走近后,孟子淍才发觉何贵仪脸色并不好。
孟子淍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怎的脸色有些差?可是孩子折腾?”
何贵仪之前对自己挺友好的,孟子淍想着如今同病相怜的还是关心一下吧。
何贵仪爱怜的抚了抚肚,“自怀孕以来,这孩子倒是乖巧的,从不闹腾,只是这样乖巧的孩子却终是不能叫我一声父亲。”
孟子淍想确实很惨,世上最痛不过骨肉分离之痛,尤其是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骨肉分离。
孟子淍不忍心道:“贵仪不若有机会求求陛下,陛下其实心肠挺软的,说不得陛下会同意的。”
何贵仪不自信的看了看孟子淍,“会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不努力永远没有结果,除非生来就是人生赢家。”孟子淍回道。
何贵仪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眼肚子叹了口气。
到了长春宫门口,孟子淍与何贵仪分别,何贵仪继续向南走去,何贵仪如今住在长春宫南侧的瑶华宫里,主位是顺昭仪,同住的还有叶良容,与何贵仪关系要好。
不过顺昭仪平日里不爱说话,孟子淍自入宫后到现在与顺昭仪还是点头之交,似乎那人生性冷淡。
孟子淍刚坐下没多久,便见洗砚进来禀谢良仪来拜访了。
谢良仪?孟子淍想起了就是那日中秋家宴上舞跳的极好的人,只是他来做什么。
“请进来吧。”孟子淍很好奇找他做什么。
“宁修华安。”孟子淍只见谢良仪盈盈一福身。
孟子淍想着不愧舞跳的那么好,连福个身也这般让人赏心悦目。
于是谢良仪再次在宁修华的眼睛里看到了欣赏之意。
“谢良仪来我这里可是有事儿?”孟子淍问道。
“我是来感谢宁修华的。”谢良仪开口道。
“我做什么了?”孟子淍十分疑惑。
“你欣赏我的舞蹈,便足以让我感谢。”谢良仪十分认真的说道。
不等孟子淍开口,谢良仪便坐到了软塌一侧,自顾开口道:“小时候家父不让我学舞,只说习舞是以色侍人,只是我实在没有一技之长,又对舞蹈一事有些天份,阿父才准了我习舞。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习舞只是因为喜欢,我也并不是不擅长其他的技艺。可我只有这样才能学习我喜欢的。”
“所以你习舞坚持了很多年吗?”孟子淍问道。
“从六岁习舞至今,已经十一年了,从未间断过。”谢良仪说起跳舞,眼里闪着光。
“好像从未见过你在宫里跳舞,除了那次中秋家宴。”孟子淍想了想说道。
“跳舞为何要只给别人跳,别人只会因为你的身份去评价舞蹈,我喜欢给自己跳舞,每当我跳舞的时候,我只觉得世间只我一人。”谢良仪睁大眼睛说道。
“那你怎知我对你不是因为身份?”孟子淍挑眉道。
“眼神啊,每种情感的眼神是不一样的,我能感觉的到的,而且我信我的感觉。”谢良仪依旧很自信。
“你不是喜欢跳舞。”孟子淍突然说道。
谢良仪有一瞬间眼神里的光都要灭了,又听到孟子淍说道。
“你不是喜欢舞蹈,你是热爱,喜欢和热爱是不一样的。”孟子淍对着些谢良仪说道。
孟子淍竟然才发现后宫里还有这样一个人啊,怎么早没发现啊,少了好多乐趣。
谢良仪呢喃道,“热爱,这个词真好。”
“你已经从你的舞蹈里找到了自我,其实你很幸运,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活的明白,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活在探寻自己的旅程中。”孟子淍觉得自己此刻像一个人生导师。
“你真好。”谢良仪甜甜的柔美的笑道。
“这世间或许有个地方,包容性很大,异样的眼光很少,还会因为你出色的舞姿喜欢你。”孟子淍突然说道。
前世里,舞蹈学院的女生们相聚一出街,那可是目光聚集之处啊。
“会有这样的地方吗?”谢良仪叹道。
“即便这辈子没有,那边保持热爱,说不得下辈子就遇到了呢。”孟子淍肯定道。
“你说的对,保持热爱。宁修华,我好喜欢你说话。”谢良仪很高兴的对着孟子淍说道。
“嗯,我也喜欢你的人生态度。”孟子淍也回笑道。
二人愉快的畅谈着,谢良仪像是找到了人生知己,拉着孟子淍一直说着是一年来练舞的趣与苦,孟子淍笑着倾听着。
直到午时,谢良仪才突然站起身歉意道:“实在抱歉,我竟然忘记了时辰。”
“无妨啊,我觉得你的故事可以写成一本书了。”孟子淍感慨道,真励志啊。
“就与我在这里用饭吧,墨书一定要了两人份的饭菜,我也吃不完,你留下来如何?”孟子淍问道。
“可以吗?”谢良仪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孟子淍。
“我觉得我们聊的还算投机,我们现在至少是朋友了吧?”孟子淍笑道。
“对,是朋友,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谢良仪笑着吟道。
孟子淍突然觉得谢良仪像是后宫里唯一一个自身发着光的人,希望这光能永存,不会在这样孤冷的后宫中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