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绝宠:病娇毒妃杀疯了
作者:酒霜 | 分类:古言 | 字数:5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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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太子起疑
“红颜祸水?”
顾砚安闻言轻笑出声,俯身靠近苏景宁。
“本王只祸害你一人。”话音未落,他便在苏景宁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苏景宁的脸瞬间羞得通红,她轻轻推了推顾砚安,“青天白日的,你也不知羞。”
顾砚安一脸坏笑地看着苏景宁,“怕什么,这里又无人,况且本王亲的是自己的王妃,合理合法。”
苏景宁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却也甜蜜。
顾砚安拉过她的手,轻声说道:“今日无事,我带你出城走走吧。”
苏景宁点点头。
他起身取过白狐大氅,替她穿上,才牵着她一同走出了房间,屋外的风中带着寒意,顾砚安将她搂紧了些。
两人骑着马,缓缓出了城,不久前刚下过雪,冰雪融化后的天地,格外宁静悠然。
北疆的风,带着这片广阔天地特有的凛冽,吹拂过苏景宁的脸颊,仿佛能刮走人所有的杂念。她抬头看着顾砚安,他的侧脸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坚毅,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对她的温柔。
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打破了冬日的沉寂。顾砚安紧紧揽着苏景宁的腰,将她圈在怀里,苏景宁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从他传来的温暖和力量,任由顾砚安牵引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砚安不时地低眸,用余光观察着苏景宁。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满足和依赖。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这些日子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坐稳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顾砚安眸中带笑,一只手将她圈紧,另一只手握住了缰绳,轻喝了一声。
“驾!”
乘风听懂了主人的令,在原野上狂奔了起来,苏景宁惊叫一声,手中握紧了马鞍,寒风冽过脸颊,钻进了衣领里,低着头不让风灌进去。,
“去哪呀?”
“到了就知道了。”
随着马儿的狂奔,周围的景色在苏景宁眼前飞快地掠过。她紧紧地抓住马鞍,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心中带着期待与好奇。
渐渐的,马儿放慢了脚步,苏景宁抬眸去看,一望无际冬日的草场泛着浅黄色,牛羊成群,牧民们忙碌地穿梭其间,不时传来悠扬的歌声和牛羊的叫声,和谐宁静。
顾砚安勒住马缰,将乘风停在牧场边缘,然后牵着苏景宁的手,缓缓走向牧场中央。
“这里名叫布鲁图,从前是个古战场,西凉,北燕,大周都曾在这里交战,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后来父王接管北疆,他让北阳军镇守在牧场最北端,这里便再未起过战事,牧民才渐渐回到了这里,这里便成了北疆最大的冬牧场,每年冬日,他们就会将牛羊赶到这过冬。”
苏景宁听着他的话,眼中闪烁着好奇和向往。她从未来过北疆,见过如此广阔的天地,也从未感受过如此自由的氛围。她紧紧握着顾砚安的手,仿佛要借助他的力量,将这份自由和宁静融入自己的心灵深处。
就在这时,一位牧民注意到了两人的到来。他骑着马儿,疾驰而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那年轻的牧民应该不知顾砚安的身份,只知道经常帮助他们的汉人将军。
“顾将军,您回来了?”
牧民下马,双手交叉放于胸前,朝顾砚安行了一个俯首礼。
顾砚安点头微笑,同他回了礼。
“玉山,许久未见。”
“这位是?”
那名叫玉山的男子说着不太流畅的汉语,眉眼间带了欣喜,看向将军身旁的汉人女子时眼底带了疑惑。
顾砚安握着苏景宁的手,朝她温声介绍:“这位是玉山,是这里牧云一族的少族长。”
“这位是我的夫人,苏景宁。”
玉山听完他介绍,眉眼间带了尊敬。
“玉山见过顾夫人。”
苏景宁浅笑着同他回了一礼。
玉山带着他们朝一座毛毡帐篷走去,眉眼间带了欣喜和热情。
“摩玛前几日还念叨过您,您与夫人来了,她一定很开心。”
他掀起帘子,请了二人进去。
“摩玛,顾将军来了。”
帐篷里很暖和,打扫的干净整洁,铺着颜色艳丽的地毯,一位身穿游牧民族服饰,头发花白的老人盘腿坐在里面,见着他们进来,面上扬起了慈祥热情的笑意。
“将军回来了?”她起身要同顾砚安行礼,被他上前两步拦住了。
“摩玛不必多礼。”
顾砚安扶着她坐下。
她忙招呼着孙子给他们拿些吃食来,她看见了顾砚安身侧的苏景宁,眼底闪过了欣慰。
“这位便是夫人吧。”
顾砚安点了点头:“宁宁,这位是牧云族的族长,算是我的长辈,你同我一起称呼她摩玛便是。”
苏景宁同她福了身,轻唤了声摩玛。
“好孩子,来这坐。”
她神色慈爱,拉着苏景宁坐到自己身边,将面前的肉干,奶糕端给她吃。
随后望着顾砚安,眼底蕴着伤色:“老将军走前来过这,他那日可高兴了,连喝了三坛奶酒,说要回京城给您娶亲。”
她握住了苏景宁和谷砚安的手,神色欣慰:“真是位好姑娘,有她在您身边,老将军日后也可放心了。”
苏景宁就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这位牧云族长应该是与老王爷熟识,也知道了老王爷薨世的事情,她能感受到阿砚在这是放松的,平和的,没有防备的。摩玛的声音温和慈祥,如同亲近的长辈般同她们说着话,让人不由感到安心和温暖。
午后时分,阿砚带着她参观了牧场。他们漫步在牧场里,走过牛羊悠闲吃草的草地,穿过牧民们忙碌的身影,感受着这片土地上的生机与活力。这片土地辽阔无垠,天空高远深邃,仿佛可以容纳所有的自由和生命。
顾砚安牵着她的手,走在她身旁,为她讲述着这里的故事。
他说起小时候随父王来到这的经历,说起父王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对牧民们的关怀,说起父王为守护这片土地百姓安宁所付出的努力。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苏景宁静静听着他的讲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能够感受到这片土地上的温暖与力量,也能够感受到阿砚对这里的珍视。
这半月来,他体内的血蛊并未再次发作,或许,她同阿砚来到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们走到一处高地,顾砚安停下脚步,指着远方对苏景宁说:
“宁宁,看,翻过了那座山,便是大周与北燕的边界。老头儿花了毕生的心血,就是为了守住的那条线。”
苏景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山峦起伏,白雪覆顶,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轻柔且坚定:
“那日后,我同你一起替父王守住那条线,守住这片土地。”
顾砚安垂眸看着她,眼底的温柔似要溺出来,他将她单手揽入了怀里,抬眸看向了远处。
“好。”
.......
半月后,帝京。
太子派去幽州探查穆凌身死的探子回了京,穆凌确实身中瘴毒,已经死了。
太子听闻,面上多了几分忧伤懊恼。
“孤与他兄弟一场,没曾想竟未曾再见阿凌一面。”
柳相坐在另一侧,他向来欣赏太子稳重仁德,见他为一个犯了重罪贬至幽州的废王如此忧思,缓缓点了点头。皇室薄情,他身居高位,却还顾念着已是庶人的血亲。太子仁贤又重情,这是多少皇室子孙没有的品德。
“殿下切勿忧思,眼下和还有其他要事,旭阳公主是先皇后嫡出,是陛下唯一的嫡出的孩子,自幼养在陛下身边,由陛下亲自教导,又被墨临渊选中,拜入了墨临渊,陛下有意培养她,如今又让她入了御执营,朝中甚至由声音传出,旭阳公主有实力能与您一争。”
“老臣知道殿下仁厚,顾念手足之情,可还是不得不防啊。”柳相想起近日朝中传出的谣言,思虑深远。
太子听完他说的话,神色惊诧,声音难得严肃:
“老师何出此言,溪儿是孤的亲妹妹,父皇要她入御执营,也是因为她身手了得,有那个本事。御执营有她,父皇放心,孤也放心,孤不想再听到老师这样的话。”
柳相见状,只好应下,并未再说什么,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太子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缓缓收了面上温润仁和的表情,低头摆弄着桌上的茶具。
许久才传了人进来问话。
“今日演武场情况如何?”
“回殿下,华统领险胜苏家小将军苏景陌,苏景陌的实力比殿下猜的要强上许多,陛下大悦,当场便封了苏小将军为御执营统领。旭阳公主同华统领过了百招,陛下特旨,命旭阳公主入御执营,为御执营右副使。”
“苏小将军托人传话,多谢殿下当日在陛下面前的举荐。”
太子面上喜怒不现,只点了头,吩咐道:
“以孤的名义,明日私下送份重礼去镇国公府,恭贺苏小将军升任御执营统领。至于穆溪,御执营事关皇城安危,即便她是公主,可一个女人,要入军营,有的是人替孤反对,她苦头还在后面。”
“是,属下这就去办。”
太子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同身后隐在暗处的人问道:
“之前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宸王死后,他总是会想起他在大殿上说的话,他到底想说什么,父皇那日似乎很怕他说出什么。
宸王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淑贵嫔的死又到底隐藏着什么真相。
隐在暗处的人出声回道:
“属下仔细查了宸王和淑贵嫔生前所接触的人物,两日前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太子停下了手中烹茶的动作。
“查到了什么?”
“淑贵嫔曾多次私下派人刺杀过北阳王世子,也就是如今的北阳王顾砚安,之前开春围猎那场刺杀,就是出自淑贵妃之手,目标是要杀了北阳王。还有,淑贵嫔是那日游湖后,被陛下扔下了幽狱,活活被幽狱里的凶兽撕碎的。耳宸王在谋逆前也曾去过一趟北阳王府,要见北阳王,被拦在了府外,当日陛下知晓,便被唤进在宫中罚跪了一夜。”
太子沉思了半响:“顾砚安?淑贵嫔对付北阳王府难道不是皇祖母指示的吗?”
“据属下所查到了消息,淑贵嫔想杀北阳王,是瞒着所有人的,包括太后娘娘,宸王和沈家所有人。”
太子神色逐渐深沉,眼底凝着厚重的怀疑。
顾砚安?
他是北阳王府的独子,又天资妖孽,年少成名。加之父皇与老王爷自幼一同长大,情感深厚如同兄弟,因此父皇向来十分偏爱这位子侄。
从前他只觉得那是因为这位顾家世子功绩累累,少年扬名,确实有受这份荣宠的本事。
可如今细想,父皇的这份偏爱里似乎太过了。
如果宸王说的是他,那当日他在殿中说的话便都能对上了。
就连穆溪,她那般桀骜的性子,见了谁都是爱搭不理,全凭心情,唯独顾砚安,每逢他回京,她都上赶着往前凑,便是受了冷脸也从未见她生气过。他从前以为是这位顾家世子入了她的眼,可顾砚安从订婚到娶妻,穆溪又未曾表现出异常,听说甚至同镇国公府那位小姐相处融洽。
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细细探究,处处都透着古怪。
“去查顾砚安,孤一定要知道当日宸王在大殿上说的他究竟是谁!父皇究竟想要隐瞒什么?”
太子声音阴冷,带着狠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