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绝宠:病娇毒妃杀疯了
作者:酒霜 | 分类:古言 | 字数:5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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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北燕大军
南境雨蓑城军营。
大帐里,镇国公站在一众武将前,手中的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南境军督官鸿站在他身侧,仔细看着镇国公手中落笔的位置。
镇国公停下手中的笔,又看了眼地图。
“诸位,请看。”
“这朱砂所圈画的是南境各军的驻地和暗庄布防,而墨色圈画的是南越军此番攻城的路线,这几条路线要么绕开了布防点,要么直击军中暗庄,几乎一击致命。”
官鸿沉默了一会儿,抬首问道:“主帅的意思是有人泄露了南境守军的布防图,所以南越攻城才会如此顺利。”
他点了点头:“嗯,不仅如此,他们甚至清楚的知道这些城池有多少守军,何处布防最弱。若无内应,或是军情泄露,以南境各军的守备,是不可能如此迅速的被南越军破城而入的。”
官鸿面上露出了担忧:“南越连破南境六城,他们手里究竟知道大周多少城池的布防图,我们不得而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镇国公神色沉稳刚毅,不紧不徐的同官鸿说着部署:
“泄露军机乃是斩首的重罪,本帅已经命人将能接触到南境布防图的人审问了一遍,并未发现异常,可出于谨慎,新的换防已经重新布下,并未经手于南境原来守军。”
“以他们此前的攻城路线来看,接下来他们最有可能攻的是榕城和昌颐城。榕城山势险峻,易守难攻,且又逢雨季不易行军。但昌颐城的天石关是南境命门,此关过后便是平川八百里,若南越攻下此关,南境必定遭逢大难。眼下除了夺回南境三城,最重要的就是守住天石关,所以得劳烦官将军无论如何守住天石关。”
“主帅放心将天石关交给我,那南越蛮人若胆敢靠近一步,我必将他们斩首于天石关脚下。”官鸿提起南越的阴鄙,就恨的牙痒痒,声音洪亮道。
镇国公点头,朝帐中的各营主将下令:
“苏家军各营主将听令!”
“是!”
“苏铭,率虎威营,烈鹰营,神机营,点十万将士出兵南越,无论如何,十日之内,从南越手中夺回大周煊城。”
“末将领命!”苏铭上前接过箭羽,俯首领命。
“疾风营苏景陌,点两万将士,即刻前往榕城,不得让越军踏入榕城一步。”
“末将领命!”
“其余诸将,随本帅镇守中军!”镇国公看着众将,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此次南越入侵,非比寻常,我军需团结一心,方能胜敌。若有临阵退缩者,泄露军情者,休怪本帅军法无情!”
镇国公的声音在帐中回荡,仿佛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众将齐声应诺,气势如虹。
夜色如墨,狂风呼啸,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
半月后,翰城,北阳王府。
流风领着一名头戴斗笠的女子匆匆入了王府。
“月寻?!”苏景宁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姑娘,杏眼中带着惊喜。
“小姐!”月寻满脸笑意,同苏景宁行了礼,又朝一旁坐着的顾砚安问了礼。
“见过王爷。”
顾砚安听见她对苏景宁的称呼,微微挑了挑眉,同她点了点头。
一旁的流风神色惊诧,这不是风亭楼的楼主吗?大周第一女商,生意大的都做到燕京城了。她竟然唤王妃小姐!她是王妃的人!
“你不是在燕京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苏景宁伸手挽住她,让她坐下。
月寻神色微重:“燕京的风亭楼探到消息,南越同北燕联盟,单若寒伤势渐好,北燕不日就会向大周出兵。”
北燕和大周的关系向来僵硬,他要趁乱分羹,其实并不奇怪。苏景宁神色微变,问道:“你可知北燕此番派军多少?”
“漠凉城中勋贵醉酒时偶有漏嘴,至少不下于五十万!”
流风也上前补充道:
“王爷,北燕的暗叹来报,单若寒五日前率五十万大军南下,一路毫不遮掩,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漠澜城。”
苏景宁看了眼顾砚安,见他神色疏懒平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嗯,知道了,命边郡各地进入战备状态,山河弩已经完工,刚好拿燕军试试!”
“是!”流风领命,疾步出了门。
苏景宁看着许久不见的月寻,应是一路赶来翰城,看着有些疲惫。
“阿寻,安夏也在这,你好好在翰城歇几日,北燕的风亭楼先放一放,先别回了,若大周同北燕开战,你在北燕我不放心。”
月寻开心点头应下:“好,那我刚好在翰城陪小姐几日再回京。”
“好,先让云雅带你去休息。”苏景宁温笑着点头应下,便让云雅带着月寻去休息。
屋里只剩下顾砚安和苏景宁。
苏景宁走到顾砚安身侧坐下,她静静的望着身侧的人,他正微微倾身,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摩挲着腕间的白玉珠串,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
“阿砚,北燕此次出兵,显然是蓄谋已久,五十万大军,不容小觑。”苏景宁的声音温婉而有力,看向顾砚安的眼底带着淡淡的担忧。
第181章 北燕大军
顾砚安轻轻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与苏景宁对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与坚定。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白玉珠串,轻轻握住苏景宁的手,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担忧都一并握住。
“不用忧心,北燕虽有五十万大军,但北阳王军从不打无备之战。”顾砚安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令人安心。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桌前,铺开一张北疆的地形图。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他的眸中带着同常日里不一样的凌厉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战局。
“北燕军队虽众,但长途跋涉,士气必衰。而漠澜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从伤了单若寒,我就在此设下了重兵等着他,又命人在北燕军队必经之路设下埋伏,一旦他们进入两国之界,必将损失惨重。如今再加上山河弩的威力,燕军在我这里讨不了好。”
顾砚安的声音冷静而自信,他的每一个计划都如同精心布局的棋局,步步为营。
苏景宁静静地听着,眼底的忧虑渐渐烟消云散。
顾砚安见她眼中的忧心淡下,才将她拢在怀里。他微微低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入自己的眼中。鼻尖亲昵的蹭过她小巧的鼻子,轻轻吻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吻轻柔而深情,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柔和爱意都传递给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许久,顾砚安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北燕大军南下,明日我就要去漠澜城,在府里等我。”
苏景宁微微蹙眉,有些不满,抬首看着顾砚安:“我也能去漠澜城,我可以帮你!”
顾砚安见她不满的小表情,轻笑了一声,抬手抚平了她微蹙的眉间,声音温柔:
“我知道你能帮我,所以在让你留在翰城,只有你在翰城,我才能放心去同燕军一战。”
虽然漠澜城有他亦有大军镇守,但依旧有着许多不安全的因素,他不想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留在翰城要更安全些。
苏景宁沉默的将自己埋进他胸口,许久才闷声点头应下:
“嗯,那你小心些。”
“好。”
“记得把血蛊的药带上!”
“好。”
“记得不要动气动怒。”
“好。”
“给你求的平安符要随身戴着。”
“嗯,也戴着了。”
顾砚安眉眼含笑,耐心的低声一一应下怀里人儿的叮嘱,将她又抱紧了些,似是想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次日,天刚蒙蒙亮,翰城城门前便已经站满了整装待发的将士。战旗猎猎,在风中飘扬,带着一丝肃杀之气。苏景宁站城墙下,远远地望着出征台上正振声说话的人,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顾砚安身披墨色铠甲,一身杀伐果断的狠唳气息,他鼓舞完士气,回头望见了城墙之下的素色衣衫的女子,锋利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来,提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宁宁,等我回来。”顾砚安紧紧握住苏景宁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
苏景宁看着他,眼底带着忍不住的忧心和不舍,她微微点头:“好,你要毫发无伤的回来。”
“好,我答应你。”
顾砚安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心底。他轻轻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松开手,转身走向出征的队伍。
苏景宁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眶微红,心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她轻轻叹了口气,她和阿砚,好像一直在分别。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景宁如同往常一般,处理着王府的事务,有时也会替阿砚处理些北疆的事情,但她的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阿砚在漠澜城,阿爹和哥哥们在南境,她时刻关注着前线的消息,每当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她的心就会紧紧揪起。
阿砚亲自守着漠澜城,北燕五十万的铁骑大败了几场,愣是没能踏进大周半步。
但毕竟是要面对的五十万的大军,这仗打的不容易,两军战况焦灼拉扯,且北燕铁了心要同大周耗着,很难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北燕攻不下漠澜城,只得转战另一个边郡沁水城,谁曾想沁水城早已被阿砚设下了埋伏,燕军铁骑踏城而入,一脚踏进了牢笼里。北燕损失将近五万将士。北燕主将单若寒气的亲自带兵杀到了漠澜城下,却被阿砚设计一夜之间烧了北燕铁骑的粮草。北燕铁骑突然缺粮,又短时间内供应不上,战力大大削弱。
漠澜城接二连三的传来好消息,可南境,苏景宁微蹙着眉,有些担心,南境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南越国师亲自坐镇南越军,尤白术,他本就精通阵法,苏家军阵拖不住几日便被他识破,又加上南越军离似乎有人很熟悉苏家军的作战方式,自从夺回了煊城后,南境的战事陷入了僵持。
翰城难得下了场雨,苏景宁站在窗前,抬眸看着檐下像珍珠似的不断坠落的雨滴,有些出神。
“王妃,有封南境递来的信。”谭姑撑着伞从雨中走来,
苏景宁看着那封信,有些奇怪。
“信?不是战报吗?”
谭姑也神情疑惑,封上只写了敬呈北阳王妃,并未署名。
“是从南边驿站递上来的,并未有署名。”
苏景宁接过信,垂眸展开。
“啪嗒——”
信封从她的手中脱落,苏景宁神色剧变,面上带着惊怒和难以掩饰的恨意。
“穆凌!!”她的声音冷的似是淬了毒,难掩杀意和怒火。
整整两张纸,上面写满了他是如何给苏家扣上投敌叛国的名声,苏家满门如何死在帝京武门之下,甚至还有她跳下城墙的细节。一字一句,字字充满的嘲讽和威胁。
他没死!甚至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他究竟为何知道这些事?他也重生了?!
南越!苏景宁突然想到大哥给她的信中提起的南越似乎有人对苏家军很熟悉。前世穆凌在她身边待了那么久,她同他在南境剿匪时,常用苏家军阵战术,若穆凌在南越,她不敢想象他会对苏家军做出什么。
苏景宁手中的信纸被捏的变形,白皙纤细的手微微颤抖。
“王妃?”
“王妃!?您怎么了?”谭姑见她突然神色剧变,以为是南境的苏家军出事了,有些担忧的问道。
苏景宁回过神来,她信收起。
“无事。”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眼中的冷意却如同凝固的冰霜。“谭姑,您先下去吧,明日送去漠澜城的军资还需在仔细清点一遍。”
“是。”
谭姑见她不愿多说,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应声退下,心中却难免有些担忧,她跟在王妃身边这些日子,还未见过她如此失态。
苏景宁回到书房,在桌案前犹豫了许久,才提笔写下了一封信。
“云雅,命人将信送去漠澜城给王爷。”
她得去一趟南境,无论如何,穆凌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