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哥，结果你也看到了！”凌臣武道，“不说那凌天，哪怕是那个顾月，当年被我们一起针对的顾月，现在的实力也远超我们！在她的小世界影响下，我们若不出小世界虚影，连飞行的能力都没有！”

“那又如何！”凌啸海咬牙道，“顾月那个贱人，当初就应该弄死她！没想到归墟一战，她和凌天都没死！”

面对暴怒的凌啸海，凌臣武识趣地闭了嘴。

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哥，很有可能已经疯了。

原来的凌啸海可不会这么说话。

轮椅上的凌啸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二哥，其他的话都是多余的。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凌啸海目光锐利道，“我要凌峰死！若是能弄死凌天的女儿，也可以！”

凌啸山心里似乎早就猜到了凌啸海的念头，他虚弱道：“具体的呢？你应该知道，若是惹了那凌天和顾月，我这一臂保住的现状，可就再也保不住了。下一次，他或许会要我们三个人里面，一个人的命。”

凌啸山顿了顿，低沉提醒道：“先下地狱的那个人，就要跟大哥去解释了。”

沉默。

整个地下会议室里都沉默下来。

三人都没说话。

包括凌啸海。

很显然，凌啸山提到的“大哥”凌啸东，在凌啸海的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哪怕他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凌啸海深吸一口气，看向凌啸山：“老四，你这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就这样算了？”

“不是让你就这样算了，而是二哥，我们只能算了。”凌啸山道，“你若没能击杀凌峰，或者，没能杀死凌缘，亦或者你把他们都杀了，你觉得凌天会怎么样？”

“能杀两人，我管他怎么样！”

“凌家，会不复存在。”凌啸山道，“你，我，还有老五。还有咱们的晚辈，后代........所有的凌家血脉，都会被凌天抹除！哪怕他不做，那些四大军团的旧部，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要再对两个孩子动手，就要做好赌上整个凌家的准备！”

凌啸山这话，显然说的很重了。

原先的他，可不会这样提醒凌啸海。

但如今，他已经为了凌家断了一臂，这话他今天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而且，他以一臂为代价，堵住了凌啸海责问的可能！

但凌啸海似乎早就料到凌啸山会这么说。

“老四，你想太多了。我知道凌天和顾月厉害，所以你以为我会明目张胆对付他们？”凌啸海嗤笑道，“绝不可能。我要活着看到凌天痛苦的样子，绝对不会死。我不死，凌家就永远不会倒！”

这话，让凌啸山和凌臣武都感到诧异。

“二哥，你打算怎么做？”凌臣武忍不住问道。

“你们别忘了，除了我们，还有人特别想杀死凌峰和凌缘。”

空气似乎凝重了起来。

凌啸山本来无神的双眼，缓缓、缓缓瞪大。

他的眼中更是多了几道惊恐的血丝。

“二哥，你说的该不会是.........”

“不错。”凌啸海的眼中透着杀意，“借刀杀人！而这把刀便是.........永恒圣教！”

兄弟俩震惊无比。

他们以为凌啸海之前壮士断腕，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

没想到，他想到的办法，居然还是这么疯狂！

“不行，绝对不行！”凌啸山不顾自己的伤势，直接低喝道，“二哥，你这是把我们凌家带向死路！这绝对不能碰！上次没查到，那是运气，若是查到丝毫，咱们凌家将在整个天夏国除名！”

别人不知道十几年前四大军团残部被陷害的真相，但他们三个，是一清二楚的。

凌觉民，的确犯下了背叛人类罪，与永恒圣教勾结到了一起，陷害四大军团的残部。

原本就因为归墟一战，痛失精锐和领头人的四大军团，收到假情报后，前往目标遗迹，结果遭到了永恒圣教的埋伏。

那一战，四大军团残部没几个活了下来。

也就是从那件事后，楚浩临退出了军队，转而从商。

天夏高层震怒，宣布彻查此事。

凌啸海又是一招壮士断腕，将所有知道秘密的人全部暗杀，然后将凌觉民藏了起来。

等天夏高层派人来问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证据。

而凌啸海则是在家族里抓了一只替罪羊，把他带到天夏国高层们的面前，他下跪求情，替罪羊受到审判。

四大军团活下来的人都知道，那是凌觉民干的。

但没证据，他们也没有实力再跟凌啸海硬碰硬。

这件事，后来就这么结束了。

甚至就连凌啸海也天真的以为，随着这些人的死，他和凌天仇怨也正式画上了句号。

只可惜，他能忘记这个仇，凌天不能。

凌天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到京都，就是为了击杀凌觉民！

他在凌家这么多高手，凌家地下堡垒如此隐蔽的情况之下，潜入其中，击杀了凌觉民后，又单挑整个凌家，最后设下陷阱，将凌觉民挂在凌家钟楼上羞辱。

在看到自己孙子尸首如此凄惨的那一刻，凌啸海就已经陷入疯狂！

而当川蜀传来噩耗，被他藏起来的凌觉民子嗣也被神秘人杀死后，凌啸海就已经发誓，要让凌天跟他一样绝后！

这已经成了凌啸海的执念，也成了他的心魔！

“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凌啸海低沉道，“但我还藏着一些暗线，若是被发现，这条线都直接抛弃，我不会有任何犹豫。”

“二哥啊！”凌啸山攥紧自己仅剩的拳头，咬牙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怎么就不能放下呢？”

“要是凌飞羽死在凌峰手里，你会选择放下吗？”凌啸海低喝道，“老四，你一直让我放下，但你错了，该放下的人不是我！是凌天！他若没杀觉民，没杀我的血脉.........我会如此吗？是他凌天，把事情做的太绝了！”

凌啸山被说的哑口无言。

凌飞羽，也是他最喜欢的孙子，若是死在凌峰之手，他也很难不跟凌峰拼命！

只是这个代价，将是整个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