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寺。

到凌华寺是早上十点多，周末原因，寺庙人很多，都是来烧香拜佛的。

霍黛不是第一次来，很小的时候常跟奶奶来拜佛烧香，现在奶奶年纪大了，行动不便，不能再来寺庙拜了。

墨聿寒换了身休闲风，穿着深色v字领的短袖，下身是深灰色的长裤，整个人悠然自得，没了平时精锐的棱角，看起来温和好相处许多，就连五官线条都柔和了不少。

霍黛评价他：“小叔叔今天好像男大。”

“男大？”

“小叔叔不知道吗，男大学生啊，朝气满满，身体年轻，特别有少年感，所以叫男大。”

墨聿寒挑眉头：“嫌我老的意思？”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小叔叔你别误会。”怎么男人对年纪这个话题还那么敏感，特别是小叔叔，每次她聊到跟年纪相关的话题，小叔叔的反应都很大。

墨聿寒说：“那你是更喜欢男大？”

“不是啊，我只是说小叔叔今天的打扮像男大。”

“我平时打扮不好看？”

“没有啊。”

霍黛快咬到舌头了，着急解释：“小叔叔平时穿衬衫西裤很禁欲，很帅，气质高冷，我好喜欢的。”

墨聿寒唇角弯了弯：“那跟男大比起来……”

“小叔叔最帅！最欲了！还是小叔叔这个年纪最吃香，最招女孩子喜欢了！特别是我，我就很喜欢小叔叔这样的。”

墨聿寒却很受伤的表情，好像挺受打击的，他确实比霍黛大很多岁，而且这年纪，真的能做她的长辈了。

霍黛拽了拽他袖子，声音娇娇地撒娇：“小叔叔……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有多喜欢？”

“就是很喜欢很喜欢。”

霍黛甜甜地笑，露出灿烂的笑容，和煦的阳光照在他们俩身上，斑驳的树影摇曳着，微风阵阵，天气是真好，晴空万里，寺庙檀香味萦绕。

墨聿寒眯了眯眼，目光比阳光还要温暖和煦：“真的这么喜欢我？”

他低了低头，五官深邃，特别有辨识度，望着她的眼神禁欲又纵欲，尺度把握的刚刚好，“那得有所表示。”

“什、什么表示啊？”霍黛一愣一愣的，特别是看到他眸底深处蔓延的情绪，心颤的厉害。

“今晚。”他语调暧昧，只说了两个字。

今晚不回家了，在凌华寺住的。

霍黛：“……”

……

到了凌华寺，住持接待的他们，住持年纪很大，胡须发白，穿着僧袍，庄严又慈祥。

霍黛听到住持喊墨聿寒叫渡我。

是他在凌华寺修行时的法号。

霍黛没见过墨聿寒穿僧袍是什么模样，她不禁又看了看他，他正在跟住持说话，她忍不住想，他是怎么度过那半年的，整个人好像变得脱尘不染俗世。

住持慈眉善目，仿佛有佛光，很温柔，也就是问墨聿寒过的怎么样，没问其他什么特别的，不过又说到了一些佛家专业术语，是霍黛听不懂的。

而墨聿寒游刃有余回答，住持说他离开这么久，还能维持本心，难能可贵，希望他一直保持本心，不要被俗世侵染。

霍黛听不懂，不乱说话，站在墨聿寒身侧。

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住持请他们在寺庙里吃斋饭。

山上蚊虫夺，霍黛的胳膊被叮咬了好几个大包，她忍不住去挠，都挠破皮了，吃斋饭也在挠，她忍不住。

等墨聿寒发现她胳膊的红肿，她脖子上又被叮了一个包，她正要伸手挠，墨聿寒握住她的手指，“别挠，等会挠破了。”

霍黛放下手，没再挠。

墨聿寒起身离开一会，跟一个很年轻的小僧人说了几句话，小僧人点点头，走开了会很快回来，拿了一个东西给了墨聿寒。

霍黛一脸茫然之时，墨聿寒回来，手里拿的是一盒艾草膏。

墨聿寒拧开盖子，一点点给她仔细涂上，说：“被咬了应该跟我说，别闷着。”

“你刚刚不是在跟住持说话吗，我怕打扰你们……”

“没关系，不是不能说，你要是有事，不管我在做什么，第一时都会先顾你。”

“谢谢小叔叔，我下次会了。”

“不是下次，是从现在开始。”

她皮肤冷白，被蚊子一叮，红的特别明显，她还那么用力挠，挠之后更红了。

霍黛乖乖点头：“好，我知道了。”

“还有哪里被叮了？”

霍黛正要说话，余光瞥到有小僧人看她，她立刻抽回手，不太好意思的模样：“没、没啦，我自己涂吧，小叔叔。”

墨聿寒饶有兴致观察她的脸，眼神赤裸裸的：“害羞了？”

“小叔叔，佛门净地！你矜持点！”

霍黛声压的低低的，提醒他一句！

这么多人看着的，她总觉得下一秒他要亲过来。

墨聿寒倒是正经了起来：“好。听黛黛的。”

吃完午餐，来到寺庙的客人住的休息室休息，墨聿寒早就定了房间，外边蚊子多，霍黛已经被叮的不行了，脖子上好几个红点，她忍不住想要挠，墨聿寒带她来休息室，休息室里有熏香，没有蚊子。

休息室有床有桌子，窗户外是山间风景，参天大树傲然在远处，阳光明媚，室内清凉舒爽，熏香宜人，很催眠。

墨聿寒拿了艾草膏又给她涂了涂，她身上都有股艾草的味道，很浓郁。

可还是防不住蚊子叮咬。

“小叔叔，为什么蚊子都不咬你，就咬我。”霍黛岔岔不平，她紧握手指，还是好痒，身上哪里都好痒。

墨聿寒挑眉，“黛黛比较香，不止招我啃，还招蚊子。”

霍黛不公平，哼一声，上前张开口就咬他的手臂，他不躲不闪，任由她咬。

霍黛没有使劲，她也咬不动，他的手臂都是肌肉，硬邦邦的， 怪不得他没什么反应，她悻悻松口，“小叔叔，你怎么不躲？”

“别咬手臂，咬这里。”墨聿寒眼眸暗沉下来，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这里好咬。”

气氛逐渐暧昧，霍黛连忙移开视线，到处瞥了一眼，想要跑，腰却被他一把搂住，往床上一压，他呼吸灼热喷洒在她颈间。

热热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