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锁婚,霸总的娇娇妻
作者:江南有二桥 | 分类:现言 | 字数:4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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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佛珠
因为徐家倒台,华南五城商界,局势大变。
徐沛山判了五年,服刑中。
徐敬轩目前羁押待审。
徐青偃虽然苏醒,但是腿废了,阮云烟正想方设法带他去国外治疗。
徐茵珠,依旧下落不明。
沈清洛接手徐氏大楼的那一天,在场已经没有一个徐家的嫡系。
虞娇娇看到财经报道上的头条内容,怔了半响,才终于完全接受一个事实:从此以后,荣城只有三大家族,再无徐氏。
从前荣极一时的,南徐,北顾,东沈,西叶,百年来根基深厚,几乎占据荣城大半经济的局面,将一去不复返。
因为一些外来企业的入驻,以及一些小家族的崛起,荣城的商界要重新洗牌了。
......
11月7日,这是荣城入秋后,第一次大幅度降温。
尤其是在郊外的荣城第一监狱,那风声呼啸入耳,格外萧瑟凄凉。
姜驰坐在车里等宗政楚,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心里感叹着,来荣城不到一年,这已经是第三次来监狱找人了。
前两次是因为虞娇娇,姜驰无话可说。
可是这第三次,竟然是为了徐敬轩,姜驰想不明白。
徐敬轩有什么话,非要当着宗政楚的面才能说。
主要是,宗政楚跟徐敬轩,那是一点儿交际都没有好吗?
.......
探访间,宗政楚和徐敬轩,面面相对,彼此可能从来没想过,他们还会有单独约见的一天。
宗政楚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后倾,仰头看向徐敬轩,目光沉寂,平稳开口:“听说你要见我?”
当他接到徐敬轩律师的电话时,以为对方传达错了,二次确认后,没想到是真的。
徐敬轩想见他最后一面,说是关于虞娇娇的。
他从骨子里厌恶徐敬轩,一眼也不想多看他。
只是“虞娇娇”三个字,迫使他不得不来到这里。
这两个多月以来,徐敬轩从谷底登上顶峰,又重新跌入深渊,该哭的,该笑的,该报复的,该憎恨的,他都实现过了。
他以为自己会生不如死,其实他的内心,比他原本预想的要平静很多。
如果还有什么,是他至死不能释怀的,那就是埋在他心底的,仅有一点不曾宣泄过的不甘心吧。
从前,他为徐氏而战。
而现在,他一无所有,终于可以正视自己的内心。
他通过律师,给宗政楚转交了三本书。
三本佛经。
三本手抄本的《妙法莲华心经》。
每一本都未有落款,但那些字迹,宗政楚认得。
“你应该已经看了,我让律师转给你那本佛经了吧。”
宗政楚不明白徐敬轩为什么让人给他一本佛经。
因为太多的疑问,所以来亲自见他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敬轩瘦白清冷的脸庞,看向宗政楚的目光,竟露出一丝同情来。
他好像病了,连续咳了好几声,捂着嘴缓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说起了这本佛经的故事。
徐敬轩的外婆,齐老夫人是个虔诚的佛教信仰者,每年秋天都会去隔壁济城的大云音寺住上两个月。
因为老人家年纪大了,所以家族总会安排一两个晚辈随行,方便照顾老人家的起居。
寺庙岁月清简,一般的年轻人都不愿意。
但是那年,虞娇娇刚嫁入徐家,还是个处处受欺负的小媳妇,家里安排什么,也不敢反驳。
所以那一年秋天,家族就安排虞娇娇陪齐老夫人前往大云音寺。
此后连续三年,虞娇娇每年秋天都会陪齐老夫人前往大云音寺。
长辈们都夸虞娇娇孝顺,只有徐敬轩知道,虞娇娇每年在大云音寺的那两个月,是为了谁。
徐敬轩的声音冰冷寒哑,就像是万年寒冰被掘出渊底,潮湿又刺骨。
“那年夏天,我跟她刚结婚不久,沈清洛刚到法国,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吧,生了一场大病,久治不愈。”
沈清洛生的这一场大病,宗政楚知道。
彼时,他在欧洲巡视各地子公司,途经法国,知道宗政檀儿也在法国照顾生病的儿子。
他听从父亲的叮嘱,还特意去了医院探望沈清洛的病情。
他坐在病房里,听宗政檀儿哭诉沈清洛的病情多么多么严重,心里只想着,年轻人的身体这么不经事,也忒弱了些。
如果不是徐敬轩今天告诉他,宗政楚永远不会知道,当初沈清洛的那一场大病,是为谁而来。
“你知道么,她在大云音寺的每一天,都会手写一段经文,最后汇成一本,供奉佛前,为沈清洛祈福。”
“我外婆特别喜欢她,因为别人都不愿意陪她去寺庙,只有虞娇娇愿意陪她去拜佛、诵经、焚香、吃素。”
“对了,沈清洛的左手腕上,常年带着一串佛珠,你应该也见过吧,那是虞娇娇在大云音寺跪了三天三夜,给他求来的,她甚至还拜托盛泽送到了法国沈清洛的手上......”
自己身陷牢笼,心上人远在天边,他几乎能够想到,当时的虞娇娇是多么的绝望。
她一腔暗沉的思念,无人可诉,无处可申,只能一字一字写进经文里,说给佛听。
沈清洛没能听到的思念,佛祖替他听到了。
沈清洛没能得到的陪伴,佛珠替她陪伴了。
佛祖在上,她之于他,情深不渝。
宗政楚暗暗握紧了双手,眸光下沉,敛住黯然神色,翻涌的情绪藏于墨青色瞳仁之下,冷冽如寒冰刺骨。
不该难过的。
他早知道,她不爱他,不是吗?
只要人留住,就够了。
“这就是你今天喊我来的目的?”
他看向徐敬轩,目光却未落在他的眼睛,略偏了偏方向。
“是啊,我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守了三年,恨了三年。”
“如今我落到这般田地,总觉得这样的好事,不该是我一个人知道。”
“宗政楚,觉得心脏在蚀骨的痛吗?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最开始,明明知道她不愿意,却还是强行将她困在身边,一边心理暗示自己,她不爱自己就不爱好了,反正我只要人在就好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发现,越来越不甘心,你想要那个人,还想要那颗心。于是你试图去捂热那颗心,你做了很多努力,做了很多尝试,到最后她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你就会发现,努力了那么久,你仍在原地打转,根本连她的心门,都没摸到。”
“你是不是也会觉得失望,愤怒,不甘,然后心理变得越来越扭曲。”
“明明那个远在天边的人,什么都没有做,可就是占据着她的一整颗心,谁也挤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