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君子,见多识广很正常
作者:花愈燃 | 分类:仙侠 | 字数:3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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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传讯幻牒
“虞姐姐,惊蛰境可有什么讲究吗?”
“惊蛰,体魄渐隆,最大的特点是,不怕打雷了。”
“?”
谁天天用灵气冲刷骨血肉皮就图不怕打雷啊?
“修行本就是对天地的一种偷掠。
“当小偷的会天然畏惧主人家的怒火。
“所以修士自修行起,便免不了在天地雷威面前提心吊胆。在成仙的雷劫到来之前,二十四境的修士,无一不怕天雷。
“除了惊蛰一境稍有不同。”
赵青辞不解。
虞染道:“起码,较之其余二十三境,无惧雷音。”
赵青辞愕然:“不怕打雷指的是不怕雷声?”
“不然呢?无惧雷劈?”
虞染解释道:“惊蛰惊蛰,要的就是借雷霆之声,惊镇三尸,激生心气。故而许多身处此境的修士,大多会遍寻瑰怪雄壮之音,来当作雷声的替代品。”
赵青辞神情一滞:“虞姐姐,那我什么时候能去那处遗址?”
虞染看了他一眼,抛出一枚玉符:“洛州城西五羊观内有一座渡口,这是船票。”
玉符呈淡青色,入手冰凉。
“自五羊观渡口出发,北往秋娘渡的航线之间,有一座青蚨茶肆,航船将在那里歇脚,届时你可下船,向西陆行百余里,可抵达盐丘之地,遗址便在彼处。”
说着,虞染又给出一物,是一枚红木令牌,雕刻螭纹,一面篆刻“南华宗”三字。
赵青辞感觉木牌入手颇沉,问道:“南华宗……是我们的宗门吗?”
虽然虞染并不承认他是她的徒弟,但他还是下意识说的“我们”。
虞染看了他一眼,答道:“不是。”
接着她想了想,补充道:“我没有宗门。”
“那这南华宗的令牌?”
“令牌……杀个南华宗的弟子不就有了?”
赵青辞:“……”
虞染又道:“南华宗是有资格探索探索本次遗址的宗门之一,没有宗门背景的散修,无法进去。”
“也就是说这处遗址实际上早已被人垄断瓜分好了入场名额?”赵青辞不解道:“惊蛰境是入场的最低修为?”
虞染点头。
“那我是要冒充南华宗的弟子进去?他们门人没有见过我,岂不会穿帮?”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给南华宗打了招呼。”
“……”
赵青辞无力吐槽,你都打招呼了还杀人家弟子干嘛?
虞染又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牌递了过来。
赵青辞:“虞姐姐,要不,你还有其他东西的话,不妨也一并掏出来?”
“没了。”
赵青辞握持着玉牌,手感温润,大小与上辈子的肾果手机相当,一面平整光滑,一面遍布符文:“这是什么?”
“传讯幻牒。”
虞染又取出一块相类似的玉牌,注入灵气,与他手里的这块轻轻磕碰了几下,玉牌平整那面便泛起淡淡荧光。
赵青辞好奇地也注入灵气,便看见玉牌的荧光下是一抹光可鉴人的镜面,上面正中央弹出了文字:“是否与虞染建立联系?”
赵青辞想了想,指头触碰“是”。
镜面又弹出文字:“可自行对‘虞染’设置别称。”
赵青辞便在光滑的平面上手写道:“虞姐姐”。
接着,镜面荧光微暗,其上显现出一个文字列表,唯一的联系人“虞姐姐”显得孤零零的。
赵青辞:“……”
虞染道:“这是修行者中也不可多得的物件,兼顾了留影石、传讯符等功效,具体功用你可自行摸索。这枚传讯幻牒与外界流通的不同的是,我还让人篆刻了芥子符文,熔炼了一枚储物器,所以,你还需要滴血、烙上灵气印记。”
他依言照做。
虞染道:“里面我给你放置了一些山上修士通用的元钱,还有一柄我以前用过的剑。”
赵青辞灵力流转到储物空间内,无师自通般地用内视之法看去,入目的是一个通体浑圆的球型空间,直径约有三丈之广,一柄寒光照人的长剑置于一旁,另一边放着数十枚晶莹剔透的孔方状钱币。
此外,还有一本她没提到的书籍,大抵讲述了一些山上修行的基础常识和灵物介绍。
“……”
那时候的赵青辞突然觉得,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偶尔吃点软的似乎也无可厚非……
赵青辞回到家里,将一个小瓷瓶递给谢绾墨:“这是我炼的药液,你先收着,每日服用一滴。”
赵青辞每日导灵气入体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质谱仪充电,然后电解黑液,自己修行吸收一半,另一半析出体外用瓶子装了起来。
这几个月的功夫,他已然可以控制将黑液用指尖划破伤口的方式析出——当然,除了装盛起来的部分,日常给谢绾墨口服的那一丝黑液他还是老样子从舌尖的小伤口里喂过去。
大概也就是每日体液交流活动的缘故,赵青辞与谢绾墨的情感升温得颇快。
夜里睡觉的时候都同床相拥了。
毕竟,原主自成婚以来,晚晚睡书房,就连平日与自家娘子的肢体触碰,也仅限于隔着衣物的臂肘接触而已。
要不是赵青辞确信原主记忆里没有任何零一倾向,又反复确认身体没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还真难以相信这小子真有那么痴迷读书。
看来是女人影响他翻书的速度了。
照例完成黑液舌尖上的渡引后,赵青辞轻轻揽着娘子削瘦的身子。
“夫君,帮我捂一下脚。”
不知是赵青辞对她日渐宠溺还是床底下藏得那沓没有封皮的书籍给予的勇气,谢绾墨主动蜷起秀气莹白的玉足,滑过枕边人那儿臂大小的武器,抵到了他的温热上方。
赵青辞是个不懂得拒绝的人,他只好默默伸手握住微凉的白玉,轻柔按摩。
“脚冷你就穿上袜子。”
“哦。”
谢绾墨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双薄可透肉白色丝织长袜,塞到他的手里,浅浅笑道:“夫君帮我穿。”
她就知道,书里讲的不无道理,君子也是男人,要像以前那般古板乏味才是不妥,在夫妻之间略有落俗,爱些书里描述的浊物,反而愈显情志。
谢绾墨俏脸微红,她是个实践派,经过多日对无皮典籍的研究,她早就想欺负自家这个神俊凤仪的夫君了,只可惜他碍于她是身子骨,一直不从,让她甚为遗憾。
好在她是个手脚伶俐的清姿美人,此间便是在兼顾了好奇心之余,动手又动脚。
“别乱动。”赵青辞面露无奈,“点起火来你又灭不了。”
“夫君,要不给你寻一房妾侍……”
“又来了……我告诉过你我没那等心思。”
谢绾墨脚掌往下轻轻踩了踩:“那你这样不难受?”
“嘶……你不这样我就不难受。”
“那要不……我让青棠……”
赵青辞无语,也不知她是被那些书打开了什么开关,还是属实担忧自己时日不多,一天到晚总想着给他找个床伴。
他轻轻捏了她渐渐暖起来的脚弓一下,道:“她才十三岁,我又不是禽兽。”
“那……你觉得绾雩怎么样?”
“你又说什么胡话?别瞎说话了,睡觉!”
赵青辞无力吐槽,谁懂啊,谁家娘子会这么严于绿己?
“绾墨还不困呢,夫君明日就要外出了,我想和夫君多说说话。”
赵青辞沉默片刻。
他知道,她是在担忧他这一去,再回来时她再也无法睁眼看到他了。她的体魄愈发削瘦,几有形销骨立之势,虽然在黑液的补益下,不复以往那般纸似的苍白,但那张嵌了秋水明眸的艳绝脸颊依旧是止不住地日渐清减。
他蹭了蹭她那已显稿黄的鬓发:“别想那么多,会没事的。”
赵青辞早日便将自己要外出寻药,以及要把她暂时托付给虞姐姐的事告知了她。
同样的,为了使她放心,也把自己的一些修行事宜悉数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