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哥，这块乌沙皮莫西沙......”

张莹一转头，看见莫小凡正痴痴的看着自己。

“莫哥......”张莹再次叫了一声莫小凡。张莹终究是个比较单纯的人，看着莫小凡这样痴痴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脸红。

此时莫小凡终于回过神来。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神态，尴尬的咳嗽的两声。

“抱歉，我刚才在想事情。”

“哦。莫哥，这块乌沙皮莫西沙我认真看完了。”张莹见莫小凡装傻，自己自然也跟着装傻，就当刚才那尴尬时刻没有发生过。

“看完啦，你觉得怎么样？”

“莫哥的眼光非常好，这块莫西沙的皮壳非常细腻，压灯能看到明显的底色，可是......”

“可是什么？”

“单凭这些特征就能判断一块原石能否切涨吗？”

“不能，但至少可以确定这块莫西沙拥有能够切涨的可能性。另外，你还漏了一点非常重要的特征。这块莫西沙拥有两个手镯位，一块原石能否切涨和它能否出手镯有很大的关系。从原石最终到成品，是以原石能出多少个手镯来给原石的价格进行估算的。”

张莹认真思考了下。

“这个我记住了。但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我们只能够判断一块原石有切涨的可能，其他的就只能交给运气了吗？”

“是这样的，这也是赌石的魅力。没有人能够保证一块原石一定能切涨，运气占有很大成份。但至少我们可以根据积累相石的经验，来不断增加赌石的成功率。”

莫小凡也只能这样说，他总不能说我能闻香识原石，然后想不切涨都难。

“我明白了，莫哥，我以前把赌石想的太简单了。这块莫西沙的特性我已经了解了，我们去找下一块原石吧。”

摊主看着这两个小年轻，非常无语，这俩人完全是把自己的摊位当作现场教学地点，最后连价格都懒得问就走了。

“张莹，你觉得赌石最重要的是什么？”

“提升自己相石的技术，积累相石的经验？”

“是这样的，那相石的经验从何而来？”

“莫哥，你的意思是说光看还不行，重要的是自己去相石吗？”

“嗯，你很聪明，是这个意思。”

“但是今天我身上只有几百块钱，恐怕......”张莹理解莫小凡这样说是为自己好，但是自己确实囊中羞涩。

“赌石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并不急于一时。等你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去挑原石，挑到合适的原石我们一人入股一半，你觉得怎么样？”

“可是好的原石都不便宜，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把这事情想复杂了。我们不买那些贵的原石，其实几千块的原石也有能够切涨的，这看我们的眼力了。并且，你作为一个新人，也没必要买太贵的原石。但你既然想要在赌石这行有所建树，相石、买石、切石是必不可少的过程。”

正在走着的张莹，突然停住了脚步，似乎是认真思考莫小凡的提议。张莹想，莫小凡的提议确实是在为自己好，说白了，自己相石、买石、切石是任何玩赌石的人必需经历的过程。目前的核心问题是，自己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并没有多少资本，虽然张莹她爸张师傅并不反对张莹学赌石，也会给她相当的经济资助帮助她在这一行成长。但是张莹是一个很懂事的女孩，她并不想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给家里面添负担，毕竟张师傅赚钱也不容易。

而张莹如果不花家里的钱，自己的全部家当就只有几千块，虽然这样也足够和莫小凡一起赌一些几千块的原石，并非张莹不愿意相信莫小凡，但是赌石是有很重的运气成份的，如果切涨了还好，要是切垮了自己的几千块钱就打水漂了，而几千块钱对莫小凡影响应该不大。这是张莹迟迟没下决定答应莫小凡的原因。

莫小凡见张莹迟迟没有做决定，似乎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你知道我一个月前，带着多少钱和熊浩文一起赌石吗？”

莫小凡的问题引起了张莹的好奇心，虽然张莹没有说话，但是看着莫小凡的大眼睛似乎很想知道莫小凡的答案。

莫小凡继续说道：“1500块哦！虽然现在也算不上多少钱，但也有差不多8万了。”

“莫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就靠赌石？”

“对，就靠赌石。当时我和熊浩文保证这1500块钱要是花完了我就回昆明去。但是我自然不愿意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所以我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决心，结果就如你看到的这样，我的1500块钱不断赌石切涨，到了今天。你现在的情况要比一个月前的我要好，毕竟张师傅不可能不管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既然决定赌石，就不要瞻前顾后的，尽力去做就好。”

莫小凡的话似乎打动了张莹，张莹经过短暂的思考说道：“莫哥，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有的。”莫小凡表面上平静的回答道，但心里面其实是狂喜。他说那么多为了张莹好不假，但也为了自己以后能够经常见到张莹，最好是和张莹入股，这样两个人作为合伙人，想不常见都不行。只要能常见面，那他这个张莹的朋友、合伙人，最后再升级成男朋友，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那明天晚上7点，我们还在德隆夜市门口见。到时候我们进行实战好不好？”

“没问题。我相信我的好运气会传染给你，到时候我们一定能够切涨的。”

“好呢，我很期待。”张莹高兴的说道。

表面平静的莫小凡在确定张莹已经答应和自己赌石合伙后，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如果不是张莹在旁边的话，莫小凡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

在莫小凡看来，做什么事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张莹已经答应自己了，之后原石切涨这种事情，在别人看来没有把握，对莫小凡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