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凡看着桌上这块白盐沙木那，它的开窗效果达到了冰种辣绿飘花，心中暗喜，但表面平静对曹爽说道：“曹老板，可以再稍等一下吗？我需要等莫西沙开完窗后综合对比一下，才能决定哪块原石可以出让一部分给你。”

曹爽有点懵，没能明白莫小凡的意思。

“莫老板，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正在开窗的莫西沙我认为也有极高的概率出高货，我需要等莫西沙开窗后，与这块木那对比一下，才能确定哪块翡翠可以出让一些给曹老板。”

曹爽有些惊讶。虽然他承认莫小凡的莫西沙出高货的概率有可能高于木那，但他并不认为莫小凡有能力同时找到两块冰种原石，说到天上，这个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和中500万彩票有得一拼。

“年轻人，虽然大家都说你赌石技术不错，我也是亲眼所见，你确实有几把刷子。但是现在你这个说法也太过自负了吧？”

看热闹的人群中，认为莫小凡有些托大的顾客开口评论了。

“是呀，三块原石就有两块出冰种，这怎么可能？如果你只是找个借口，不想把木那让给老曹，你完全可以直说嘛，老曹也是能够理解的。”

周围的顾客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基本上都是认为莫小凡在故弄玄虚。莫小凡没有理会这些人，还是用刚才的问题询问曹老板。

“曹老板，你觉得可以吗？”

曹爽想了想说道：“行呀，没问题，不就是再多等一等嘛，没问题的。我也很好奇那块莫西沙能出什么样的高货。”

阿远店铺里的顾客见曹爽这么说了，也不好继续议论下去，大家都坐回茶台边喝茶，有的则去工作间查看自己解石的进展。有些本来打算要走的顾客也决定不走了，留下来要看看莫小凡的莫西沙到底能开窗看到个什么种水。

“莫老板，我听说赌石特别厉害的人除了拥有过人的相石技术以外，还拥有远超常人的直觉，他凭直觉就可以判断一块原石能不能出货，出什么样的货？莫老板你认为有这样的人吗？”

“这个怎么说呢？我看这块木那的时候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这块木那能出高货，结果如你所见，确实不错。而看到莫西沙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我觉得莫西沙有可能会给我一个惊喜。”

能不能切涨原石，本来就是很玄的事情，因为即使一块原石看上去具备了一切切涨的条件，但解石后依然可能是完全切垮的结果；而一块不起眼的原石也有可能出高货。就是因为赌石没有绝对的规律，除了个人的相石技术外，还需要大量的运气成份辅助，这才使许多人为之着迷。

现在曹爽和莫小凡讨论着关于赌石的很玄的一种东西——直觉，虽然周围的顾客不一定相信，但是都非常好奇的竖着耳朵在听。

一时间吵吵闹闹的客厅里，只有莫小凡和曹爽两人对话的声音。

“莫老板，你的直觉有没有不灵的时候？”曹爽接着问道。

“有哇，当然有，而且经常出现失误。但是这种感觉也给我带来了许多惊喜，比如今天的这块木那，所以更多的时候我选择相信它。”

“都说赌石需要天赋，我觉得莫老板这种感觉就是一种天赋的表现，别人复制不了，只能望尘莫及。”

“没有曹老板说的那么玄，实在地说，我不过是运气稍微好一点而已，搞不好哪一天好运就用完了。”

“像莫老板这样有本事又谦虚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好了，莫老板，阿远出来了。”

“莫哥，恭喜了，这块莫西沙也是冰种，而且是冰种阳绿底的极品翡翠！”

阿远此话一出，整个客厅都沸腾了，客厅的顾客甚至连工作室的顾客都纷纷涌到客厅的茶台边，紧盯着阿远放到茶台上的5公斤莫西沙。看着这些顾客期待的神色，感觉他们比货主还要激动。

莫小凡心里自然也很高兴，但是有多激动倒也谈不上。对莫小凡来说，头天在德隆夜市买下这块莫西沙的时候，那才是他最激动的时刻；现在解石出了结果，激动的心情只能排第二位了。

莫小凡不紧不慢的拿出强光手电，开始压灯莫西沙。

“还真是冰种阳绿底！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解石解出来冰种阳绿底！你看这绿色，你看这通透度，真是太漂亮了。”一个顾客说道。

“人比人气死人呀，以前我不相信所谓的赌石天赋，今天不得不信了。”

“老王，怎么样，今天遇到高人了吧，服不服气？”

“服！大写的服！”

“莫老板你好！我姓陈，也是个赌石爱好者，以后要是有机会，能不能请莫老板帮忙长长眼？”

“莫老板，我也是做翡翠赌石生意的，不知道是否方便留一个联系方式？以后好请你指点一二。”

莫小凡抬起头，客气的同周围的人一一回复，并同一些人互换了联系方式。接下来，莫小凡又重新来到了曹爽旁边坐下。

“曹老板，我是这样考虑的：这块莫西沙我已有用处，很抱歉不能分给你了。不过，曹老板要是对这块木那有意的话，我愿意匀给曹老板两片。”

曹爽想都不想就回答道：“谢谢莫老板，不知道莫老板要价多少一片？”

“曹老板，要不我们等木那完成切片以后再谈价格？这样的话，好根据货头和货尾商谈价格。”

“也好，那就先谢谢莫老板了！”

“阿远，木那按照厚度1.6公分放片，放5片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莫哥。那这块莫西沙也按照1.6公分放4片吗？”

“不，莫西沙按照2.0厚度放三片。”

“放三片?这样可是要损失一条手镯的。”

“我答应给我老爸做一串直径1.8公分的手串，所以......”

“这样啊，既然是莫哥的孝心，那我就不多说了，交给我吧！”

“辛苦阿远了！”

莫小凡和曹爽继续坐在茶台边喝茶聊天，曹爽得到了莫小凡的承诺可以匀两片木那给他，现在心情大好，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刚才和莫小凡互留联系方式的顾客也加入了聊天。

一些已经完成解石的顾客，此时也不愿离开，大概是觉得只看到木那和莫西沙仅仅开个窗不过瘾，要等着看那两块原石切片后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