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小时，熊浩文的信息也回复过来了。

“莫公子，客户最后还是瞧上了你的冰种阳绿底莫西沙。”

“果然女人都是经不住诱惑的。”

“主要还是因为莫西沙表现实在太好了，别说客户了，连我都喜欢，乐乐还说手镯寄过来后，先给她戴两天再拿去给客户呢。”

“哈哈，什么价格成交的？”

“12万。我拿10%的找石佣金，客户先付2万的定金。”

“你只拿10%的佣金？”

“莫公子，我跟你说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这话已经不止一次说了。原石是你承担全部风险购买并解石的，我只是帮你找个合适的客源，收10%已经是很高的了。沈总那边就不多说了，但以后其他人为你提供客源，最多给10%，明白吗？”

“哦，我知道了。”

熊浩文和莫小凡不同。熊浩文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而莫小凡则是一个很随性的人，谁对莫小凡好，他会对那个人更好，但往往就会忽略了原则，但最后的事实证明熊浩文总是对的。

“沈总刚才也发来信息，说客户要了一条冰种阳绿底手镯。这样的话，一条你拿了，一条沈总拿了，还有一条我答应给我妈了。这块莫西沙的边角料，我打算做成手串给我爸；剩下的手镯心，做成平安扣。你看这样可以吗？”

“行你看的办。莫叔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个很有生活品位的人，也喜欢精致的生活，但是不愿意用太多的物质上的东西来点缀自己，一条手串刚刚好。另外，我相信阿姨也会喜欢你的手镯的。”

“我也这样认为。我手上还有三片冰种辣绿飘花木那，可以出5条手镯，还剩一些边角料。你帮参谋一下，我是做成成品呢，还是先这样放着？”

“你可以先做一条58圈口的镯子出来，拍拍照片发朋友圈。如果有潜在客户，也可以给她看一下，这样比较直观。剩余的木那明料就先留着吧。”

“行，听你的。”

“2万的定金发过去了，你查收一下，麻利点。我要的手镯你找张师傅制成成品，发大风空运过来。”

收了熊浩文客户的定金，莫小凡没敢耽搁，带上了木那、大马坎、莫西沙明料离开了住所，驾车去畹町找张成和。

一个小时后，莫小凡走进了张成和的小院。张师傅正在工作台前忙着，抬起头来向莫小凡打了个招呼。张莹听见莫小凡说话的声音，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和莫小凡打招呼。

时间已接近三月下旬，瑞丽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张莹穿着一件白色短款上衣，里面搭配米色抹胸；下身穿着一条深色百褶短裙，脚上穿着白色运动鞋，看起来一如既往的青春甜美。

“莫哥，下午好，今天是来找我爸的吗？”

“是啊，要请张师傅做一些翡翠成品，同时也来看看你。”

“雍雅婷回昆明去了，我这两天都在家里的。我爸还得有一阵子才能忙完，你先到客厅喝茶。”

莫小凡随张莹来到了小院的客厅，用玻璃杯给莫小凡沏了一杯绿茶。

“莫哥，请用茶。”

“谢谢！”

莫小凡感觉今天的张莹有些不一样，在两人的交谈中听得出张莹对自己很客气，但是客气中多了一种距离感，不再像原来的两人说话那么随意了。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继续去赌石？”

“这个呀，我最近在忙些其他的事情，可能短时间内都去不了啦。”

“这样呀。泼水节快到了，到时候一起过泼水节？”

“我不确定泼水节的时候我在不在瑞丽，到时候再说吧。”

不管莫小凡找什么话题，张莹都不接茬，表现得兴致缺缺。莫小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肯定张莹是有意和自己保持距离。

工作间里的机器声停止了，张成和走进了客厅。

“莫哥，我爸来了，你们聊吧。”张莹说完，也不看莫小凡的反映，离开了客厅。

“张师傅，我今天带来几块明料，要麻烦您了。”

“呵呵，瞧你说的，哪来的麻烦！”

“张师傅，张莹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我和她说什么都兴致缺缺。”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她那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事情她都是自己处理的，而且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忙。”

莫小凡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张师傅，今天需要麻烦您制作的东西有些多，您先看下料子。”

莫小凡说着，打开双肩包，把木那、莫西沙、大马坎一一拿出放在了茶台上。

即使如张师傅这样见过无数翡翠明料的老雕刻艺人，见到了莫小凡带来的明料后仍然是眼前一亮。

“好料子啊！冰种辣绿飘花，冰种阳绿底，这两种料子近几年非常少见了。这块糯冰种晴水底也很不错。这些都是你买的原石解出的？”

“嗯，最近运气比较好。”莫小凡谦虚的说道。

“哈哈，你这可不是光靠运气能够做到的。好久没见到那么多高端明料了。说说，你需要做些什么，我记一下。另外，费用我给你打九折。”

“那先谢谢张师傅了！冰种阳绿底的明料出三条手镯，圈口分别是57、58、59各一条。手镯心都做成平安扣。剩余的边角料做成直径1.8的珠子，要13颗，打好孔穿成一串。”

“我就觉得这三片莫西沙厚了一点，原来你是想出大珠子。行，没问题。”

“这三条手镯和一串手串我要的比较急，不知道明天是否能拿得到？”

“没问题，我给你加急，大概明天下午3点以后你就可以过来拿了。”

“好的。这块糯冰种晴水底明料要雕一个佛公，我把尺寸和样式发给您。”

莫小凡把熊浩文给的佛公尺寸和样式发给了张成和。

“雕佛公时间比较长，差不多半个月吧。说到这个，你朋友的龙牌现在还没完工，手镯已经寄给他了。”

“刘晓龙已经告诉我，他收到手镯了。张师傅，最后这片冰种辣绿底，要做一条58的手镯。手镯心一样制成平安扣。剩余的边角料制成直径1.6的珠子。这些东西不赶时间，可以慢一点。”

莫小凡和张师傅确认完需要制作成品的内容后，张师傅起身拿起了桌上的明料。莫小凡起身告辞，他以为张莹会出来送送他，可是张莹并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