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寺街上，我发定位给你。”

“我收到定位了，差不多半小时到，你等我。”

“何天韵找你说什么？是不是关于何老爷子聚会比赛的事情？”张薇薇关心的问道。

“何少说，多亏了我的帮助，何老爷子赢得了比赛。何老爷子让何少给我送一个礼物，要当面来感谢我。”

“看来，你这次帮何老爷子的忙不小呢！”

“是呀，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以后我们经营翡翠，少不了麻烦何老爷子帮忙的地方。”

莫小凡说着，和张薇薇进到酒吧。

这是一个轻音乐酒吧，背景音乐声音并不大，乐声也比较柔和，不像慢摇吧里那种劲爆的DJ曲。

班长三人招呼同学们找地方坐下，酒吧的服务生搬了三箱啤酒过来。莫小凡要开车不喝酒，张薇薇也不喜欢喝酒，刘晓龙不喝酒，庄婷也说她不喝酒。

“陆班长，有饮料吗？”

“抱歉莫小凡，我们只准备了啤酒。你作为一个保险销售，不可能不会喝酒吧？”

“我今天开了车，而且我的女朋友、刘晓龙和他的女朋友也都不喝酒的。”

皮小辉这时候凑过来，一脸嫌弃的说道：“哟，你个保险员还挑三拣四的，酒也不喝，还开车不喝酒？装的什么呀，既然开的起车？难道还请不起个代驾？”

皮小辉和莫小凡的过节源自读初中时候。有一次，皮小辉将刘晓龙的暑假作业偷走，在教室后面的土地上挖个坑埋了。这个好歹是暑假作业，而不是某一天的作业，所以找不到暑假作业的刘晓龙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皮小辉挖坑埋刘晓龙暑假作业的事情被莫小凡无意间看到了。于是莫小凡将这事告诉了刘晓龙和班主任刘老师，刘晓龙的暑假作业被从土坑里挖出来后，刘老师立刻将这事情告诉了皮小辉他爸。

最后，据说皮小辉他爸收拾了皮小辉，皮带都打断了。

皮小辉是个异常记仇的人，从那个时候起，皮小辉就和莫小凡不对付，即使过了那么多年还是如此。

皮小辉三番两次的挑衅，即使如莫小凡这样的好脾气，也要发火了。

“皮小辉，我做保险员好歹也是自食其力。你一个无业游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莫小凡，你这话就不对了，皮小辉只是暂时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而已，他中秋节后就会来恒龙集团报到，并且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很快就会在集团内占有一席之地的。”

虽然陆鸿远有些不爽皮小辉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一些没脑子的话，但是终究陆鸿远收了皮小辉的礼物，皮小辉还可能是自己手下的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陆鸿远自然是清楚的，他也不可能去破坏这个规矩，不然他也当不了恒龙集团总部的人事经理。

陆鸿远出面给皮小辉帮腔，没有出乎莫小凡的意料之外，只是觉得从前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是为人还不错的陆班长，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人，让人多少有点遗憾。

但是考虑到陆班长在以前上学的时候对自己还挺关照的，莫小凡没有选择继续和皮小辉发生冲突。莫小凡起身，径直走到吧台前点了四杯果汁，付了账，抱回来递给了张薇薇、刘晓龙和庄婷。

同学们在酒吧坐了一会，喝着啤酒，陆班长组织大家玩游戏来活跃气氛，输的人喝酒。

莫小凡、刘晓龙还有几个不喝酒的同学，没有参与玩游戏，便坐在一旁闲聊。

“哎，这次的聚会真没意思。你们上次聚会我没来，这是我毕业后第一次参加同学聚会，原以为近十年没见的同学，见面后会特别高兴，大家能像过去一样相谈甚欢，结果现在大家有些形同陌路了。

“刚才我去找副班长宇坤，想和他聊聊，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和他的关系还不错。起初他还很热情，但是你们猜怎么着？他问我在哪里工作，我说一家小公司做主管，他瞬间就拉下脸来，找借口推脱不愿意和我再聊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深怕我要和他拉关系，有求于他似的。”

这个同学的话引起了其他同学的共鸣。不少同学是和莫小凡一样的情况，这次聚会是奔着和以前的同学联络感情而来的。但是对于陆班长和皮小辉等同学而言，他们参加这次同学聚会，更多是希望找到同学之中对自己有帮助的人脉，加强联系，希望以后能用的上。

虽然这样也不能说陆班长的做法有什么不妥，但是在莫小凡等人看来，大家已经不是同路人了。

几轮游戏下来，有些输了的同学已经喝了不少，虽然啤酒不是那么容易醉人，但是架不住量大，在酒精的作用下，一些同学的胆子渐渐放开了，比如说皮小辉。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何况皮小辉本来胆子就大，于是他又一次来到莫小凡身边，想要搞搞事情。

“莫小凡，你女朋友是真的漂亮，和你是真的般配，就像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样！讲讲看，你们怎么认识的？难道也是买你保险的客户？要不我也来你们保险公司做你徒弟吧，你教教我如何找到一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皮小辉对保险公司的情况很了解，因为他曾经也在保险公司待过半年。

皮小辉当初满怀激情的进入保险公司，但是最后他在半年内自己贴了不少钱，结果是除了卖给自己一单之外，其他的都卖不出去。

皮小辉把这一切都归结于保险公司忽悠了他，从此开始仇视保险公司。也正因为这样，他对本来就讨厌的莫小凡更加仇视了。

其实皮小辉卖不出去保险并不一定是保险公司的错。卖保险很难，这不假，但是也有人能靠卖保险买车，买房，娶妻生子；当然也有人如说皮小辉一样，半年卖不出去一单。

虽然如此，但是像皮小辉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出了问题永远都是别人的错。

莫小凡看着皮小辉，淡淡的说道：“皮小辉，你好像以前也待过保险公司的，业绩怎么样？”

其实莫小凡是随口说说，不料在皮小辉眼里就变成了故意揭他的伤疤。

“莫小凡，你不会真以为老子喜欢和你们这些臭卖保险的为伍吧？我马上要进大公司了，恒龙集团你知道吗？就算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保险员，也应该听过恒龙集团吧？这可是我们这里的龙头企业，你知道能进入恒龙集团意味着什么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