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撩又欲,蛇仙总想对我图谋不轨
作者: | 分类:悬疑 | 字数: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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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谁都不许走!
这风来的蹊跷。
难道是柳宴之?
我挪到角落,背过身偷偷摸了摸胸口的小蛇,它并没什么反应。
我没再纠结,恼怒地瞪着大伯。
他说的是什么鬼?
绝后?
我不是人吗?
此时屋里的空气越发阴冷,大伯打了个冷颤,却分毫没有收敛。
感受到我愤怒的目光,他只是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丫头片子有个屁用?迟早要嫁人。”
明荣也跟着帮腔,“就是,抬棺这些活儿还得指望我呢!”
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他说罢还一脸自豪地拍着胸脯。
他那啤酒肚都快垂到地面了,指望他用肚皮拖地?
还是指望拿他卖肉?
现在猪肉可是涨价了的!
搞笑!
我正欲反唇相讥,可爸妈的表情让我心瞬间跌落谷底。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满脸讨好的笑容让我觉得讽刺无比!
呵,这分明是认可了大伯说的话。
“五十万我们真拿不出来,大哥您看这样如何?荣儿是咱们明家的独苗,我们这点家底以后都留给他。”
我爸说完,就毕恭毕敬地给大伯点了支烟,又给明荣也点了一根。
大伯这才松了口,“行了,先给老头办丧事吧!”
又抬腕看了看金灿灿的手表,“都晚上了,我们要回城里了,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我可睡不着觉。”
爸妈纷纷点头附和,亲自送大伯他们出门。
眼看大伯一行人就要上车离去了,我心急如焚!
我拔腿跑到柴房,抄起爷爷惯用的砍柴刀冲到院里,直挺挺地挡在车子前,“谁都不许走!必须给爷爷守灵!”
我抓着砍柴刀的手在颤抖,愤怒已摧毁了我的理智。
大伯拉着驾驶室的车把手,虚伪的笑脸耷拉下来,“死丫头,滚一边去!”
我眼眸微眯,狠狠一刀劈了下去!
“铛!”
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红色宝驴的车把手被我拦腰折断。
要不是我爸眼疾手快拉开了大伯,那断掉的就不只是车把手了。
院里搭灵棚的人闻声都围了过来,颇为震惊地看着我。
“啪”的一声,我妈直接甩了我一耳光,“明月!你想干什么?”
这一巴掌用了全力,我的脸颊又烫又疼又麻。
我没理她,只冷冷地盯着大伯,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今晚必须给爷爷守灵!”
想走?
除非我死!
“疯子,这完全是个疯子。”大伯嘴里念叨着,眼神里充满了忌惮。
毕竟我这个光脚的不怕他一个穿鞋的!
他明显有了怯意,可被周围一群人围观着,他若妥协,面子上又挂不住,便僵持着没有动。
大伯母更是缩在大伯身后当起了乌龟,头都不敢露。
倒是明荣站了出来,“爸,别回了吧,爷刚走,守灵也是应该的。”
大伯马上顺着台阶就下了,冷哼一声,就朝屋里走去。
我暗自松了松紧握着砍柴刀的手。
如果他们非要走,那我只能砍烂这辆宝驴了,这玩意可不便宜,怎么也得几十万,估计把我卖了我都赔不起。
看着村里人异样的目光,我索性大声说道,“感谢各位叔伯婶子们来家里给爷爷办丧,我刚才也是无奈之举,毕竟爷爷刚走,不给他守灵真的说不过去,还望各位见谅。”
说完,我对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他们笑着摆摆手表示理解,神态明显好了很多。
我舒了口气,往里屋走去,可不能耽误了正事。
无视掉坐在大厅里抽烟的大伯,径直去了爷爷房间。
我爸正在给爷爷整理寿衣,他看了一眼我脸上清晰的巴掌印,“你这孩子真是胡闹,你爷爷都走了,守不守灵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理会他责备的口吻,问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阴阳先生,“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做?”
阴阳先生是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一身道士打扮,他捋着胡须,“请家属着孝服,把明老爷子搬到灵堂。”
我们按照阴阳先生的吩咐一一做了下去,虽然途中大伯一家表情很是不满,但看到我扬起手里提着的砍柴刀后,马上安静了下来。
是的,我全程带着砍柴刀,并不准备把它放下。
我问了阴阳先生,他说无碍,并让我自便。
只是我问他时,他的神色有些复杂,眼眸里虽闪过一抹欣赏,但眉头蹙了起来。
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多,天完全黑了下来,院里的灵棚也搭建好了,大门的门板被阴阳先生卸了下来,做成了简易的灵床,爷爷安详地躺在上面。
灵堂周围摆放着十几个花圈,灵桌上献满了各种祭品。
听我妈说爷爷的黑白遗像是早早拍好的,此刻正立在灵桌中央,两旁的烛台上燃着两根粗粗的白色香烛。
待前来吊唁的亲友来的差不多时,阴阳先生便主持起丧事。
我们穿戴着白色麻布孝服和孝帽,跪在地上烧纸听着阴阳先生读祭文。
我越听心里越难过,眼泪不禁接连滚落。
怕出声,我使劲捂住嘴巴,抖着肩膀哭得不能自已。
这时跪在我旁边的明荣戳了戳我的胳膊,指着一旁鼓着腮帮子吹奏哀乐的唢呐手,“你看他们像不像癞蛤蟆?”
我:???
这是能调侃说笑的场合吗?
不能破坏爷爷的丧事。
我紧握住想砸在他脸上的拳头,咬着嘴唇盯着他,眼神饱含警告。
“有什么好哭的?”明荣看着我布满泪水的脸,小声咕哝一句。
这人简直缺心眼!
在我的记忆里,大伯一家一直在城里生活,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来村里住。
当然,主要原因并不是为了见爷爷,而是为了显摆,因为大伯当包工头确实赚了不少。
明荣跟爷爷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感情淡泊,此时他不哭,我也能理解。
但是!
理解并不代表认可!
“亲爷爷去世,你不哭?”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能哭最好,若不哭,我就揍到他哭!
一阵冷风吹来,烛火摇曳着跳动,忽明忽暗的烛光把灵堂衬托的有些阴森可怖。
身后骤然传来一声尖叫,我一怔,缓缓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