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一模，这些天高三学子都沉浸在题海中。

明天就要考试了，沐橙刷完最后一道化学推理题，放下笔伸了一个懒腰，“哎呀~妈呀，累死我了！”

偏头看向依旧在奋笔疾书的刘芸，伸懒腰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喃喃自语：学霸也这么卷了么！

转过身来，伸手敲了敲司柠的桌面。

“怎么了？”

司柠抬头见她没拿题目又低下头继续在试卷上写着解题步骤。

沐橙回头瞥了刘芸一眼，凑过来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觉得芸儿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劲？”

司柠下意识地看了过去，见刘芸低头在认真地写作业没看出什么不妥之处，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都没看出来吗？她有理由怀疑司柠是学习学傻了。不弄明白心里又不甘，耐着性子引导她。

“你不觉得她最近安静地过分了吗？”

过分安静？好像是这么回事。

司柠拿笔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刘芸本就不是一个安稳的主，这一个月，严格来说好像从上次他们聚过之后就老实了许多。

依稀记得穆之远带她走时说了句“让你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

“被穆之远说教了？”司柠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沐橙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

见司柠面带疑惑，又给她简单地分析了一下。

“你想就芸儿这张嘴，吃亏的会是她吗？”

“应该不会！”

一看她这样就是没走心，沐橙一把抽走她抵着下巴的笔。

支撑被冷不丁抽走，下巴直直地往桌面落下。

旁边的少年眼疾手快地伸出手稳稳地托住了下巴。

如果不是牧一野及时出手，那柠檬——

沐橙心里一阵后怕，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大佬，您这反应真是绝了！”

上一秒还在认真刷题，下一秒就能及时出手，难道学霸真的能一心两用？

牧一野没接她的话，只是眉眼温润地看着司柠，“水杯给我！”

那天之后，别说刘芸乖了许多，就是牧一野也变了许多，好似他们之间除了学习也没有什么别的话题了。

“啊~哦！”司柠连忙从桌洞里拿出水杯递给了他。

牧一野拿着水杯走了，自始至终没给她一个眼神，沐橙emo了。

思来想去心里还是不踏实，不确定地问：“柠檬，我最近没惹你家那位吧！”

被刚刚一吓，司柠脑袋一下子清明了许多，略一思索，“没啊，这段时间你们没怎么打交道。”

是了，这一个月她都忙着复习，也就是明天要考试了，她才找司柠闲聊放松一下的，她和牧一野更是没有半点交集。

小声嘀咕着：“那他是怎么了？”眼下还是刘芸的事要紧，不等司柠回答又继续说道：“算了，不说他了。”

“你觉得穆之远会舍得说她？”

穆之远这人话不多，看着对所有人都温和，可待人礼貌疏离是刻在骨子里的。对刘芸可就不一样了，那是他明目张胆的偏爱。

司柠摇了摇头。

“要不我们问问芸儿？”

“还是不了吧！”

“你不好奇吗？”

“我不……”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不，柠檬，你好奇，你是真的好奇！”

沐橙神色认真，一句话便把这件事定下来了。

司柠，“……”

“芸儿！”沐橙侧身喊了一嗓子。

“干嘛？”

刘芸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却没有转过身来。

换作平时，只怕早就凑过来了，绝不会是今天这种反应。

沐橙给司柠使了个眼色：你试试！

刘芸变化的原因心中隐约有了猜测，她打心底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奈何沐橙的好奇心强啊，又拗不过她，只能妥协。

“芸儿，你过来，有事问你！”

“先等等，这题马上结束了！”

司柠和沐橙进行了简短的眼神交流。

沐橙：你问！

司柠：你问！

沐橙伸出手，依次做出了剪刀、石头、布的形状。

这倒是一个公平的办法，司柠点了点头。

“剪刀、石头、布。”

两人同时出手，沐橙是石头，司柠是剪刀，一张小脸马上垮了下来。

“这个问题是非问不可吗？”司柠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也不是非问不可！”

司柠刚松了一口气，只听她又继续说道：“你能解释清楚也行！”

她解释？她能解释什么啊！一切都是她的猜测，万一不是呢，就算是，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啊！

“怎么了？”

刘芸只是扭头，身子还没转过来。

鉴于她们接下来的讨论内容不益大肆宣扬，沐橙一把搂住她的脖子把人带了过来。

刘芸一惊，扯着嗓子喊：“哎~牧一野，你给我作证，我没动手啊！”

抬眼才发现牧一野并不在座位上，又连忙拉开与沐橙的距离。

司柠，“……”

沐橙，“……”

两人对视一眼：不正常，相当不正常。

许是觉得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刘芸表情讪讪，“你们要问我什么事啊？”

见司柠还在发愣，沐橙伸脚踢了踢她的脚。

“啊~是这样的，我和橙子觉得自从穆之远那天把你带走后，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刘芸双手抱臂，嘴角微微勾起，“这都一个月了，你们才发现吗？”

司柠和沐橙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空气凝结了两秒钟，沐橙伸手勾着她的脖子，脸上堆着笑，“这不是要一模了么，我和柠檬把重心都放在了学习上，你能理解的哈！”

两人在学习上是有进步空间，不像她刷题纯属打发时间。

刘芸点了点头，“话是这个理，”随后又咋呼了一声，“哎~不是，橙子，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说着拿开了沐橙的手，又不动声色地地往外挪了挪。

沐橙一脸懵，“我做什么了？”

司柠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刘芸目测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后身子又往外挪了挪，把距离控制在安全范围内，口中念念有词：“惹不起，但我能躲得起呀！”

沐橙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你要躲我们？”

“不然呢？”她可不想再被穆之远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