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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卖地榆的花店

作者:你的星怒 | 分类:仙侠 | 字数:47.3万

第50章 新出现的人物

书名:只卖地榆的花店 作者:你的星怒 字数:2280 更新时间:2024-11-16 15:08:01

“东方已经锁国了,难道你还要去寻找邪剑仙吗?”一男子长吁一口气,把赶路的疲惫全部冲刷干净。

要说两人为何找寻邪剑仙,多年来,蝴蝶忘记飞过的沧海,犀牛遗忘夏天的味道,而彦良辰所属的家族却还记得那个彦君失踪的早上,树叶的颜色像哀愁一样。

书中记载为器争,诸武消散,唯他的剑永恒。

所有的武艺迷失在邪剑仙的影子里,只成为无数轮廓清晰,却又无法掌握的记忆碎片。

彦良辰走在路上,仿佛看见自己年少时期的简浅,固执而倔强的跟着,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而彦君却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直到消失不见。

如今东方锁国,在他心中,那片江湖似乎快要失去了它的意义,循规蹈矩的?活腐蚀了彦家后辈的天赋,使家族强盛的剑技反而成了枷锁。

他渴求改变,消磨族内的死气,现在的彦家,就像一个孩子在地图上看到蓝色的海,但不知原来海是黑夜的魂魄。

江湖中没有盛世,互相捆绑的利益,欺诈的残局,游刃于刀尖,滴下世俗血泪,方才是生存之道。

看似坐拥盛名的彦家,实则早已风絮飘渺,内烂不堪,长辈被金钱迷眼,不再精进剑技。

后辈手里只会摇晃拨浪鼓,铁打的剑回炉重造,突然朦胧停止,现实的条件阻断了他们的路。

传闻若有缘见得邪剑仙,便可向其提问,一截空袖,一间陋室,一柄漆黑之剑,自会给予想要的答案。

而彦良辰想要的是去改变整个家族的风气,把黄金般的岁月,远离每天重复着困死,每天醉生梦死,每天昏昏沉沉的时光。

彦家的剑正在走下坡路,若无此心,即使最高神的剑技,一旦无人领悟,其充其量不过垫桌角的破布,一文不值。

在最差的条件预测最坏的后果,剑,马上要走向器争那恐怖的时段,彦良辰觉得这就是比死亡还恐怖,彦家就此刻成为一个断点。

“彦家的剑,我还能传承下去吗?”彦良辰的眼眸似乎充满迷茫的光辉,就像一盏黯淡的灯光,抵抗着静悄的黑暗,试图将其逼迫于角落。

“彦疯子,心中唯剑的你,也会产生迷茫吗?”

神农氏听见了他的碎语,说话时像一个老练的演说家一样的明晰有力,而且能极自如地运用丰富的词藻。

“你瞅这话,就像被我告知病情的无赖患者,整天喊着要从高楼而坠,结果却是每天跳几个台阶,凑合着算。”

走出荒地,神农氏响亮的笑声使这片荒漠边缘旁的草地震动,好像草地也欢舞起来。

“连街边唱戏都不想理那种人,你又何苦如庸人般困扰。”

彦良辰笑着跟在他身后,这家伙惯爱拾人牙慧,就像鸽子啄食青豆,一碰到天赐的机会,就要卖弄他的伶牙俐齿。

“哎呀,这话真是令我醍醐灌顶,您这嘴啊,铁锅上炒蚕豆,都是一个个蹦出来的。”彦良辰看神农氏鼻孔撩天,阴沉的笑着准备抽出千幻,教训他那对上对下都自傲的说话态度。

臭小子,敢骂我,你是真不识我手中千幻。

神农氏回头,恰好撞见彦良辰像做出了不可更改的决定的人那样,步履坚定地朝自己走来,手里还握着半截出鞘的千幻。

他骤然停住,寒意的目光使胡话停在嘴边,突然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不知所措。

但这只是刹那间的事,他立刻又变得神气活现,用像钢一样冰冷和光亮的眼睛盯着彦良辰,满不在乎地将手摸着葫芦,走开了,一面说。

“告辞。”

他顾不得是否会被人看见,冲向圣帝亚多利皇城的门口,一跃而过,像疯子一样盲目地奔跑起来。

“一个大夫,话多的像天上心里转滚的雷,擦了油,打上蜡。”

彦良辰把千幻收进竹纹剑鞘,在自己之间,倦怠地、慢慢地开始像蛛网一般牵牵扯扯的谈话。

他慢步走向这座即将兴起的城市,广袤的土地在半明半暗的暮色中却显出一种难以名之的深深的凄凉。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彦良辰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但又很快被自己压下。

他曾独自走在烟雨糜烂的街道上,两三次极其庄严地发誓,从此要像个男子汉,以重建家业为唯一的追求。

金钱与利益推撞他,从彦良辰身上挤过去。

他与路上的行人一同行走,忽冷忽热,就像冬天手被冻得红肿再用沸腾的水浇淋那种钻心的疼。

行人有目的般行走,彦良辰却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方向。

于城墙上淡望满城烟火辉煌,似乎那份热闹与他无关,被倒影埋起来,漫无目的,习惯了独醉。

脑中有了想去的地方,待手持矛戈的守城护卫被城头遮盖了视线,他翻风抽千幻,竹纹剑鞘用作搭脚之处,轻松跳下城墙。

腕弱收剑刃,身轻由回纵,可谓写高深轻功,彦良辰这身法看似不比骑士教团的差。

很快,彦良辰轻步踏落叶,离了荒芜,近了皇城一旁看似已荒废许久的场子。

这里曾经是东方的铸剑场,没有了叮当的铁锤声,自由进出,由此彦良辰才可靠近。

彦家也有一座铸剑场,更是由邪剑仙亲自设计,但自天下最早铸剑的那批人故去,又遭到败坏,留下的铸造技艺不过残本。

后辈不论如何努力,也造不出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的神兵,可惜这一些上好的铸造工具蒙灰。

久而久之,不断有人放弃,铸剑场就被遗弃了。

东方,何时铸剑为犁,以此和平永驻,彦良辰似乎听到一声声锤打,经过炉火纯青的高温将其融化,去除其中的杂质,形成锋利的刀刃。

“还是……算了……”彦良辰想进去,腰间千幻的剑身抖动不止,即使隔着剑鞘,他仍能感到如此剧烈。

千幻拖着他的衣袖向外跑,彦良辰只得叹气,罢了,恰好不必触景生情。

回忆是生命的美丽,它象征着匆匆而去的人生中甜蜜的溪流,总是醇醇熟睡的安静,心中的秘密。

他带着回忆离去,铸剑场继续沉睡。

一条黑蛇从废弃很久而落斑的桌缝钻出,它扁平的头望向彦良辰消失的方向,嘴边遗留着尘土凝成的晶体,其中包裹了毒液和血液的混合物。

它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鳞片,疑似剑刮出的伤痕遍布整个身体,几处伤口竟被贯穿。

“小主,老身在此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