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阳被撞破自己感到很丢脸的一幕，一早上他都是不怎么说话，生怕说点什么他爸爸又取笑他。

他做噩梦哭过后，白妤对他更加温柔了，这让白佑阳有些欢喜又有些小害羞。

他还发现他爸爸今天心情特别好。

今天段屹川还有事做，白佑阳照常送他出门的时候就后知后觉发现他心情很好了。

“乖点在家，别带你妈妈又去和人打架，有事跟我说。”

出门前段屹川拍了拍白佑阳的小脑袋，给他落下这话。

“好~”白佑阳跟他挥挥小手，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走远，才转过身跑回屋里去。

白妤今天又清扫了一遍家里的卫生，她还在一个旮旯缝里找到了白佑阳一只很小的小袜子。

应该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那的。

看着手里的小袜子，她弯了弯眼睛，把它放好在一边去。

白佑阳每次帮忙干活都很卖力，他拿着他的小抹布把家里的桌子都擦了一遍。

母子俩刚打扫好，一个不合时宜的人就出现了。

是郑玉洁。

“现在你开心了？”

这是她面对白妤开口的第一句话，面上的和善也没有再装。

白妤有些莫名其妙。

郑玉洁自顾自地走进来，直接踩脏刚拖好还未干的地。

她走到白妤跟前去，冷笑一声：“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瞧得上你这样的女人！”

“白妤，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比你差！”她重复，咬牙切齿：“你说走就走，你这个成天只知道找妈妈的儿子都是我替你在照顾，凭什么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郑玉洁一连串宣泄着自己心底的不满：“是你让他把我调走的吧！白妤，你就是在嫉妒我！你嫉妒我……”

“我嫉妒你什么？”白妤冷声打断她，拿手里的拖把挡开她越凑越近的身体，她像是想要吃人了。

“我要是你我根本就不会去纠缠一个已经结了婚有孩子的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一点也不喜欢你！这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

“你对白佑阳好也只是在哄骗他，想通过他达成你最想要的结果而已！”白妤直视她的眼睛：“是你的纠缠让段屹川感到困扰，是他自己不想要再见到你！你来跟我说这些我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感觉，只会觉得你更加可笑。”

郑玉洁眼神阴霾：“你说我可笑？白妤，你不要以为你在港城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那个跟着你回来的野男人，还有你们有过的孩子！你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我可笑？”

“你出事才想着回来，厚着脸皮搔首弄姿勾引人帮你忙，你不过也只是有几分姿色罢了！你说屹川要是知道你和别的男人还有个孩子，他还会不会被你这种女人蒙在鼓里，傻愣愣地受你骗？”

说到最后，郑玉洁似乎还像是见到了那样的场景，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你去跟他说啊！你来跟我说什么？”白妤翻了个白眼，抿着唇拿拖把赶她：“你快走！别把我刚拖好的地弄脏了！”

郑玉洁被她不为所动的模样激到，又是咬紧了牙，低声警告般：“白妤，你那个野男人让我给你传句话，他明晚就要回港城去了，你要是跟他走，他还会一样对你好。”

话落，郑玉洁又是笑了笑：“你最好还是走了好，那个男人看起来也是挺宝贝你的，你走了还一了百了，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借着白佑阳已经在段家得到了不少好处，人应该知足，你说是吗？”

白妤扬手打了她一巴掌，再次打断她还不停的话：“我终于知道段屹川为什么嫌你烦了！”

“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她冷着眸光看她：“段屹川的妻子现在还是我，白佑阳的母亲也是我，段家人都没有说什么，你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我念着你对白佑阳的好，你教段白咬我的事我都没有和你计较。郑玉洁，你不要惹我，我也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郑玉洁被打得一懵，回过神来不可置信面容狰狞地也想要打回去：“你竟然敢打我？！”

不远处的白佑阳抿着小嘴巴跑过来拿他的小扫把叉住她：“不要打妈妈！”

“阳阳，是你妈妈先打的我！”郑玉洁这阵子虽然跟他疏离了不少，但还是受不了白佑阳这样帮着白妤对她。

白佑阳不说话，拿着小扫把继续赶她。

“你赶紧滚！”白妤一样冷着脸。

郑玉洁阴沉着脸，咒骂威胁几句，最后还是顾及白佑阳会在段屹川面前乱说话，咬牙切齿不甘地走了，走前还大声地对白妤放下一句，说她会将她的所作所为都告知给段屹川听。

“神经病。”白妤冷哼一声，搂住抓着小扫把的白佑阳，对她威胁的话无动于衷。

就算……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那个孩子也是他的。

白妤捏了捏白佑阳软乎的小脸，心不在焉地想。

余光扫在手腕上的素圈金镯子，她又抿了抿唇。

“宝宝，我们现在来练字了。”

把弄脏的地重新拖干净，忽略掉刚才郑玉洁的事，白妤又开始教白佑阳写字。

她回来后，几乎都是围着他转。

白佑阳噢了一声，去书房里拿新的纸张。

可是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打开了他爸爸的抽屉继续找。

抽屉里边有不少东西，有他爸爸和白妤的结婚照，有一根素软的发带，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白佑阳，王…八…蛋？”

“爸爸，是……是什么？”

白佑阳皱着小眉毛，小手揪着其中一张纸，嗓音软乎磕磕巴巴的念着上边的字。

他鼓了鼓小脸：“骂我。”

此时他还不知道这是白妤以前写的，皱巴的纸上不止写有骂他的话，还有骂他爸爸的，只是他还有好多字认不得。

纸张背后还有很多空余的地方，他哼了一声，还是选择拿这张纸出去让白妤教他写字。

“妈妈，我找到纸了。”他拿着跑出来。

在白妤教他写字之前，他还有些不开心地问白妤纸上骂他和他爸爸的那些他不认识的字是什么。

白妤抓着他拿过来的纸张，越看越眼熟，最终沉默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