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中年警察就看到了坐在门对面椅子上专心撸狐狸的程言和正襟危坐却拉着脸有些幽怨的盯着他怀里那只乖乖躺着配合的小狐狸的一身西装的英俊男子。

李秘书现在很委屈，他很委屈！

程总离开虽然还不到一天，但他在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对小狐狸非常好非常好！不仅给她喂了很多好吃的（虽然因为好奇给她喂了一个带着包装袋的超级小的糖果，看到小狐狸将包装袋吐出来把糖果吃下去之后惊讶之下又接着喂了好几个，惹得小狐狸翻了他好几个白眼，不过这也让他发现小狐狸爱吃糖果，尤其爱吃水果糖！），而且还带着她做了很多好玩的游戏（虽然他把狐狸当作狗狗牵着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并且一直教她伸爪爪握手），这一天过的超级开心好不好！为什么小狐狸还是和他不亲近，他突然偷袭才能摸一下头，为什么遇到了老板就这么乖巧可爱！老板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好像还没有自己多吧！

察觉到李秘书幽怨又渴望的小眼神，小狐狸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歪了歪头连一点余光都不给他留。

李秘书更加幽怨了，眼神都能在小狐狸身上打个洞了。

“赵警官，她说交代了吗？”

见警察出来，程言将小狐狸轻轻放到李秘书怀里，然后站起来迎了过去，指了指审讯室问道。

赵警官点头笑道：“说了，那女孩子工作不顺心，压力太大了，精神忽然就出了问题，也没去医院看看心理问题……现在年轻人就是压力太大了，程先生也理解理解，小姑娘也不容易，让他给您道个歉，我们这边对她进行罚款拘留，这事就算了，可以吗？”

赵警官的语气里面带了一点商量。

程言知道他的意思，他调查了程言的身份，自然也就知道程言的财力和地位，他虽然也恼怒与周蕴春随便伤人，但是他也担心周蕴春心理出了问题，担心她想不开，也担心程言小心眼的报复她，这样周蕴春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了，可能就真的想不开了。

程言点头答应：“好，我很赞同警察同志的处理，要是周蕴春能配合，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好好好，程总心胸大度啊。”，赵警官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程言不满意这个解决方案，毕竟他见过的有钱人、大人物，都是些小肚鸡肠，别人一点的得罪了他，不尽力打压就像是亏了一样。

又说了两句话，赵警官便拿着笔录离开了，程言也重新坐了回去，重新挣出了李秘书怀里，站在椅子上的小狐狸抱起来。

“程总，这只狐狸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啊？”，李秘书看着乖乖趴在程言怀里的小狐狸，郁闷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但她在公司里的女员工那里也挺乖的。”

李秘书：“……”

呜呜，这话什么意思？合着小狐狸不喜欢除了老板以外的男的呗。

李秘书泄气一般，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看来他是想也不要想养狐狸的事情了。

很少看见李秘书是这个表情，程言好笑的看着他，问道：“李秘书，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走的这一天里你和小狐狸相处的不好吗？”

“挺好的，但是小狐狸不喜欢我。”，李秘书一脸的痛心，“看来我是真的不适合养毛茸茸。”

程言笑笑没说话。

他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撸着狐狸，一边传音问小狐狸接下来的打算。

小狐狸想了想，她肯定是要跟着人类生活的，她不想再回到野外去了，找个主人养着她，她护着主人，这样的日子多好。

小狐狸将自己的想法跟程言说了，程言就让她自己找主人，没找到的期间就先留在自己家里。

小狐狸想了想，歪头看了看旁边一脸郁闷望天的李秘书，想了想回答道：“我想跟着这个人类，虽然他不太会养我，但我可以照顾自己，顺便保护他。”

程言答应了，他挑眉看了一眼旁边的李秘书，开口询问道：“李秘书，别这个表情了，她好像还挺喜欢你的，你要不要养狐狸？”

闻言李秘书眼睛一下子亮了，他看了看程言，又看了看小狐狸，对上小狐狸澄澈的眼睛，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可以……吧？”

“可以吧”是什么鬼？

小狐狸在心里吐槽了一下，抬头不满的看着李秘书，然后从程言怀里蹦到了李秘书怀里，李秘书下意识接住她，双手就被小狐狸的小爪子踩了踩。

小狐狸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然后趴到了他怀里闭眼休息。

李秘书一下子高兴起来，他摸了一下小狐狸的脑袋，见她知识不耐烦的歪了歪头，并没有蹦跶走，心情一下子开心了。

“总裁，我要养，我一定照顾好她！”，李秘书一边撸狐狸，一边兴高采烈的回答道。

“好，那就交给你养了，记住她不需要打针，也不需要绝育。”，程言一边感慨能让人心情变好的除了美食风景就是小动物了，一边交代了李秘书两句，最后两个字却让小狐狸红了脸，张大眼睛瞪了程言一眼，但看程言满脸的坦然，没有一丝揶揄和轻佻，小狐狸又有些羞愧的收回了视线。

太不应该了，怎么能恶意揣测恩人呢？

又在椅子上坐着等了一会，赵警官将周蕴春带过来给程言道歉。

见到程言的时候，周蕴春眼底闪过了一丝恨意，但随即便消失不见，她低下头小声的说了“对不起，请您原谅”，然后就咬着唇一言不发。

程言脸上带着笑，好脾气的道：“没关系，周小姐是压力太大了，我理解你，但是没有下一次了。”

“嗯”，周蕴春咬着唇挤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