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具体到底是什么，还得我去过三生石旁才能知晓，现在忙活了场，阳鼎却没有抢到，那座墓穴里的情况也尚未可知，大概是上天还不想让我知道一些过往吧。”

忘尘的话说到这时，眼神里忽然变得有些恍惚，看着我的目光，也夹杂了些许难掩的复杂。

让我莫名的有了一种，他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却又瞒着我没说。

那老和尚先前开出的条件，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悬在我的头上，弄得我就算想问，也下意识得不敢与忘尘走得太近。

以免……

万一真的做了选择，日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忘尘。

我俩之间的交谈，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俩人像是很有默契一样，无言地别开了各自的目光。

忘尘见我面色苍白，以为我是旧伤发作，本想上前搀扶我离开这里，可知跨出一步，像是想起了佛寺之内，某些不成文的规定，他终是将那只迈出来的脚，又退缩了回去。

“柳施主，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喊黄施主他们过来带你回去。”

“你相信我，再等两天，只要再等两天，等我师父那边消气，一定会为你疗伤的。”忘尘对我说道。

我无力的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好。”

可心中究竟有多么苦涩，只有我自己知道。

再等两天，那个老和尚就会回心转意？

怕是等个两年，二十年，甚至两辈子，也不见得会消散那老和尚心中对我的偏见。

我望着忘尘离去的背影发呆，一直到黄老头他们出现在我面前，这才迟迟地回过了神来。

在忘尘面前，黄老头见我一脸强撑，欲言又止地一直忍到了寮房里，才问我：“清影啊，那老住持是不是为难你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我动了动嘴唇，想要回答，却发现此时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将那些事情说出口来。

话到嘴边，我只长叹了一声，对黄老头回出一句：“老黄，你知道吗？忘尘好像就是沈知言。”

黄老头面色一惊，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应该是千真万确了，那老和尚不可能骗我，你们被控制的时候没有发现，陆行遇和萧宁缺对忘尘的态度也很奇怪。”

“他应该就是沈知言了。”

“可是他好像……并不知道我是谁，只是对我比对别人特殊，虽然尽力在和我保持距离，但好像……他总是忍不住地偏袒我，想帮我。”

“但是那个老住持……他不想我和忘尘走得太近，对我威逼利诱，提出了一个我不可能答应，却又不得不答应的条件。”

“老黄，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啊？”我简述了一下事情经过，一脸茫然地对黄老头问道。

黄老头是见过前世的我，为沈知言建造的墓穴的，深知沈知言，曾经在我心中，到底有多么重要。

黄老头紧张地问我：“那老住持，到底和你谈了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