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还不知道残念为何不告知于我陆行遇究竟在哪，而选择转移话题。

我倒也没有多想，只顺着残念的话，接着问道：“那……”

“想杀我的人，既是天罚后面藏着的那只手，为何这么多年来，与我屡屡交战的，却是那准提尊者呢？”

“准提尊者是被他选中了，用来对付我的工具吗？”

岂料，残念竟然回我：“这个……这件事有点复杂，一时半会我也说不太清，反正你要是能修炼到一定地步，去到无间炼狱里将他弄死，那你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那我外婆说，我这辈子会遇见五个男人，其中三个我已经遇见了，另外两个到底是谁？我又是在什么时候相识的？”我接着又问。

残念明明说好的，让我好好问了之后，便会把她知道的所有答案全都告知于我。

可我问出的这两个问题，不知道是不是让她觉得有些避讳，她的眼底微微一沉，用那告诫般的语气，劝了我一句。

“如果你现在还没遇见，可能以后也不会遇到了。”

“少牵扯一些情债，于你而言是一件好事，否则沾惹得越多，后面越需要还的。”

“况且……”

她的眼底忽然陷入了某种回忆，眼中的表情非常复杂，也不知是有些厌恶过往，还是这些过往，被她压在心底很久，像是禁忌一样，根本不想再提。

她说：“况且，我当年与他们相识，都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并没抱有什么其他心思，可是有些相遇，总是能让人产生误会。”

“我在最应该的时候，选择了一声不吭，直接就跑。”

“这或许是一种逃避的态度，但于我而言，却是最好的结局了。”

“否则……”

“我觉得他们沾惹上我的下场，或许未必能比萧宁缺好到哪里去。”

“萧宁缺？”能从残念的嘴里，听见萧宁缺的名字，倒是让我有些吃惊。

也不知道是我和陆行遇的相处太多，对沈知言的执念太重，与他们俩相比起来，萧宁缺在我的眼里，好像一直没有太多的存在感。

“我的妖心，应该还在他的身体里吧？”残念问我。

我顿时想起初见萧宁缺时，他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给我看，那偏执又疯狂的一幕，赶忙对她点了点头。

“他是个可怜人，本来有上好的家世，光明的未来，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奇，在河西救下了我，便因此被我拖累了一生。”

“我于他……”

“一直心中有愧。”

“若是可以，若是可以，你帮帮他吧，把他送入轮回，让他下辈子投个好胎，让他把我忘了，不要再陪我渡这情劫之苦了。”

“我对不起他，我什么都给不了他，更给不了他我的心，所以只能把我的妖心给他，抵上一笔了……”残念目光悠扬地对我说道。

我是真没想到，她对于萧宁缺竟然是这样的评价。

可是我在镜湖寨的幻境里，明明见到过当年的自己，和萧宁缺私奔，若是没被陆行遇找到，该是差点嫁给了他。

难道……

这都没有一丝真正的欢喜吗？

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吃惊，又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她。

“是不是因为沈知言喊你小白，他也这么喊你，那时的你虽然失忆，却对这两个字特别敏感，所以把他……”

“当成了沈知言的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