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惨烈修罗场,渣女她是真不慌
作者:寒什么心 | 分类:古言 | 字数:4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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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你不疼我疼啊
“吾也不是什么人都算的,十两银子拿来!”
许半仙说着,就朝着谢小白伸出来了手。
谢小白本来是想狠狠奚落一顿这个许半仙的,奈何现在他自己反倒窘迫起来。
他抬起手想要挠一挠脑袋,却在快要触及脑袋的时候,意识到这样会失了气势。
于是他又将手拿下来,指着许半仙的鼻子:“你这是骗钱吧!”
“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人,我谢小白见多……”
他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许半仙却突然整个人跪在地上,脸都贴在地面。
那副瘸了腿的眼镜也掉落在地上,镜片摔碎了半块。
许半仙整个人都在剧烈发抖:“你……黄袍加身啊!你竟然是天子之相,要变天了!”
谢小白一时被这种情况弄得有些无措,他上前去扶那个许半仙,嘴里还嘟囔着: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说错了?”
他身份确实尊贵,可自小不读书不练武功,父皇肯把皇位传给他,除非脑袋像他一样笨。
而且变天实在不至于,他只是暂时换了个姓而已。许半仙在大街上说着掉脑袋的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谢小白看着被扶起来,这个人依旧颤颤巍巍的许半仙,安慰了一句:
“许半仙,你放心吧,你这命算的不准,我这辈子都不会黄袍加身的。”
他就安安稳稳的当一个闲散王爷,皇上只能是他的皇兄。
但是许半仙面色如土,只是匆忙的说了句谢,便捡起来地上的那副残破的眼镜,朝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我不在这里的那段时间,你生病了?”江见秋开玩笑的问向姜书嫣,眼底却是一片担忧。
当今的局势危急,她虽然不在朝堂,也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到一些。
她在来这里的路上,偶尔听到三句闲话,两句都是在讨论如今的朝廷。
想到这里,江见秋看了一眼谢小白,后者正紧紧的抿着唇。
江见秋掩去眸中思绪,搞不好谢小白还真有可能黄袍加身,做个傀儡皇帝。
姜书嫣摆了摆手:“怎么可能?你别听那个老东西瞎说,我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好得很!”
“那些肯定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你还能长寿,又不亏。”
然后她两手伸开,勾了勾唇,笑的凉薄:“像我这般绝代风华的乞丐半仙,谁敢收我?”
寒风凛冽,姜书嫣立马缩了缩脖子。
这巨大的前后反差,逗笑了江见秋,脸上的小梨涡浅浅的显了出来。她重重在姜书嫣腰间一掐:
“最好是这样。”
“见秋姑娘,你的手疼吗?”姜书嫣说话都变得勉强起来。
后者摇了摇头,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茫然:“不疼啊。”
“你不疼我疼啊!见秋姑娘手下留情!”
……
夜色正浓,姜书嫣正准备歇息,门突然被敲响。
她整布衾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站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说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一身素衣的江见秋。
江见秋将门关上,然后走到姜书嫣跟前,面上凝重。
在略显昏暗的煤油灯下,听得江见秋平静的声音。
“这次我的任务,是杀了林映霜。”
她本来是不打算告诉姜书嫣的,可总想来跟他说话,就是想来见一见他。
看着姜书嫣那一双妖冶的眸子,她想,既然注定无法在一起,那便珍惜眼前人吧。
姜书嫣思忖片刻,然后说道:“林映霜不能杀,等萧听楼来接走谢小白,然后我们一起去救你哥哥。”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了。”她拍了拍江见秋的肩膀。
江见秋低头,侧脸在煤油灯的映照下有种说不出来的魅惑忧郁。
一旦涉及到哥哥的安危,她的理智,她的情感,她的判断,很容易便土崩瓦解。
她低头,两手紧紧的抓着头发,有一种说不出的苦闷。
“见秋,你这么来想,琉璃山庄之所以要你杀了林映霜,便是这个人会威胁到琉璃山庄,就说明他对你有用。”
“而且林映霜是个不折不扣的嫉恶如仇之人,我本来便决定用他来帮你对付琉璃山庄。”
说到这里,姜书嫣便看到江见秋愣住了,煤油灯下,她的一头黑发如瀑,倾泻开来。
过了良久,才看到她松开了揪着头发的手,声音无比平静:
“我在接到这个任务的一瞬间,真的很害怕。”
那日她看着这个名字,整个人如坠冰窟,四肢百骸都是冷意。上一次因为不及时杀了人,哥哥遭受非人折磨的场景犹在眼前。
她在接下这个任务之后,去看了哥哥。她也知道,哥哥的身子,快要撑不住了。
根本禁不住再来那样的一次非人折磨。
可如今,姜书嫣有意要救林映霜,琉璃山庄要她杀了林映霜。
想到要同姜书嫣作对,她犹豫了。
还好,还好……
在她说完了内心的恐惧之后,才抬起头。
“可我现在才知,原来你之所以救林映霜,竟然也是为了我。姜书嫣,谢谢你。”
姜书嫣摆了摆手:“见秋姑娘,你先不必着急着谢我。”
“我呢,虽然初心是为了救你哥哥,但是后面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呐。”
她知道,一旦她完成了她的任务,后面留给她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同样是在深夜,寂静的夜空中,不知哪里传来的响声,传的很远很远,带着惶惶。
远处的硝烟已经散开,一场名利场的争夺被搬上台面。
暗斗变为明争,化为一条条鲜活的人命,铺就一条通往至高者宝座的康衢,祭奠那永恒无上的荣耀。
官道上面,北风混杂着黄沙,打在脸上带来细密的痛,又是一次拉缰绳,一匹马被活活累死。
男子从马背上面栽落,又在地上翻了两圈,堪堪稳住身形。
他满身伤痕,刀伤箭伤甚至没有得到很好的包扎,却目光坚毅,起身时虽然艰难,但就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他拍去满身的尘土,从马背上取下来一个简单的包袱,胡乱的拧开水壶喝了几口,继续往前面走去。
“爹,殿下,我来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