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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反派又被她撩红了耳朵

作者:蓝手 | 分类:现言 | 字数:31.3万

第144章 他只是一个替身

书名:病娇反派又被她撩红了耳朵 作者:蓝手 字数:1984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6:00

曲轻栀不等谢暮寒查清楚,就飞出了国。

她守在那家医院里。

原主曾经喜欢过的那个初恋,名叫陈嘉寒。

陈嘉寒因为一次登山意外,摔落山坡,撞到头,由于脑部神经的问题陷入昏迷。

这两年,他一直在国外疗养,稍有点起色,但他短暂睁眼时并没有清醒的认知,而且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中。

“栀栀,你这几天一直守着小寒,太辛苦了,去睡会儿吧?”陈嘉寒的妈妈劝道。

“我没事,我就在这里待着。”曲轻栀轻轻摇头。

她其实骗人了。

她来到这里,和陈嘉寒妈妈说,她最近才知道陈嘉寒的下落,说她特别喜欢陈嘉寒,想尽可能的陪着他。

陈妈妈见她日守夜着,也就相信了。

“那我去帮你拿午餐,你这孩子总不吃饭怎么行。”陈妈妈走出病房。

曲轻栀坐在病床边,看着病床上的年轻男生。

他昏睡着,五官轮廓与谢暮寒很像。

但他睁眼后的样子并不是那么像谢暮寒,尤其眼下那颗泪痣,显得他文雅而又有脆弱的破碎感。

谢暮寒……他不是这样。

他那么坚韧,无论多难他都会咬牙爬起来的。

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心疼。

“九九,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曲轻栀在心里和系统九九说话。

【加油啊!不要半途而废,想想你还要活下去的!你不想死于脑死亡,或者在这里受电击惩罚而心脏病发猝死吧?】

曲轻栀沉默。

系统九九忽然叮一声,紧急提醒:【目标人物正在靠近!谢暮寒即将走到病房门口,请做好准备!】

曲轻栀紧紧咬牙,过几秒,松开,深吸一口气。

她开口,对着病床上昏睡的陈嘉寒,喃喃自语:“阿寒,你醒醒好吗……你该好起来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可是你却不认得我了。”

谢暮寒这时刚走到病房外,脚步蓦地一顿。

他听到了栀栀的声音。

他找到她了!

谢暮寒眼底浮起欣喜之色,她有意藏匿行踪,他查了好几天才找到她在国外的线索。

目前还只能确定她在一家私人医院,探望病人。

谢暮寒抱紧怀里的石膏雕塑,怕又摔碎了。

他在她走后再次做了一个,这次他把她喜欢的泪痣点上,她应该不会再生气了。

“阿寒,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曲轻栀语气难过地说道,“当初你出国,我以为你讨厌我才走的。我后来发现了一个人,他长得和你很像……”

谢暮寒正要举步进来的动作一僵。

他停住。

“可惜,他没有你这颗好看的泪痣。”曲轻栀继续缓缓说道,“不过,你不在的时候,他也算给了我一些安慰的假象。但我每每想到他不是你,就忍不住想对他坏,想惩罚他——他为什么不是你呢!那就是他的错!”

她轻笑了下,“你说,我是不是很恶劣?”

谢暮寒感觉自己的身体血液慢慢在冻结。

他浑身发冷。

双手发冷得竟想攥紧都攥不住,僵硬得颤抖。

她当初对他傲慢恶劣,是这个原因吗?

“你看,我为你画的素描,是不是画得很像。”曲轻栀摊开一张画,手指摩挲过画上的人,怅然道,“我当时心里想着你画的,但是坐在我对面的人不是你。如果是你就好了,我想和你一起坐摩天轮,一起吃冰淇淋。”

谢暮寒抱着雕像的双臂像灌进了冰块,沉重得无法动弹。

他全身都寒冷得厉害。

他的心却没有被冻麻木,很疼,犹如被一把刀狠狠捅进来,深不见血。

摩天轮……冰淇淋……

那些甜蜜,原来是个笑话吗?

“阿寒,你不知道那个人多可恶,他把我专门为你做的塑像给打碎了!我是要送给你的,可是碎掉了!他以为他再模仿着做一个就能替代吗?怎么可能!”

曲轻栀越说越气愤,声音大得很清晰,“替身只是替身啊,他永远不可能取代你!”

她话音方落,身后不远处砰然脆响!

白色的石膏雕像坠地,碎成一片片,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谢暮寒站在那一地狼藉之中,俊脸惨白。

他连嘴唇都没有血色,异常沉默地看着她,黑瞳如冰海,深寂得窥见不到底下的血腥和骇浪。

“你怎么会在这里?”曲轻栀诧异地站起来,质问道,“你跟踪我?你还要我说得多清楚,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谢暮寒没有出声。

他就那样笔直地站着。

他的四肢百骸像被冻住了,所有的疼痛都在他毫无表情的表象之下肆虐席卷,剧烈却无声。

“你是不是偷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曲轻栀站在病床边,没有向他走去,轻描淡写地道,“那你现在知道了。”

谢暮寒喉咙生疼,似有沙粒在里面磨砺着,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但没有情绪起伏:“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曲轻栀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还要解释什么?”

谢暮寒的黑眸紧盯着她,再一次道:“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曲轻栀摇头:“没有了。既然你现在知道真相了,以后就不要再烦我,我没精力应付你。”

她转头,拿毛巾轻轻擦拭病床上男生的面庞。

动作温柔。

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没有看谢暮寒,语气凉薄地道,“你可以走了。”

谢暮寒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那么熟悉的她。

眼前的这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可心底窒痛的感觉告诉他,他清醒而狼狈地站在这里,被她拿着无形的刀子捅进心脏,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