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逼迫我做的事，现在你自己做一遍。”谢暮寒负手于背后，高大挺拔，俊脸冷淡，缓缓道，“你做得让我开心，我就把药卖给你。”

“我当初……什么事？”曲轻栀不禁有点心虚。

她当初做过的‘坏事’太多了啊！

她都不知道应该复制哪件事。

“你自己想。”谢暮寒眸色凉薄，目光幽冷的从她身上掠过。

四年的时光，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如果非要说不同，那就是她变得更加好看，更加有气质。

从前的张扬骄纵，似乎收敛了。

也许是因为她如今身边的那个人病弱斯文，她为了他，甘愿收起棱角。

“我逼你爬狗屋的事？”曲轻栀环顾包厢一圈，“这里也没有狗屋啊，你总不会想叫我钻你……”

她视线一瞥，往他腰间下方看去。

谢暮寒被她看得腰肌一紧，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显露，淡然道：“你的主意总是这么别致。”

他抬脚踏在茶几上，轻描淡写地道，“那你钻吧。”

曲轻栀僵住：“……”

他可真狠。

是恨极了她吧？

虽然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心里一定恨不得将她抽筋剥骨。

“如果我钻了，你就把药卖给我？”她问。

“为了那个人，你可以连尊严都不要？”谢暮寒反问。

“对。”她眼也不眨地回答。

其实……是为了让你发泄怒气啊。

是我欠你的。

曲轻栀弯腰，揪住他的裤管，身姿停顿。

她想起当初她恶声恶气叫他钻狗屋，叫他吃狗食……

又想起四年前，他最后一次叫她“栀栀”，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酸涩的心情像苦水，漫过她心尖。

这几年，她时常会想，如果她放弃做任务，放弃求生的机会，不要伤害他，会不会更好？

可是，如果她因此而死在他面前，真的对他更好吗？

“曲轻栀。”

熟悉而又变得更成熟磁性的低沉男声，在她头顶响起。

她的衣领被人拎住。

“跟那个人在一起，让你变得这么软骨头？”谢暮寒的嗓音蕴染着阴翳的讥诮，冷嘲道，“就连男人的胯，你都肯钻，够痴情。”

曲轻栀被拎住衣领，没法再弯下腰去。

她的视线所及，就是他的腿。

这个姿势她很难站好，想把手往茶几上撑一撑，但却不小心跌碰在他的腿上。

谢暮寒腿上肌肉顿时绷紧。

他拎起她后领，仿佛拎小动物似的，将她捉起来，让她站住，嗤道，“你想钻，我还不想让你如愿。”

“那？”曲轻栀心道，反复多变的人现在变成是他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跟我去一个地方。”谢暮寒松开她，随手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往外走去。

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与生俱来的帅气，即使只是披上大衣的动作。

曲轻栀乖乖跟在他后面，皱了皱鼻尖，没有嗅到他身上有男士香水气味。

当年，“倾慕”的第一支男士香水，她送给了他。

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香味。

她后来没再舍得复刻，不愿意推出世面贩卖。

那是她给他的“唯一”。

但他一定很厌恶吧，也许早就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