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栀磨磨蹭蹭的走近他，秀气的眉头皱起。

这个情绪测试仪，真的没问题吗？

该不会是他故意设计出来，整她的吧？

实际上它根本就不可能响？

“你质疑我的发明？”谢暮寒见她迟疑，眼底一抹愠怒闪过，口中语气却仿佛散漫不经意，“当年我研发设计的耳机好不好用，你怕是已经忘了吧。”

“没忘。”曲轻栀心道，怎么可能忘，这几年她时不时把寒崽拿出来看，就是不敢开机。

他的这款耳机产品风靡全球，她却没有再买过新的。

旧的那一个，才是独一无二的，无可取代。

就像他在她心里。

“小栀！”谢暮寒忽然扬声道，“拿一包跳跳糖上来！”

房内的小音箱里传来机器人小栀可爱的声音：【好哒！】

没一会儿，小栀哒哒哒上楼，送跳跳糖过来，又识趣的关门离开。

“你现在想吃糖？”曲轻栀瞧了瞧他谢暮寒手里的跳跳糖。

“你说呢？”谢暮寒漫不经心地撕开包装，口吻很淡，“你在国外，吃过跳跳糖吗？”

“国外没卖，不过我在唐人街的小店看到过……”曲轻栀想起那次在唐人街，她看到跳跳糖的包装，下意识地拍了一张照，打开微信想发给谢暮寒，却猛然想起他们早已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当时她对着微信的空白对话框发呆了很久。

她知道他没有删她，她也没有。

有时她会偷偷点开他的朋友圈，以此验证自己还没被他拉黑。

“在唐人街买了？”谢暮寒眯起墨眸，阴郁的戾色涌动。

她和那个男人吃跳跳糖接吻了？

她当初说想和他尝试一下，那也是骗他的吧！

谢暮寒心头怒火燃起，烧得太烈，竟有几分痛感，他冷声道，“还站着，是不想去医院了？”

“我知道了。”曲轻栀在他旁边坐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包装袋，仰头吃了一大口，糖在嘴里细细碎碎的跳动。

她俯身，蓦地吻上他！

一颗颗小小的糖在两人唇间活泼地弹跳着，牛奶甜甜的味道弥漫开来。

新鲜刺激的甜美之中，谢暮寒的怒火更盛。

他反身压她在沙发上，狠力吻入。

他像是要洗掉她与别人的记忆，分外用力。

含怒的吻，糖的甜蜜，在矛盾里交织着激烈的纠缠。

“唔……谢暮寒……”曲轻栀微仰起下巴，依然习惯这样唤他。

“换个称呼。”谢暮寒想起她手机屏幕上的‘陈嘉寒’，她叫那个人也是喜欢这样连名带姓吗？

他再也不想做别人的替身。

“阿寒……？”曲轻栀刚叫完，唇上就被轻咬了一下。

“再换。”谢暮寒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恶狠狠地道，“换不到我满意的，你今晚都别想从这里爬起来。”

“寒哥？”曲轻栀一说出口，嘴唇又刺痛了一下，他咬得更狠了！

呜，可恶！

“你总不会真的想要我叫你‘爸爸’吧？”曲轻栀恼道，“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谢暮寒低头，触碰她的耳朵，要咬不咬的吹气，“这就过分了？那你怕是没见识真正过分的。”

曲轻栀耳朵痒得不行，缩了缩脖子，咕哝道：“叫爸爸是不可能的……难道你想听别人叫你老公？”

谢暮寒眸子一眯，吻在她耳上：“没听过。你试试。”

曲轻栀抿起唇，不吭声。

“不叫？想把这个称呼留给谁？”谢暮寒嗤笑。

他拿过旁边的跳跳糖，自己吃了一口，猛地俯首吻她。

那种细碎的跳动的声音再次在两人唇间漫开，犹如心跳的悸动。

只是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