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今天这事儿不小啊，那么多人聚在广场上要说法，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唉……”何雨柱的一声叹气，不是因为沈大刚，而是因为去世的那位工人，听说正值壮年，上有老下有小的，就这么没了，家人能承受的了这样的打击吗？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看着何雨柱脸色不太好，雨水这个做妹妹的，心疼的问的一句。

“没事儿，先回家吧。”至于沈大刚如何安抚众人，这就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情了。

不光是在轧钢厂，这件事情在四合院也同样的掀起了轩然大波，之前贾东旭就是因为操作事故去世的，不过那是因为贾东旭自己操作不当，所以并没有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现在这次可不一样了，是厂里的安全措施没到位，这就意味着在理论上讲，所有人都可能会碰到这种情况。

易中海家……

“老易，你没开玩笑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大妈闻言同样是非常吃惊，甚至于都不相信轧钢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事儿我能开玩笑吗？刚才下班前工人们全都聚集在广场上，就声势浩大那个样，从我进厂到现在就没看过。”易中海想起刚才那个样，现在还心有余悸，生怕工人们按捺不住愤怒的情绪，继而暴动的话，那么工厂或许就保不住了，好在章秘书好说歹说的，这才跟沈厂长稍微稳住了场面。

“那下面会怎么办？”

“不知道，看那个样子，要是厂长不能拿出让大家信服的态度和措施来，估计工人们会一直这么闹下去，事情大了，停工停产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易中海摇了摇头。

“那其他的领导呢，这会就算是厂长，一个人的话估计也安抚不了全厂的工人吧？”

“我没太注意，不过刚才除了厂长和章秘书以外，还没没看见其他的领导在。”

“老易，我突然想起件事儿，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厂长会把厂里的七级工八级工召集起来，让你们来安抚一下厂里的工人呢？毕竟你们的威望高一点，在厂里说话的分量也比较重。”

一大妈考虑的不是没有可能，相对于趋吉避凶的中层干部，高级技工确实是比较好的安抚对象，因为不涉及到利益纠纷，而且因为都是工人，所以更好说话一点。

“是有这个可能。”易中海深思了一会儿，“要是干部们都不出面的话，厂长肯定会找到我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帮还是不帮？”

“按理说应该是帮的，在厂里这么些年了，对厂子也有不少感情，可要是帮的话，就今天那个场面我还真有点犯怵，别的不说，就一人给我一拳我也受不了啊，还不得直接把我打过去啊。”

“老易，你不如去问问柱子，看看他是什么态度，你也好做个参考，反正这是厂里的事儿，你只是问问他而已，柱子肯定不会反感的。”

“也对，那我就去问一下。”易中海觉得老伴说的有几分道理，于是出了房间去了何雨柱那。

“雨柱，厂里的情况真的不好挽回了吗？”毕竟也在厂里做过几个月的广播员，婷婷的心里也有些于心不忍。

“不好说，从工人出事儿到现在全厂皆知仅仅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中间一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作为旁观者，何雨柱理智性的分析出了问题所在。

“雨柱，你是说李主任？”

“没错，这段时间以来，李主任被压的节节败退，只能做到勉强自保而已，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李主任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而且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换做之前李主任大权在握的时候还能稳得住局面，可自从沈厂长来了以后，李主任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而这次事情的起因在沈厂长，所以罢工停产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了。”

何雨柱早就看透了两人沈大刚和李主任现阶段之间的情况。

“那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最后总能给个说法吧？”

说法无非就这么几种，第一，有上级领导出面帮沈大刚稳住局面，明面上给沈大刚一个严厉的处分，用以安抚一下工人们的情绪。

“第二呢？”婷婷接着问了一句。

“再调来一个新厂长，新的领导，新的开始，自然不会再有工人因为一个被调走的领导再发脾气了。”

“第三呢？”

“从厂里选举一个德高望重的当厂长呗，众望所归，皆大欢喜。”

“雨柱，那会不会是李主任？”

“不会。”何雨柱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定了。

“为什么？按理说，李主任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事实确实是如此，到有个前提是李主任没犯过错，按照章秘书的精明，不可能不去调查李主任私底下的一些事情，说不定手里已经有了李主任的一些证据，而且章秘书肯定也清楚这件事情有人在背后挑火，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沈大刚都不会放过李主任。”

“雨柱，既然章秘书手里有证据，那为什么不之前就拿出来直接把李主任拍死不就行了啊，非得步步蚕食，就不嫌麻烦吗？”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没人能保证李主任有没有沈大刚的把柄，只是没说出来在等机会，所以沈大刚不会那么冒险，只能一点点的蚕食。”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当干部的，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不嫌累啊？”听完何雨柱的分析，婷婷的头都大了。

“嫌累的话怎么能往上爬？”

“雨柱，你分析的这么清楚，该不会你也有这种想法吧？”

“你看我平时都懒得洗脚，怎么可能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只是多看透一些事情，免得麻烦罢了。”

婷婷还想再说话的时候，易中海的敲门声已经开始响了。

“进来……”

“柱子……”

“一大爷啊，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