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他被疯批宿主强制宠爱
作者:秦颐 | 分类:现言 | 字数:10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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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炮灰影后(44)
宿晚抱着慕轻来到外面的时候。
一辆被擦得锃亮的黑色商务车已经停在了外面。
宿晚将慕轻放在后座,也跟着坐了进去。
刚关上车门。
“噗……”
身侧,刚刚昏迷不醒的银发少女,此时已经睁开了眼。
她一手捂着胸口,脸色比刚刚又白了一个度,一大口浓郁的鲜血吐了出来。
可她神色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抽出手帕,擦了擦下巴。
漆黑如鸦羽一般的睫毛微微低垂着,遮住眼里的烦躁。
让她烦躁的,不是瞬间席卷全身的疼痛。
而是脑海中聒噪的声音。
【宿主人设严重崩坏,现在开始实行惩罚!】
宿晚呆了一秒后,迅速反应过来,连忙扶住慕轻,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
清澈剔透的眸子如一池被搅乱的水,遍布着支离破碎的慌乱,“你没事吧?”
慕轻低垂着眸,看着他扶着自己的那只手,幽暗的眸底深处掠过一抹异色。
黑潮涌动,又渐渐回归平静。
她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对上他眼里真切的恐慌、无措、担忧、心疼,沉默了两秒。
“抱歉,骗了你。”
慕轻将自己的手臂从宿晚手中抽出。
离开了他的触碰,刚刚稍有减轻的疼痛,又重新变得更加剧烈。
慕轻忍不住皱了下眉,一边不紧不慢地用手帕擦着脖子上的血。
根据她的力道,很明显,她脖子上没有任何伤口。
那些血都是别人的。
宿晚丝毫没有放心下来。
她刚刚吐了那么多血。
他想要触碰慕轻,又不敢,眼睛通红,凛冽的目光又扫向前方的司机。
“还不去医院,愣着做什么!”
司机连忙踩下油门。
心中十分惶恐。
何时见过少爷如此方寸大乱的模样?
宿晚那双泛红的眼睛,在慕轻看来如兔子般可怜兮兮的,但在司机眼里,却像是一只发怒发狂的野兽。
他们家少爷,外人只见其优雅矜贵,斯文有礼,却不知他只是披着温和的皮囊,骨子里,血液里,流淌着暴戾诡谲的因子。
慕轻将脑袋靠在后座椅背上,身体里的力量迅速流失,脑袋一阵阵的发晕。
外面阳光正好,金黄的色泽从窗外投进来,一片一片地在她脸上闪过。
她肌肤苍白的几乎透明,好像随时会消散一般。
恐慌如潮水一般在心中迅速蔓延,宿晚紧盯着她,眸光湿润得反复会随时滴下水来。
比起慕轻,他才像是那个经受疼痛的人。
“轻轻……”慕轻听到他小心翼翼的声音。
估计是她这模样太可怕了,怕她一不留神就死过去吧。
慕轻闭着眼,准确的将手覆盖在宿晚的手背上,触手一片冰凉。
她睫毛微动,音色温和,“我睡一会儿。”
宿晚唇瓣嗫嚅了两下,想说‘你别睡’,他有点害怕,但最终还是没出声。
两只漂亮的手,一上一下的交叠放在少年腿上。
通过这份触碰,身体里的疼痛明显在缓缓退却。
这个人,到底是谁?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虽然系统的惩罚好像暂时失效了,但慕轻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病房内。
安静,沉默。
慕轻还是那一身血衣,躺在病床上。
周围站着许多医生护士。
宿晚站在床尾,盯着慕轻。
一名护士半蹲在床边,手里拿着针头,已经有多年工作经验的她,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宿晚。
少年唇间抿成一条僵直的直线,从表情来看,暂时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护士:“宿、宿少爷,我现在要给慕小姐抽血,然后拿去检验科……”
几秒后,宿晚点了点头。
护士得到了准许,连忙将针尖扎进了慕轻的胳膊里。
宿晚忍不住皱了下眉。
护士抽完了血,便迅速退了下去。
另一个护士拿着一套病号服,不知该如何是好。
宿晚注意到了她,“放下。”
护士连忙将病号服放在床边。
宿晚又看见其他人,“你们怎么还不走?不是说她没事吗?”
医生、护士:……
大少爷,您不发话,像尊沉默的阎王站在这里,谁敢走啊??
主治医生心里叹了口气,“宿少爷,从基础检查的结果来看,慕小姐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一时半会没什么问题,更深一步的检查结果,大概两个小时后能出来。”
宿晚高冷地点了点头。
主治医生摆了摆手,带着其他医生和护士离开。
这间病房里,转眼只剩下宿晚和慕轻两人。
“少爷。”
医生们刚离开,助理推开门进来。
“现在网上到处都是关于苏书佳和慕小姐的报道,您看应该怎么处理?”
听到苏书佳的名字,宿晚眼底闪过一丝极深的戾气,眉梢眼角皆是漠然。
他看了一眼助理,“这还用我教你?”
他看向慕轻,眼神又迅速柔和了下来,近乎痴迷的望着银发女生那张精致绝美的脸。
“胆敢伤害轻轻,我要她万劫不复。”
助理:……
明明只是见过几面,到底哪来这么深的感情啊?
助理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句实话。
他轻咳两声,“少爷,可是慕小姐身上没有丝毫外伤,反倒是苏书佳,听说送到医院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差点没保住命。”
宿晚忍不住皱了下眉,“为什么是差一点?”
他语气里似乎带着愤怒和遗憾。
似乎苏书佳死了才应该是结局。
助理:……
您到底有没有找到重点。
我是说慕小姐根本没有受伤啊,这是一场陷害!
算了……
助理不再多话,转头离开。
等助理走了,宿晚站在床尾,盯着慕轻看了几分钟,缓缓来到了床边坐下。
没有外人,他身上的某种外壳像是瞬间碎裂,眼睛湿漉漉地盯着慕轻,宛如乖顺而忠诚的大型犬科动物。
他看了慕轻一会儿,又看向旁边的病号服,又再次看向慕轻。
目光来回流转了几下,不知脑补了什么画面,耳尖渐渐染了一片红晕,滚烫滚烫的。
一直穿着染血的衣服,不太好啊。
可是……
宿晚脸上写满了纠结,伸手拿起病号服,又重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