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臣后,每天担心夫君走歪路
作者:寸寸金 | 分类:古言 | 字数: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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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他都要紧紧地抓在手里
听见王内侍的声音,沈姮就想到旻儿很可能成为那位莲花公公,心里颇不是滋味。见谢俭已经出去,也赶紧跟了出去。
“谢俭见过内侍大人。”谢俭恭敬地一揖。
沈姮看了谢俭一眼,也赶紧施礼,这家伙喊她阿姮这般亲昵不说,对王内侍也变得这般恭敬。
“哟,谢小兄弟也在了。”王内侍含笑一手轻托起他:“杂家明天就要走了,走之前来看看娃儿,小家伙可醒着?”
“多谢内侍大人对旻儿的喜欢,他刚睡着。”
王内侍点点头:“那只好明天再过来。等杂家回了皇都,会让御医给娃儿开个方子,到时再让人给他带过来。”
“让内侍大人费心了。小民一家都感激不尽。”
王内侍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谢俭,对这少年的恭敬很受用,是个会看形势的:“正好,杂家也要找你。”
跟随在后面的随侍示意大夫和医徒离开。
沈姮见那随侍并没有让自己离开的意思,也就厚着脸皮站着了。
“不知内侍大人找小民是何事?”
“杂家在宫里,虽仅仅是从三品的带班公公,但不管是宫里还是朝中,也算是能说上话的。杂家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做杂家的人?”开门见山,这少年应该懂。
谢俭抬眸,望进王内侍这张温和可亲的脸,然眸中的那丝锐意却与这神情截然相反,下一刻,他跪了下来:“谢俭多谢王内侍的栽培,不管日后如何,都不忘今日之恩。阿姮,快跪下。”
眼前发生的事压根就让沈姮没料到,千料万料也没料到未来的奸相将会由一位公公栽培起来。
太监在她从小到大的心里,几乎都是贬义的,大部分是坏的。
虽然奸相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作为一个读圣贤书人,某方面给沈姮的感觉,好歹也是要有点骨气的吧。
见沈姮发傻,谢俭直接将她拉了下来。
噢哟,她的膝盖。沈姮欲哭无泪,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第三跪竟然是跪一位太监。
早知如此,方才该跟着大夫离开的。
“快起来。”王内侍笑得合不拢嘴,这个谢俭七岁就是童生,那陆纪安虽没说什么,但对这少年也是有些偏爱的,他虽然不喜欢陆纪安,但像他这样的书呆子只会赏识那些有才的人,所以这谢俭定不差。
谢俭将王内侍对自己的喜欢看在眼里,从今往后,只要对他有利的,不管是人还是物,他都要紧紧地抓在手里,哪怕不择手段:“日后有用得着小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好,好。”王内侍对于这次南明之行很满意:“那杂家就等着你中举的好消息了。明天杂家再来看娃儿。”说完,转身离开。
谢俭再次一揖,起身时,见沈姮正一脸郁闷地看着他:“怎么了?”
“那王内侍虽看起来平易近人,但我们并不真正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就轻易地这般成为他的人了?”深宫的人,沈姮都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只要有权有势就够了,其他的重要吗?”谢俭反问。
这话沈姮无法反驳:“谢俭……”
谢俭清冷的黑眸看着她。
沈姮心里有太多想说的,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学院?”
幸好还有陆纪安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做谢俭的夫子,希望能让这位未来的大奸臣近朱者赤,别一条黑走到底。
在看到小谢旻受伤的那一刻,在见到夏氏哭得撕心裂肺,沈姮心里第一次迫切地希望自己能改变历史,改变大嫂和旻儿的命运。
人和人之间一旦有了情感的羁绊,总会希望对她好的人生活得如意些。
所以,她也希望谢俭不要变成历史上那个祸国殃民的大奸臣,因为他的命运和大嫂旻儿,甚至是她都是相连的。
“等旻儿能回家了,我就去学院。”
谢俭话音刚落,夏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明天就去学院,不能再耽误了。”
“大嫂。”
“旻儿已经不再发热,大夫说了,小孩子的伤口恢复得比大人快,再过几日就能回家养着,你的学业不能再耽搁。”自被退了学,阿俭在家虽然没停下学业,可不比在书院,如今好不容易求来能上学堂,又即将过年,一天也不能耽搁。
大嫂对他的学业是半点也不让步的,谢俭只好点点头。
傍晚时分,沈姮和大嫂先回了家里。
发现门口站了三名同族的妇人,其中一人拿着一小篮子的鸡蛋,另一人是篮桔子,后面那个是一只鸡。
“旻儿娘,这鸡等旻儿身体好点了,给他补补身子。”
“这桔子刚摘的,挺新鲜,你们尝尝。”
“这篮子鸡蛋你收着,走了,走了。”
不等夏氏说什么,三人已急急地离开。
沈姮看着大嫂神情的淡漠,换成以前,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大嫂,这些东西咱们还回去吗?”
怔怔地看着三篮子一会,夏氏道:“如果我们不再住在这里,永远地离开,那就可以还回去。可要是还住在这里,来来往往的礼总归是要承着的。”
沈姮点点头,对工作了几年的她来说,人情世故这一块她懂。就好比被同事算计,只要在同家公司工作,见了面还是得当没发生什么,最多就是你阴我也阴,但面上不能撕破,要不然公司很多事就做不下去了。
“等会儿给阿俭烙几个饼,让他带去学院,饿了的时候能填填肚子。”夏氏一边说着一边进了灶房。
“好。”沈姮见小黄开心地朝她扑过来,放下手中的篮子抱了抱它。
夏氏吃过晚饭就去医馆陪旻儿,等谢俭到家时,已经辰时。
就在沈姮给他拿出温着的饭菜时,谢俭递出一个小瓷瓶给她:“抹脖子上的痕迹的,大夫说效果很好。”
沈姮惊讶地看着他,接过,打开瓶盖闻了闻,一股子草药的味道,不难闻:“是大嫂让你买?”
“不是。我自己想买的。”虽然冬天的衣领不太容易看出掐痕,但这个女人不像普通的女人那样喜欢缩着脖子,总是时不时地露出一小截来,她的肌肤本就偏白,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