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臣后,每天担心夫君走歪路
作者:寸寸金 | 分类:古言 | 字数: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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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八代
接下来的几日,皇都都在议论着广聚楼的事。
就连夏氏和冯嬷嬷也时常地说起,都在感叹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犯法,这么大的家业真是可惜了之类的。
沈姮和谢俭都没对夏氏说起这事,免得徒添伤感。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但想到旻儿受的伤,怕是得等到旻儿成亲生子之后,才能抚平一些。
中旬这几日,突然传来好消息,谢俭去了国子监做属员,就是记录国子监一天的日常,不仅有俸禄拿,还能学习,对一个举人来说,这种机会几乎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晚,武晋和孟宣朗都来到谢家庆祝。
以前面对俩人,谢俭脸上总是淡淡的,如今和俩人说话时,眼中有着暖意,沈姮看得出来,谢俭心中也是拿他们当好友的。
“早知道两位公子要来,早上就多买些水果回来了。”夏氏将买的一些橘子,还有一些金勾勾放在小竹箩里交给弟媳。
“大嫂,这个金勾勾现在还有啊?”11月份时,大嫂买来过,沈姮吃着挺好吃的。
“可能是去年雪灾后,今年天气有些变化了,所以这东西也长得晚。看到有要卖就买了点来。有点老了,你赶紧拿去给他们吃吧。”夏氏说着进灶房做晚食去了。
沈姮将水果拿进书房时,正听得武晋在说:“宣朗,你都还没成亲呢,就把子孙后代的名字给想好了?”
“不是我想的。”孟宣朗一脸骄傲地说:“八代以内的名字,我祖宗都给想好了,到我父亲这一辈,刚好是第八代,我的名字便又从第一代月字辈开始,所以就叫孟宣朗。”
“还能这样?”武晋奇了,细细想了想自己的祖辈:“我家都是随便取的,我在一座名中带有晋字的城出生,名字中就有一个晋字。”
“谁让我家是世家呢。”孟宣朗一脸小得意,看向喝着茶的谢俭:“阿俭,你单名一个俭字,你这一辈是人字辈吗?”
谢俭点点头,他和兄长,包括这一辈的都是人字辈:“到旻儿这一辈便是文字辈。”
沈姮放下果点,拿起桌上写着八个字的纸一看:“孟公子,你家第一代是月字辈,第八代是庆字辈,可是有什么寓意?”
“月光纯洁无瑕,祖宗要让我们的品性一如月光那般,而到了第八代,或家族还能绵延,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因而取这一庆字。”孟宣朗自豪的道。
“真好。”沈姮羡慕这样能保持气节的大家族。
“你们说,等到我们的子孙第八代了,还能像我们这样做知己吗?”武晋忽然颇为好奇:“怕是各奔东西了吧。”
第八代?他和阿姮的后代吗?谢俭从没有想过子嗣的问题,甚至这一世会有如何结局,他都不敢去想,可如果是他和阿姮的后代……
“那么远的事,咱们做不上主了。但,”孟宣朗嘿嘿一笑:“他们的名字,咱们可以做主。”可不能让小崽子们乱取名字。
“说得对。等回了家,我也要把我子孙们的名字给取好。”武晋一脸苦思:“希望我们武家的第八代仍能人丁兴旺,那就取个鼎字辈吧。”
“鼎字,这个不错。阿俭,你呢?”孟宣朗看向谢俭。
沈姮也好奇地望着他,谢俭的第八代?历史上早就沉于长河之中,不过她也颇为好奇。
谢俭本觉得无聊,却没想阿姮也颇为期待的样子,其实,谢这个姓对他来说没什么好留恋的,甚至打心里很厌弃,但不想让阿姮失望,倒也是认真地想了想:“承字。”
“承?好字。”武晋点点头:“薪尽火传,继往开来。希望咱们的子孙在第八代时,仍能像我们这样亲密无间,哪怕各奔东西,遇见了也能恨相知晚,倾盖如故。”
沈姮失笑,小伙子们真是朝气蓬勃啊,看着就觉得前途一片大好。
见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谢俭嘴角也微微勾起,这种有伴的感觉,很不错,第八代吗?或许可以期待一下。
孟宣朗离开时,交代着:“宫里的冰嬉日别忘了,到时我让马车来接你和弟妹。”
“冰嬉日?”沈姮一脸好奇。
“每年的这个时候,宫里的仙女湖就会结出厚厚的冰,皇家每年都办冰嬉日,邀着五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进宫玩乐。”孟宣朗道。
“还有投壶,射覆,捶丸各种游戏。”武晋兴奋地说:“到时,你们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先离开了。每个都玩个痛快。”
送着俩人离去,沈姮看着谢俭:“我们这样的身份,也能进宫吗?”
“在国子监,是八皇子亲自相邀的我。”谢俭淡淡道。
八皇子?就那天在庆王府别苑,连面也没见过,最多看了个侧脸身影的八皇子?亲自相邀谢俭去宫里?沈姮自是无比惊讶,在她忙于学习铺子事务时,谢俭的进度也太快了吧。
“嘴巴都掉地上了。”长指一伸,谢俭替她合上嘴,“阿姮,你觉得这个承字怎么样?”
沈姮还没从谢俭突然认识了八皇子这事上回神,下意识的点点头:“很好啊。”
谢俭嘴角微扬,对未来,他似乎也有了一丝期待:“时候不早,该睡了。”
因着过几日便要进宫,沈姮每天会花点时间去跟冯嬷嬷学着进宫的礼仪。
夏氏知道俩人要进宫后,既是替他们紧张,同时又高兴,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更有盼头了,若是能见着皇帝,直接申了冤该多好,但也知道,天家圣颜不是那般容易就能见到的。
“冰嬉日不像平常那么多规矩,大家只想个尽兴。”冯嬷嬷教了一会让沈娘子一起坐下喝茶。
“嬷嬷,后妃娘娘们应该也会在吧?”
看着沈娘子眼中的兴奋,冯嬷嬷笑问:“看你样子,一点也不紧张,反倒兴奋得很。”
沈姮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是紧张的。”但兴奋更多于紧张,就像进故宫,总是想象着这里那儿发生过什么事,若能亲眼目睹一遍,期待感比紧张更多。